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打出真火
雙手合十,把凝出的花朵小心的夾在雙手之間,而後右手緩緩握拳,將花拿在了手上。
“小子,敢動老娘的臉,把命給我留在這吧!”
右手持花指著白楚,姬如雪十分惡毒的說到。
狠話,聽得太多,卻沒有幾個人在他麵前將自己說過的狠話實現,對於她的狠話,白楚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不屑的掏了掏耳朵,似乎是想把她剛剛說出來的廢話從耳朵裏掏出來一般。
掏完耳朵,對著姬如雪冷笑了兩聲,將沒有挖出什麽髒東西的小指,對著她彈了彈。
彈完,白楚緩步朝著她走了過去,仿佛沒有看見她手上的花一般。
“好狂的小子,看來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了。”
“既然這樣,老娘我就來教教你。”
將白楚對自己露出的冷笑還回去,姬如雪徹底將潑婦二字演繹到了極致。
她怎麽樣,隻是比試的對手,又不是自己親近的人,白楚根本懶得管,就算她由一個女的變成男的,他最多也就是笑上兩聲,不會再有更多關注。
話說完,望著朝自己走來的白楚,姬如雪將右手的花豎直握好,並把帶著刺的莖部都露了出來,隻用食指和拇指拈住花的尾端。
拈住花尾端的兩指一搓,花飛快一轉,花莖上的利刺,馬上脫離下來,並浮在姬如雪身前。
靈力催動,這些脫落下來的利刺迎風就漲,眨眼間就變成了一根根小指粗細的利刺。
持花的右手由下至上一揮,木刺像是得到了號令的軍隊一般,不偏不倚的對著白楚衝了過去。
木刺打在身上,發出了金鐵交鳴的聲音,還留下了一個個又淺又小的凹痕。
隻取得這般戰果,不是姬如雪手段太差,而是白楚這肉身實在太強了。
換成其他修士,計算身負化靈修為,同樣用肉身抵擋,而不是施展其它手段,恐怕現在身上出現的,就是一個接一個的小血洞了。
“有些手段嘛,怪不得這麽鎮定。”
上下掃了白楚幾眼,姬如雪略微有些意外的說到。
微微覺得有些意外,但她還有不少更強的手段沒有施展,所以還是覺得一切盡在掌握中,與白楚說話的語氣,依舊和之前一樣,帶著濃濃的輕蔑。
在說話之時,左手中指與食指交疊,中指在下食指在上,對著花的幾片葉子分別談了一下。
彈完之後,本就不多的幾片葉子,在同一時間從花莖上落了下來。
不等葉子落地,右手食指與拇指將拈著的花來回搓動著,數不盡的葉子,隨之落了下來。
很快,姬如雪腰身一下,就出現了一道綠葉構成的屏障,仿佛穿了一件由葉子製成的裙子一般。
趁著第一片落下了葉子沒有落地之際,手上看起來已經變得光禿禿的花,再度由下向上一揮,操縱著這些葉子向白楚攻去。
別看一片片葉子薄得厲害,想來飛起來不會太快,但真的動起來之後,有一片算一片,在白楚看來,不比尋常飛舟飛得慢。
若是手段足夠厲害,操縱範圍足夠大,白楚覺得這手段甚至可以用來追殺乘坐尋常飛舟的修士,讓他逃也逃不了。
不過,要做到這等程度,不說離著得道成仙隻有一步之遙,也不會差到那裏去。
姬如雪雖遠遠達不到自己設想的厲害程度,但在這不算多遠的距離裏,姬如雪能讓這些用術法凝出的葉子飛得這麽快,也已經從側麵證明了她的實力。
速度快,且快到一定程度之後,可以讓一些看似毫無威脅的東西,做到取人性命。
好比那白紙,看起來怎麽也不可能在人身上弄出傷口,但隻要足夠快,手被割開,片刻之後鮮血才從中滲出來。
