第486章 鬥易連山
兩人說話之間,直接的話語,把仇怨表達的清清楚楚,讓一旁的龍且,愈發歡喜起來。
雙方有著生死大仇在,他就不必擔心自己養得狗辦事不盡心了。
閑話說完,白楚便飛速施展起道術,準備動手。
彼此想著的,都是弄死對方,心中的問題已經得到答案,剩下的自然就是動手了。
原本還想和他“敘敘舊”,見白楚不給時間,易連山也不與之廢話,將礙事的黑袍除去,口中吐起白毛風。
與天地生成的白毛風相比,易連山施展出來的術法,要厲害許多。
雖說兩者看上去大同小異,但風中裹挾著的白色雪片一落在身上,白楚就感受到了徹骨的刺痛。
那刺痛感,比起用燒紅的鋼刀在骨頭上刮來刮去,也一點不遜色。
不光痛得厲害,落在身上的白雪,堆積多了之後,竟巧無聲息的化成水,而後被稍後一些落在身上的白雪,凍成薄冰。
冰雖薄,卻一下使得白楚靈活的動作,變得遲緩起來。
要是沒有提起小心,疏忽大意之下,直接被凍成一個活冰雕,也不是不可能的。
先動了手,但因為施展道術,時間上占據的先機,反倒被後發製人的易連山給搶了去了。
動作稍稍受到影響的白楚,沒有再給他將戰果擴大的時間,所有手臂一並施展火係術法,除了少數用於消融自己身上的薄冰,其餘的,都朝著易連山打了過去。
近百道火係術法一齊打出,不像之前飲宴的牢房一般,隻能在一小塊空間內爆發開來,充足的空間,讓這每一道都範圍不小的攻擊,直接將一小片天空映襯了橙紅色。
火光接天,術法威能還未徹底爆發,就一下將易連山嘴裏吐出來的那點可憐的白毛風,給消融成水,隻留下狂風,在烈火中苦苦支撐。
沒過多久,連風都一並被白楚發出的術法所泯滅。
和他合作過,白楚的手段,易連山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但見到和自己同屬晶變,甚至還低幾個小境界的他,居然有了這等本事,不由有些意外。
“好本事,想不到你竟成長到了這等地步,比你早了幾步來海外的我,也沒有虛度光陰,看看我的手段。”
拍手讚揚了一句,易連山抬起右手,五指交錯一搓,五個小小的風旋,就出現在他的手上。
隨手將手掌上的風旋甩出,五道小風旋,馬上變成了五道狂暴肆虐的龍卷風。
這五道龍卷風,相互助長威能,一時之間,竟和白楚打出的近百道術法,拚得不分上下。
就憑這一手術法,居然擋住了自己相當於近百個修士一齊打出的攻擊,白楚不得不承認,這前來討債的易連山,確實有幾分本事。
眼見彼此打了個平手,白楚再度施展術法的同時,將九子化生釘,暗中放出了兩枚,由念力操縱,準備找個好機會讓他嚐嚐這東西的美妙滋味。
交過手,多少知道了一些他的斤兩,再度施展術法的白楚,沒有把術法一股腦兒都給丟出去,而是不時丟上幾道,其餘的,都留在手上蓄而不發,慢慢耗他。
有一重瞬間恢複靈力的底牌在,再加上還有一些恢複靈力的資源可供使用,比拚消耗,白楚可是把握十足。
他選擇穩紮穩打,讓激烈的戰鬥一下變得平緩下來,與他交手的易連山,卻變得著急起來。
硬碰硬的廝殺,他自己心中清楚,是怎麽也奈何不了白楚的。
畢竟,他手段再怎麽厲害,也隻有一個人,而白楚,仗著自己的道術,則可以做到相當於許多人圍攻一人。
靠著自己對他的些許了解,易連山從動手伊始,就一直在取巧,包括搶占先機,以及用其實是用來防禦的術法,營造出鬥得難解難分的假象。
現在,白楚變得穩紮穩打起來,讓易連山在戰鬥中,一下變得很難取巧,不急就怪了。
白楚心中有足夠的底氣,想拖也能拖,但易連山卻沒有拖下去的把握,稍稍權衡過得失,做出決定的他,把手伸向了腰間的乾坤袋。
伸手在乾坤袋上一抹,取出一粒青黑色的丹藥,屈指彈進了肚子裏。
丹藥入腹,易連山的速度,陡然變快起來。
原本,能夠看清他所有的動作,吃了丹藥之後的他,動作之快,連殘影都不曾留下。
速度變得奇快的易連山,用短暫的時間,施展了幾手粗淺的攻擊,適應了暴增的速度,便將自己壓下底的手段用了出來。
僅僅幾手試探性的攻擊,就讓白楚吃了些苦頭。
吞了丹藥,易連山不僅動作變快,就連打出的術法,速度都變快了很多。
哪怕白楚反應的很快,還是沒有躲開他信手發出的術法。
好在易連山隻是為了讓自己適應,而不是真的動手開始攻擊,這幾道信手打出的術法,不僅威能一般,也沒往要害上打,讓受了幾道的白楚,吃了吃痛,再沒受到任何損傷。
即便如此,吃了苦頭的白楚,臉上還是顯出了凝重的神色,一股不祥的預感,從他心頭湧了出來。
好的不靈壞的靈,白楚心頭敢冒出不祥的預感,適應了暴增的速度之後,易連山陡然動了起來。
眨眼之間,一個又一個的易連山,把白楚給圍成了一個圈。
能看到兩個長得一摸一樣的人,不值得驚奇,那有可能是雙胞胎,也有可能是修為到了虛神之後,衍化出的另一個自己。
但能看到幾十個長得一摸一樣的人,尤其是在戰鬥中,這就不再是不值得驚奇了。
一下衍化出數十個自己,易連山的手段,讓白楚覺得與自己的道術有異曲同工之妙,甚至,他的手段,還要更加精妙一些。
畢竟,白楚隻能衍化出手臂,而易連山,卻是變化出一個又一個自己。
看到自己被易連山包圍,大致知道他要做些什麽的白楚,猛地把手中蓄勢待發的術法,朝著周遭一並丟了出去。
人手上的差距被拉平,誰先占得先機,先傷了對方,那誰便是這場廝殺的勝者。
白楚隻消把已經蓄勢待發的術法打出去,而易連山,卻需要一些時間去施展術法。
這一次,兩人間誰占了先機,在動手伊始,就已經十分清楚了。
望著術法向自己襲來,一個又一個的易連山,並沒有對此做出任何反應,依舊自顧自的施展著攻擊。
等到術法撲到一個又一個的易連山麵前,奇異的一幕出現了。
這些原本落在身上,能打得易連山不死也能脫層皮的術法,竟從一個又一個易連山身體裏穿了過去,是的,徑直穿了過去。
這詭異的一幕,讓白楚霎時一驚。
不等他去深思這一幕出現的緣由是什麽,一道道風係術法,從四麵八方打來,落在了白楚身上。
第一道術法落在身上,白楚身上就被斬出了一道通透的傷口。
後續打來的術法,每一道,都在白楚身上留下了一道或是兩道的傷口。
傷口越添越多,湧出來的血,直接把白楚給染成了一個血人,臉上很久沒有出現過的蒼白麵色,隨之出現。
失血過多,腦子還未迷糊,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白楚蒼白的臉上,掛起了笑。
白得嚇人的臉上,顯出笑意,要是能把這一幕給畫下來,用來嚇人,一定是一等一的好用。
略有些嚇人的笑容,落在一個有一個易連山眼中,“他們”臉上隨之露出了幾分不自然的神色,似乎是在擔心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