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歹毒靈器
靈符接連不斷的從手中丟出,打得輕鬆的同時,白楚心中不由感謝起逍遙散人這個師傅來。
不然的話,各處花了不少靈晶,想像現在這般肆無忌憚的揮霍靈符,是根本不可能的。
當然了,能有這等收獲,一部分功勞要歸於之前一次次冒險積累下的經驗以及資源,因果相循,說成功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著實再契合不過。
靈符對轟,單純從兩人廝殺的方式來看,實在是枯燥得很。
然而,靈符爆發出的攻擊,說是絢麗多彩,也一點不為過,讓擂台下的修士看了之後連呼精彩。
隨著時間的推移,原本在觀看別得擂台比試的修士,紛紛聚集了過來。
哪怕錯過了別得擂台的精彩比試,對他們而言,也不覺得可惜。
精彩得比試,前百修士之間的對抗,還有大把機會看。
直接用靈符對轟,每一次攻擊都等同於將大把靈晶往外丟,錯過了想再遇上一次,可是很難的。
站遠了看,靈符爆發出的攻擊,像是一場分外好看的煙花,要是有男修抓準這機會,向心儀的女修言明心意,隻要女修不討厭他,有八成可能能成為一對道侶。
站近了看,變化萬千的攻擊,令人目不暇接,讓人實在舍不得將雙眼移開。
精彩與枯燥並存的比試,白楚二人打得一點都不輕鬆,都集中精神,死死盯著對方,等待一個可以置對方與死地的機會出現。
在等待機會出現的時間裏,兩人的雙手都接連不斷的往外發著靈符。
僵持了一會兒,陳岩壽覺得自己想到了一個壞到了極點的主意。
都用靈符對轟了小半天時間,麵對麵站著的白楚,依舊沒有靈符耗盡的跡象,似乎在乾坤袋裏,還有不少靈符。
虛張聲勢也好,的確還有大把靈符也好,陳岩壽心中已然不敢與他在靈符這上麵繼續耗下去了。
不敢繼續對轟下去的原因,並不複雜,隻是他乾坤袋裏靈符所剩無幾了。
借此物交手,靈符數量就是堅持下去的底氣,數量不夠,底氣不足,自然沒有那個膽子繼續堅持下去。
膽子大一些,他完全可以賭一把,賭在自己靈符消耗一空之前,白楚先他一步用光了乾坤袋裏的靈符。
不過,這並非是他最後的手段,還沒到需要破釜沉舟的時候,他並不敢賭。
用所剩不多的靈符繼續與白楚漫不經心的對轟,陳岩壽眼珠子一轉,不著痕跡的向擂台下看去。
朝擂台下看去的同時,手上也按著事先約定好得,開始按著特定的動作動著手指。
看到能做決定的修士點頭之後,陳岩壽把乾坤袋裏的靈符丟完,冒著被白楚用靈符重創的風險,伸手在腰間的乾坤袋上一抹,取出了九枚紫黑色的釘子。
九枚釘子,大小一致,長短也分毫不差,一律都是四寸四分,粗細也沒有任何分別,除了頂端被磨得尖利萬分,其餘部位都一般粗細,看起來活像是一根根簪子。
要是能再長一個一寸半寸的,這九枚釘子用來做發簪,著實是十分合適。
取出釘子,將其在左邊手掌上一字排開之後,把右手食指狠狠咬出一個大口子,借著讓鮮血快速往外流的機會,在釘子上畫了個一字,在極短的時間裏,讓九根釘子都沾上了血。
沾了他的血,紫黑色的釘子馬上起了變化,顏色開始從紫黑轉變成有幾分妖異之感的紫紅色。
變了顏色,這九根釘子在陳岩壽手掌上微微抖了起來,似乎是在因為沾染到了鮮血而興奮。
將靈力灌注其中,以念力操縱,操縱著其中一枚向著白楚激射而去。
耽擱了一會兒,成功控製釘子向白楚殺去的同時,他也受到了三張靈符的攻擊。
在三張靈符的攻擊之下,陳岩壽嘴裏不受控製的吐出了一大口鮮血,整個人更是身子一軟,無力的往地上倒去。
倒在地上,他的生機並沒有被這三張靈符爆發出的攻擊全然毀去。
性命還在,清楚知道自己取出的九枚釘子是何等靈器,陳岩壽倒在地上,掙紮著站起的同時,一點不節省氣力,開懷大笑了起來。
在他看來,自己不死,就該輪到白楚死了。
話分兩頭,看到陳岩壽從乾坤袋裏取出這九枚釘子,並抹血上去,在暗處觀戰的白楚師父眼睛一眯,目光中閃過了一絲危險的神色。
悄無聲息的走到擂台下,在任何人沒有注意的情況下,手拍在了日前對自己畢恭畢敬的天道宗修士肩膀上。
手拍到他肩膀上之後,沒有拿開的意思,一個用力,就死死鉗住了他。
“九子化生釘,手筆不小嘛!”