白紙尚且如此,更別說這數百片來勢洶洶的綠葉。
雖說白楚為了自己的肉身費了一番心思,但姬如雪操縱著攻過來的葉子,也不是從路邊哪棵樹上隨便摘下來的。
耳邊隻聽得箭矢破風一般的聲音響起,身上不少地方便傳來一陣刺痛。
用念力在自己身上一掃,白楚發現許多地方都多了淺而長的傷痕,像是先前綠葉從自己身上掠過,所留下的痕跡。
由於姬如雪衍化出的綠葉數量實在太多,被割出不少傷痕的白楚,看上去就像是被活剮了一般。
好在這些傷口不深,隨手從乾坤袋裏取出一粒療傷丹藥丟進嘴裏,嚼了兩下吞下去之後,馬上就將血止住了,傷口也以奇快的速度愈合。
很輕很輕的傷,但白楚卻被打出了火氣,這是他時至今日,真真正正在這擂台上有了發火的趨勢。
千水宗的李淼,隻是讓白楚感受到了一絲厭惡,並沒有讓他發火,煩得他不行的君無量,也隻是讓他覺得煩而已,這兩大禍害都沒能讓他發火,其餘人等就更不必說了。
畢竟,那些人與白楚之間,是堂堂正正的交戰,沒有什麽好值得發火的,甚至因為出現一些精彩的交手,他還會感到歡喜。
可惜,不發火的日子,持續到今日,隻要姬如雪不及時認輸,就會徹底告終。
風透過裂痕不少的衣服吹在身上,讓白楚身上有些發涼,尤其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被這風一吹,冷得皺起了臉。
就這,他倒還不至於發火,畢竟被毀去衣服的事情,先前也有發生,換一件也就是了。
然而,就在念力從自己身上掃過時,白楚在自己一母同胞的兄弟身上,發現了不少傷痕。
雖然和身上別得地方一樣,都傷得很淺很淺,但白楚一點都忍不下去。
打他,把他傷得再重,白楚都不會有意見,唯獨這一母同胞的兄弟,誰人敢亂動,都不可能善罷甘休。
這兄弟要是受傷,毀得就是下半生的性福和下半身的幸福。
隻要是男修,換成是誰,都會發火,甚至與對方來個不死不休。
眯著眼,目光中浮現出濃重的怒意,白楚朝姬如雪走去的速度,猛地快了不少。
“著急了?別急,還有攻擊等著你,這地方當墳地差了點,你就湊合著用吧!”
姬如雪目光中流露出怨毒的神色,陰沉的笑了兩聲,表情十分怪異的對著白楚說到。
看到速度加快的白楚,她還當是自己攻擊成功,讓他察覺到了危險,這才迫不及待的想要早點解決自己。
他越是心急,姬如雪就越是高興,要是白楚一直鎮定自若,對她而言,可沒多少意思。
用把握輕鬆殺死老鼠的貓,總是要把老鼠玩得絕望,才了結了它。
在姬如雪看來,如今的她就是貓,在她底牌還未出,就已經受了傷的白楚,就是那被貓玩弄於鼓掌之中,隨時可以殺死的老鼠。
聽到他還有更強的攻擊,白楚麵色一冷,目光中怒意越發濃烈起來。
要是目光中的怒意可以殺人,這姬如雪瞬息之間,就被白楚給剁成肉醬一萬八千多次。
更強的攻擊,他倒是不怕,可打在一母同胞的兄弟身上,讓他傷得更重,那就不好玩了。
不論她是故意也好,還是無意也好,白楚都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速度又提了幾分,前衝之時,右手已捏緊了拳頭,準備衝到她麵前時,用自己醋缽大得拳頭,狠狠打在她的臉上,把她的臉給毀個幹淨。
彼此間的距離不斷拉近,姬如雪不慌不忙的緩步向後退去。
退開的過程中,要不是頂端的花還在,已經看不出這是一朵花的花,被她用右手舉起來放在了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