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逼迫交易
掃了沒有動作的魂宗修士一眼,白楚即刻知道,他心中打著什麽主意。
“太羲宗也有虛神,而且不是一個兩個,對太歲照樣束手無策。”
“有多大胃口就吃多少飯,看東西好吃,就拚了命的往肚子裏填,那是會撐死的。”
看在魂宗此次幫自己把事情辦得不錯的麵子上,白楚不鹹不淡的提醒了兩句。
出於照顧風華麵子的考慮,白楚提醒的話語,稍稍婉轉了一些,沒有直接嘲笑他們不自量力。
有限的婉轉,使得白楚的話語理解起來,並不困難。
他的話,是在拿魂宗與太羲宗做對比,以此警告對太歲動了心的魂宗修士,不要妄圖做些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多謝!”
話不怎麽好聽,站在他身邊的魂宗修士,聽完之後,卻恭敬的向白楚行了一禮,鄭重其事的道起謝來。
拿著太羲宗這麽一個二流宗門,與魂宗這頂尖宗門做比較,看似沒有比較性,但在此事上,太羲宗之事,足以作為魂宗的前車之鑒。
與太羲宗相比,魂宗作為柱石的虛神修士,會多很多,甚至有幾位,修為超過虛神,隻在魂宗遇上滅宗大禍時才出手的老怪。
但虛神隻是虛神而已,對上如今已經七階的太歲,來得再多,除了給太歲添些好吃的,再沒有用處。
那些到了魂宗滅宗之時才出手的老怪,本事或許是夠,可僅僅一隻太歲,還不值得他們出手。
如此一來,拿不出合適人手生擒太歲的魂宗,執意要將這隻太歲據為己有,除了不斷將困陣的範圍縮小,逐漸蠶食它的活動空間,再做不了什麽。
當然了,若是魂宗執意要將這隻太歲生擒,還是能做到的,隻是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險些做了不值得去做的事情,誠心實意的道聲謝,著實應該。
受得起的謝字,白楚一點也不客氣,直接點了點頭領受。
一個小插曲就此了結,將魂宗修士收集來得修士心頭血匯集起來,白楚隨著他們一道回了魂宗。
想要讓手上的修士心頭血發揮作用,還需要一個帶路人。
隻靠自己去找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為了能節省一些時間,白楚索性將魂宗給利用到底。
別看這次是他讓厲嘯龍去找風華,但細細計較起來,欠人情的卻不是他,而是風華。
殺人,這種魂宗修士做習慣的事情,白楚還專程給了一筆數目不菲的資源做報酬,自然是受了好處的風華。
隻不過,這人情並不大。
人情這東西,不用便是浪費,把一些事情處理完,白楚便打算遠走海外,去更廣闊的天地,去尋五行之靈,讓蕭月茹複活。
或許再難有打交道的機會,與其把人情放著浪費,白楚更情願,用一件小事把人情用掉。
到了魂宗,白楚隻提了一嘴,樂得把人情還掉的風華,馬上安排人去尋人。
在魂宗等了幾天,白楚就進到了上次直言不會來得地方。
“山水有相逢,我們又見麵了。”
白楚剛出現在避天棺前,棺內就響起了帶著幾分得意的說話聲。
一句話,讓白楚想起了昔日的事情,臉馬上就黑了下來。
“說正事。”
在這事情上爭不過他,也不想爭的白楚,冷言將話頭引開。
“正事?不急,許久未見,多聊聊往事,敘敘舊多好。”
“你看,我說話多準,說你會再來,你就再來了。”
白楚無意爭論,避天棺內的家夥卻無意放過他,壞笑著再度提起。
言之鑿鑿的說來,卻還是來了,除了心上在意的人死了,要來尋求讓其死而複生之法,再沒有任何可能。
都不用猜,就能知道目的,想讓自己能有最大的收獲,刺激來人一番,這是躺在避天棺內的修士屢試不爽的方法。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還繼續說些無用的話語浪費時間,那我扭頭就走。”
“與你做過交易的修士不止一兩個,從你這裏得不到答案,不意味著得不到答案。”
本來就沒有多少耐心,被一句話將耐心徹底耗光,白楚冷著臉放下了狠話。
聽到他說得話,避天棺內的修士,馬上安靜了下來。
也就是有棺蓋擋著,不然白楚就可以從他臉上,看到比染房還要豐富的顏色。
“你準備用什麽代價,從我這裏換走什麽?”
每一筆交易,於躺在避天棺內的修士而言,都是分外重要的,氣憤了一陣,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直接詢問起白楚準備付出的代價與想要的東西。
“五行之靈煉成空白魂魄的法子給我,我給你百萬修士心頭血。”
對於正事,白楚異常的利落幹脆,隻用一句話,便把事情給說了個清楚。
“百萬修士的心頭血,換我五行之靈煉成魂魄之法,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讓人死而複生的關鍵,就這點東西,你就想換走,這法子未免有些太過輕賤了。”
“若是你隻拿的出這點東西,你可以走了,本座還不至於把這點東西放在眼裏。”
得知了白楚準備拿出來的東西,以及他準備換取的東西,躺在避天棺內的修士,登時冷笑了起來。
笑聲,加上他回應的話語,鮮明的告知白楚,他拿出來的東西,想要得到他想要的東西,隻有兩個字——沒門。
商人,總是喜歡囤積居奇,見他拒絕,早有預料的白楚,一點沒有在意,雙腳也沒有動上一動。
“知足常樂,我給你一次同意的機會。”
沒有離去意思的白楚,也沒有付出更大代價,隻是平聲靜氣的對躺在避天棺內的修士做出了威脅。
連凶狠都沒有傾注到話語中,白楚這聽起來更像是商量的話語,絲毫沒有對方放在心上。
“你說的,讓我覺得好怕啊!”
“你若是有本事,那便自己去尋五行之靈的煉製之法,這是我家傳之密,從別處覓得此法,你大可以試一試。”
白楚像是商量的話,有撕破臉的痕跡,避天棺內修士也不與他客氣,用嘲笑的語氣,做出了回應。
“做個做過交易的修士,不知有多少,你的家傳之密?恐怕早就不是了。”
“你就沒注意,我至始至終都沒問過避天棺的煉製方法?”
“避天棺我不是不需要,可我沒問,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麵對避天棺內修士看破一切信心,白楚無比平靜的將他所忽略的事情給點了出來。
不得不承認,白楚的話說出來之後,避天棺內一直把握十足的修士,開始變得慌張起來。
“即便如此,又能如何?”
“你若是有時間,大可以去尋那些與我做過交易的修士,人海茫茫,你能尋得到,本座認了。”
“我也不是貪得無厭的人,你再弄來百萬修士的心頭血,我便將煉魂之法傳授與你。”
已經沒有把握能將白楚肆意揉捏,避天棺內的修士初始之時還能嘴硬,但話說了兩句以後,嘴便軟了下來。
乍一看,他退讓了,可隻要稍加留意,就不難發現,他其實是在以退為進。
可惜,細心的白楚,並沒有被他在言語上耍得花招騙到。
“我會給你的,隻有百萬修士的心頭血,不會再給你一丁半點。”
“你若是不把煉魂之法給我,我便將避天棺的煉製之法傳出去,直接斷你一臂。”
“你也說了,天下之大,總有人知道你所謂的家傳之密,不巧,別得東西我沒有,就是有耐心。”
話說了老半天,失去了耐心,白楚直接將臉皮撕破,威脅起躺在避天棺內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