讓他無法逃脫之後,沈前冷笑著為他們拿出的東西讚歎了一句。
“沈前輩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看到來人,而且還被死死抓住,那人心中一沉,為了保全性命,索性來了個裝傻充愣。
“九子化生釘,那是個什麽東西?”
在沈前逼問天道宗修士之際,與他難得相遇,一連喝了好多天酒的厲家修士略微有些好奇的問到。
“九子化生釘,每一根都需要用九百九十九個雙九日出生的嬰孩心頭血,浸泡特殊的半成品靈器。”
“九根一套,煉製成功之後,專破肉身。”
“打在身上之後,蘊含九百九十九個嬰孩怨念的釘子會掠奪生機,讓那傷口無法愈合。”
能喊出名字,沈前對於這九子化生釘分外了解,隨口為他釋疑起來。
聽到這番介紹,厲家修士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厲家那家傳道術,需要斬殺不少修士,以此換來道術精進,但他們殺修士,殺得都是和自己實力相差不多的,罕有對那些無法反抗之人下手的情況,有的話,也隻是為了殺人滅口。
與這煉製九子化生釘的狠毒方式相比,整個厲家上下,簡直可以算是善良到了極點。
“煉製方法如此歹毒的靈器,就算是邪道中人也不會煉製,擂台上的不會就是這九子化生釘吧?”
聯係到他異常的舉動,厲家修士十分驚訝的問到。
話問得隻是擂台上的是不是九子化生釘,但通過這一個問題,再聯係一些事情,他實際再問的,是這歹毒的東西究竟是不是天道宗拿出來的。
“正是九子化生釘。”
聽出了弦外之音,沈前點著頭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果然是一群偽麵君子,邪道修士可能都不會去弄出來得東西,你們天道宗居然弄出來了。”
一個問題,回答了諸多疑惑,厲家修士帶著幾分嘲弄意味的對著被沈前按住肩頭無法脫身的天道宗修士說到。
能來找他麻煩,這九子化生釘和他脫得了關係,厲家修士怎麽都不會相信。
和他脫不了幹係,便是和天道宗脫不了幹係,這事情推導到最後,怎麽都會落到天道宗頭上。
“這位道友誤會了,這九子化生釘可不是我天道宗弄出來的,是千年前我宗弟子斬殺邪道修士得來的,一直放在寶庫中而已。”
聽到這煉製九子化生釘的事情要落到自家宗門頭上,被控製住的天道宗修士慌忙出言解釋起來。
這等喪心病狂的靈器,煉製和使用,那可是會有天差地別的待遇。
不論如何,他都不能讓這盆髒水落到自家宗門頭上,否則不光他要完蛋,親族也有大禍。
“哦,一直放在你們寶庫裏,現在出現在了擂台上,不打自招啊!”
一句道友,將他與沈前之間的差距道了出來,這讓厲家修士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抓準他言語中的漏洞,不著痕跡的坑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