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最後一戰
邵萬梓話語中的意思,就是告訴白楚,他有一個好師傅,可以不用為那些和妙音門有關係的修士擔憂,真正需要提防的,隻有妙音門本身。
那詭異的花香實在讓人防不勝防,隻需要對付妙音門的修士,對白楚而言,實在算不得多好的消息。
提防的手段,在交戰中已經被白楚想了出來,就是屏住呼吸,不讓自己聞到那詭異的花香。
方法雖好,隻是一時之計,不可能一直都不呼吸。
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可惜,更好的主意白楚想不出來,厲嘯龍二人也給不出什麽太好的應對方法,他隻能多加提防。
談了一陣,三人又從妙音門一事說回了這場比試。
與自家師父給出的警告出奇的一致,兩人都一臉認真的告訴白楚,接下來的對手已經越來越強,讓他不要在繼續玩下去。
隨著對手實力變強,不手下留情,也能有讓人覺得刺激不已的戰鬥,對於幾人善意的提醒,白楚什麽都沒說,點了點頭,表示已經停了進去。
“下一場就是初期篩選的最後一場比試了,贏了你就是前百了,打得精彩些,無聊的戰鬥我們可看夠了。”
聊著聊著,談及比試進度,邵萬梓拍著白楚的肩膀,帶著幾分期許的對著他說到。
“這麽快?”
沒有留意過比試進程,每日基本都是重複著一切,確定對手,而後比試,此刻邵萬梓提了一句,著實有些出乎白楚的意料。
“你自己想想打了幾輪了,一輪淘汰一半,人再多,這般篩選一下,幾天就可以決出前百了。”
不值得意外的事情,邵萬梓翻了個白眼,隨即出言幫著他分析起來。
經曆過幾輪比試,對於那些弱得對手,白楚根本沒將他們放在心上,能想起的也隻有幾場有些意思的戰鬥,讓他說出一個準確的數字實在很難。
不過,想了一下比試開始的日子過去多久,再在計算一番,白楚很快就精確的想起了自己一共進行了多少場比試。
原先覺得決出前百很快,但一輪比試就除去一半的修士,仔細想想,著實一點都不算快。
“看對手咯,對手要是厲害,那自然打得精彩,對手不厲害,我想讓你們看一場精彩的比試也沒辦法。”
雙手憑虛枕在腦後,白楚有些無所謂的說到。
“估計不弱,能到現在還不輸的修士,多半有化靈修為了,有沒有適合的靈器不好說。”
說到有關戰鬥的事情,厲嘯龍馬上來了興趣,開口加入到了交談中。
“化靈修為的對手,前幾場的比試也遇上過一兩個,要是沒有靈器或者其它手段,對我沒什麽威脅。”
“如果有靈器的,那真的是麻煩,我隻能用靈符和他抗衡了。”
麵上露出沉思的神色,談及戰鬥,白楚也認真了起來。
“能打到現在的修士,都不是什麽善茬,就算是凝液修為,也要加點小心。”
對於二人的話語有著些許不同的意見,邵萬梓馬上出言補了一句。
有關戰鬥的話題,三人不管什麽時候都談得分外熱鬧,此番一說就是兩個時辰,直接從討論白楚應該如何應對還未知曉的對手,延伸到了凝液斬化靈應該怎麽打。
各有各得手段,爭起來一個比一個聲音大,到了後麵一個個擼起袖子說話之際還指手畫腳的,要是陌生修士看到這一幕,多半會以為三人要打起來。
爭得熱鬧,等到說得口幹舌燥之後,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大笑著各自回房休息。
這一場比試是由別人抽他,白楚倒也免了奔波,回房把門一關,直接服下丹藥開始療傷,把不算太重的傷勢祛除,借以換來接下來比試的全盛狀態。
到了臨近比試的時間,禦飛舟趕到擂台附近,安心等了起來。
等到鍾聲響起,白楚不疾不徐的抬腳走上了擂台。
在擂台上站定之後,他的對手方才從擂台下走上來。
看到來人,白楚雙眼一眯,一絲殺意從眉眼間閃過。
這人對白楚來說還是一個熟人,一個因仇怨相熟的熟人。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在白楚手上幾乎要身死道消,卻靠著悄無聲息離開,換得性命保全的陳岩壽。
“比試開始。”
做完該做的,裁判麵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朗聲宣布比試開始,隨即走下台去。
要是對天道宗修士了解夠多,再關注他一番。
不難發現,他走下擂台之後,站到了一名修士身邊,而那修士就是昔日像孫子一般去請示沈前的天道宗修士。
“神道宗,陳岩壽。”
雙手抱拳,麵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陳岩壽挺直身子,朗聲報出了自己的來路和姓名。
動作加上麵上的神情,怎麽看都像是在和白楚炫耀,炫耀他此刻還能活著。
能遇上這家夥,再聯合方才裁判的笑,內中有神陰謀詭計,白楚沒能一下全部看透,卻也看出了八九分。
要說沒天道宗修士搗鬼,白楚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
對於他們在暗中搗鬼,白楚不僅沒有反感,反倒有些感謝起他們來。
殺死陳岩壽的心思,在白楚心中一直沒有消去過。
現在,有機會把這心心念念的事情做掉,換做是誰,都會對這幕後黑手報以感謝。
“太羲宗,白楚。”
挑著眉毛,舔了舔嘴唇,雙手抬起間故意抬高,做了個抹喉的動作,白楚興奮的將自己的來路和姓名報了出來。
話音落下,白楚一手施展五雷指一手施展金剛索,向著陳岩壽攻了過去。
站在原地腳下不動,雙手亮起術法的光芒,一個風球馬上出現在了陳岩壽雙掌之中,被他憑虛抱住。
任憑五雷指打在身上,金剛索將自己纏住,陳岩壽都沒有任何動作,精神專注於雙掌之間的風球,將其緩緩壓縮得更小。
達到心中滿意的大小,便對著白楚發了過去。
見識過陳岩壽以風化為弓箭的術法,這術法還未見過,心中生出幾分新奇之意的同時,白楚直接用巧力把對著他纏去的金剛索方向一變,轉而向著朝自己襲來的風球抽去。
兩者發生碰撞,白楚施展的術法當即消散,而陳岩壽發出的術法,依舊向著他襲來。
沒能打散他的攻擊,但還是消耗了些許威能,當這術法打在身上,隻讓白楚覺得身上被一柄大錘子重重砸了兩下,並沒有帶來什麽太重的傷勢。
初初交手,陳岩壽的攻擊隻給白楚帶來了一些不痛不癢的傷勢,白楚也是這般,另一手施展的五雷指打在他身上,隻讓他嘴角溢出了了一點鮮血。
一擊失利,不給白楚喘息的時間,雙手憑虛一招,帶起一縷風,用術法在手上衍化出一張弓來。
這術法衍化出的弓,比起前些日子交手時的所應對的,發生了一些變化,弓弦從一根,變成了三根。
先前那未曾見過的術法,可以以陳岩壽昔日藏拙作為解釋。
可這發生了變化的術法一出現,馬上打消了他藏拙的可能。
顯然,在這些日子裏,陳岩壽為了這一戰做了不少準備,連術法都多學了一些。
不管是不是為了和自己做個了斷才做了這麽多準備,但不可否認的是,今時今日的陳岩壽,與之前相比,變得更加難纏起來。
為了應對他,白楚當機立斷,伸手在乾坤袋上一抹,取出了靈符。
靈符等種種物事,從未說過不能使用,白楚在眾目睽睽之下拿出來,一點都沒有覺得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