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詭異死亡
看上去不像藥田,是因為數百年時間沒人照料藥田,使得藥田變得荒蕪。
在旁得地方,隻有一尺來高的雜草,長在藥田裏,直接長到了一人多高,長了七八倍。
連靈藥,都能種,區區雜草,被滋養得長到這等境地,白楚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沒有理會這些原本長出來,就會被侍弄藥田的雜役拔掉的雜草,白楚禦器飛在藥田上方,尋找起沒有長雜草的地方。
即使是靈玉空間,這等隻需要靈晶供應的上,靈藥便可以不在意諸多限製的神奇地域,照樣需要間隔一定的距離,才能種下一棵靈藥。
浪費了土地,都是因為越是品階高的靈藥,生長時對靈氣的掠奪,就越是霸道。
要是遇見一處方圓千裏草木不生的地方,細細尋找的話,說不定運氣好,能找到一株品階不低的靈藥。
已經在心中做好了一無所獲的準備,可不親自找一找,白楚絕不會放棄此間有靈藥殘存的希望。
一番尋找之後,心中懷著希望的他,還真找到了幾株靈藥。
這幾株被他找到的靈藥,不是因為有陣法護著,也不是因為長在了隱蔽的地方,數百年間,都沒有被妖獸發現,而是品階低到連妖獸都沒有興趣吃掉。
這等垃圾靈藥,漫說是采了之後,種進靈玉空間,就是把手伸過去采下來,白楚都沒有興趣。
他興致全無的準備拿出地圖,去別得地方搜尋時,耳邊傳來了淒厲的叫喊聲。
那喊聲,讓人聽起來有一種發出聲音的人,連喉嚨都不要的感覺。
無緣無故的,顯然是不可能發出這等喊聲,隻有在遇上了極大的危險,求生的本能,才會讓嘴巴不受控製的喊出來。
聽到這聲音,白楚心中第一時間浮現的念頭,就是有危險。
心中覺得有危險,他不躲得遠遠的,反而在回憶了一番聲音傳來的方向之後,禦器朝著那方向急速飛去。
飛得這麽快,他可不是想著去救人,而是想著去看看有什麽危險。
危險,往往是與機遇並存的,尤其是在這陰羅宗的遺址上。
兩次遇上陣法,結果兩次破完陣之後,都發現了建在地下的完好建築。
這一次,有人遇上危險,說不定又是一筆資源在等著他。
飛到了地方,遠遠看到一顆腦袋落在地上,白楚便禦器停在了空中,再不往前行進半步。
在腦袋的旁邊,除了一些灰白色的不知名粉末,再沒有任何東西,看上去似乎沒什麽危險。
但就一顆腦袋落在地上,身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已經足夠證明,這看起來就這一個人死在這裏的地方,一點也不安全。
被陣法滅殺的,好歹還能留有屍身,縱然大概率是碎成好多塊,但終究是屍身還在。
絕不像這詭異的地方一般,隻留下一個腦袋在這裏。
“發生了什麽?”
白楚站在這裏看了沒多久,又有一個修士飛到了此處,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遠處的腦袋,往後退了一些之後,聲音有些發虛的向白楚詢問起來。
往後退,再加上說話的聲音,白楚即刻明白了他心中想了什麽。
“人不知道怎麽死得,我趕來的時候就一個腦袋在哪裏。”
心中懶得理會這個膽小的家夥,但不想他誤會自己,進而逃走,而後把這個假消息傳出去,以訛傳訛之後,變成自己下陰手殺了人,隻能開口向他解釋一句。
依據事實解釋,他信不信,白楚並不關心。
反正該做的已經做了,他要是還誤會,沒有任何證據,白楚也拿他沒辦法。
打了個寒顫,點了點頭,表示相信,而後就老實的禦器呆在原地。
對方倒是想說不信,但白楚凶性不輸寒蕪,他可很怕在隻有兩人的情況下,說出不信,之後被弄死。
解釋已經做出,懶得理會他的白楚,開始在心中分析這隻剩一顆腦袋的家夥,究竟是怎麽死得。
想清他究竟是怎麽死得,對於判斷這裏究竟有沒有藏著資源,可是大有幫助的。
想了老半天,還是沒能想出一個,能讓一個人身體消失,腦袋卻還留著的死法。
找不出他死亡的緣由,目的是為了判斷此間究竟有沒有藏著資源的白楚,將自己刻錄的地圖拿了出來。
看過地圖,白楚臉上,掛起了笑容。
這裏不僅人得死法詭異,連在地圖上所標注的內容,也顯得詭異。
諾大一片地方,隻寫著兩個字——禁地。
詭異,那就意味著有問題,有問題,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消息,這意味著在這裏有可能能撈到好處。
在他想事情的這些時間裏,陸續有因為聽到了喊聲而趕來的修士抵達,看到他的笑容之後,不由覺得心裏有些發毛。
對著一顆腦袋笑,雖說隔了不近的距離,依舊容易讓人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人不是我殺的。”
回過神,留意到附近多了人,而且還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白楚皺了皺眉頭,開口解釋起來。
解釋完之後,也不管他們信了沒有,從乾坤袋裏取出傳音符,向還沒抵達的人傳音。
發完傳音符,施展了一道金剛索,將地上落著的腦袋,給纏了過來。
還溫熱的腦袋拿在手上,白楚心中有一大堆的問題想問。
可惜,就剩一個腦袋,哪怕經過靈力的孕養,生命力會強悍許多,不至於腦袋落下之後,當場就死,卻也支撐不了太久。
白楚從遠處飛過來,已經耽擱了一些時間,又站在遠處想事情想了好一陣,以這倒黴鬼的化靈修為而言,怎麽都不可能還活著。
手上拿著的腦袋無法主動開口,白楚隻能靠自己的雙眼仔細觀察,借以達成讓死人說話的目的。
觀察了好一陣,結合腦袋在地上的姿勢,白楚覺得這家夥應該是埋頭往前衝,想要逃離什麽,結果還是沒逃開,一下子在神秘手段的攻擊下,腦袋和身體分離。
聽到的淒厲叫喊聲,多半就是在他腦袋落下的那一刻,從他嘴裏發出的。
他得出結論後不久,被他發出傳音符通知的那些人,都趕了過來。
“你們看看這有可能是什麽手段攻擊留下的傷痕?”
舉著腦袋,將傷口展示給眾人,白楚徑直詢問起來。
一個人的看法,總是狹隘的,有這麽多的人在,白楚沒有放著不用的道理。
問話的同時,他知道,有人還在懷疑人是他殺得,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這事情就被他丟在了一邊,沒有去辯駁的意思,任由那些傻子繼續誤會著。
“我看像是什麽利器造成的,用靈器一擊梟首,應該可以弄出這種傷口。”
飛到近前,仔細看過傷口,又用手摸了摸平整的傷口,寒蕪並不肯定的說到。
“我覺得像是某種絲線,凡俗孩童放風箏誰見過?那線又細又有韌勁,速度快了之後,把腦袋割下來,不是什麽難事。”
“說不定這家夥就是被某種絲線把腦袋割下來的。”
寒蕪做出推測之後,隨即有人提出了一個聽起來靠譜的看法。
“都不可能,我覺得有可能是觸碰到殘存的術法餘威了。”
“術法餘威殺了他之後,就此消散,就留下他一顆腦袋。”
白楚抵達這裏不久,就來到的那個修士,眼見旁人開了口,不甘示弱,壓下了是白楚殺了人的看法,將自己天馬行空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一個比一個的想法離奇,聽得白楚不由覺得自己想著群策群力,把這家夥的真實死法給找出來,是一個錯誤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