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煞星護短
“為何對我出手,就算你是血衣厲家之人,不給我一個交代,你別想活著離開。”
腦袋不再暈暈乎乎的,被打的天道宗修士,一臉不善的盯著動手之人,大有他不給個解釋,就不與他善了的意味。
“哦!讓我不能活著離開,這倒是有意思。”
“我倒是很好奇,我把你殺了,天道宗誰會為你出頭。”
走到他的麵前,抬手掐住他的脖子,露出森白的牙齒,話語中飽含殺意的威脅到。
聽到這話,那人馬上被嚇得不輕,血衣厲家,那是一群凶名在外的瘋子。
並不是厲家舉族對天道宗下手,雙方要戰個不死不休,隻死他一個,易地而處,他要是天道宗主事之人,也會選擇棄卒保車,用他一個換來息事寧人。
“口氣倒是不小,我為他出頭如何?”
正當對著白楚幾人出手的晶變修士冷汗直流,嘴裏都說不出話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帶著幾分霸道意味的話語。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一個身穿淡灰色衣袍的修士禦器站在了天上。
望著天上的修士,與厲嘯龍一樣,都穿著一身帶著血腥味血衣的修士,麵上露出了一絲凝重的神色。
隻看了一眼,他就將來人的修為看破,與他一般,修為都已經達到了虛神期。
修為相差不多的修士,他倒是有把握殺,可真的殺起來,要廢不少功夫,在人家的地盤,還會有人援手,這讓他無法不覺得棘手。
“倒是挺能摻和,既然你要保他,那就把命一起給我留下。”
正當他心中思索要如何把來人斬殺的時候,冷笑聲和著不屑的言語自遠方傳來。
不少修士抬起頭,想尋找聲音的來源,卻隻看到一道淡灰色的光線向著此間飛速落下。
隻聽轟得一聲,地上一陣搖晃,一個十五六丈寬的大坑出現在了路上。
往坑裏看去,落下的不是什麽東西,而是先前那禦器站在空中的天道宗虛神修士。
隻見他左側臉頰,像是被妖蜂叮了千百口一般,腫成了腦袋大小,看上去顯得腦袋分外的寬。
臉腫得厲害,身上看上去也是狼狽的很。
原本,一身淡灰色的衣服,在臉上那三縷長須的映襯下,讓整個人看上去顯得飄逸出塵,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意味。
此刻,胡子倒是還在,隻是有點淩亂,但身上的衣服,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的,要不是看上去還不是太邋遢,直接就可以拿上破碗,開始四處乞討了。
“好賊子,暗算老夫,我定要把你抽魂煉魄,讓你嚐嚐貧道的手段。”
從坑裏站起,抬頭朝天上看去的同時,嘴裏也開始謾罵起來。
“朱屠……”
看清同樣身穿血紅色衣袍,禦器站在天上的修士麵容,心頭一驚,兩唇顫抖不已的說起話來。
讓他如此驚恐,來得並不是血衣厲家的其他修士,而是白楚的師父。
“哦不,沈堂主,別來無恙啊!到我天道宗都不說一聲,我好準備東西替你接風。”
話還沒說完,被自己下意識說出的話語驚到,趕忙把話硬生生咽回去,同時換上一副諂媚的麵容,對著來人打起招呼來。
打完招呼,在還沒得到回答的時間裏,心跳得像是密集的鼓點一般。
隻說了朱屠兩個字,戶字還沒有說出來,誰知道他會不會計較,把他當成一隻豬一樣,風輕雲淡的殺掉。
同是虛神修士,但在實力上,彼此之間有多大的差距,他心中可是十分清楚。
要是對方真的起了殺心,他不覺得自己有活下來的可能。
“接風就算了,這裏有人以大欺小,欺負了我徒弟,你準備保?”
“而且,你還想對我抽魂煉魄?”
“我倒是想嚐嚐你這手段,什麽時候動手?”
禦器從空中緩緩落下,雙手抱在胸前,白楚師父似笑非笑的看著方才還囂張不已的天道宗虛神修士。
“誤會,一切都是誤會。”
冷汗眨眼流便全身,彎著腰,臉上陪著笑,口中連連說是誤會。
看著靠山一個接一個出來,陳岩壽原本底氣大壯,現在一看這局勢對自己不利,有兩個高個頂在前麵,趁著無人注意到他,悄無聲息的來了個腳底抹油。
先前能乖乖等死,那是因為看不到生機,現在有偷溜走的機會,他可不會不抓住這難得的機會。
他一走,給那些圍觀的修士也帶了一個好頭,一個接一個不聲不響的乖乖離開。
看熱鬧,那也得帶上腦子,連虛神修士都冒了出來,而且還有動手的可能,這熱鬧再看下去,說不定要把小命都搭上去。
為了看熱鬧,把命搭進去,這怎麽想都是不值得事情,一個個自然沒有繼續呆著的打算。
“小老頭,是不是活得太久,腦子已經不好用了?
“錯了就要認,一句誤會就想了事,這天底下可沒真麽便宜的事情。”
走到近前,拍著他的肩膀,白楚的師父目光一冷,直接向他威脅起來。
“沈堂主說得是,那個誰,你和沈堂主走,讓沈堂主與你好生交流一番。”
頂著滿腦袋汗,扭過頭對著那連姓名都叫不出來的天道宗晶變修士說了一句。
天道宗晶變修士不少,就為了護住他,好讓宗門不會顏麵受損,險些把自己都搭進去,這若是做買賣,簡直就是虧得血本無歸。
話分兩頭,先前打白楚三人打得分外爽快的那名晶變修士,臉上霎時沒了血色。
跟著走,還與他交流一番,估計交流完小命就沒了。
清楚的看到了自己不久後會遭遇的事情,但他卻沒有任何反抗的可能。
比起血衣厲家,眼前這個凶名更甚,為了安撫他,別說是一個晶變修士,就算是一個虛神修士,必要時候也要壯士斷腕。
否則的話,等他發起瘋來,殺上宗門,死得就不是一個兩個了。
還有一些在心中十分重要的人在天道宗呆著,心有牽掛,跑都沒得跑,隻能老實赴死,借以換來宗門厚待他們。
雙眼無神的點了點頭,站在一邊像是失了魂一樣,再沒有任何反應。
“在下還有一份厚禮為沈堂主高徒壓驚,不知哪位是?”
讓師傅滿意,他也沒有忘了徒弟,目光開始客氣的在白楚三人身上掃來掃去。
徒弟向師傅說些壞話,那作用依據師徒之間的關係,會有不同的效果,最厲害的,堪比枕邊風。
依著他護短的模樣看,恐怕這徒弟的一句壞話,已經能夠達到枕邊風的程度了。
辦事要盡量辦得圓滿,這道理他還是懂得。
“什麽高徒,根本就是一個不爭氣的劣徒,才凝液修為,太沒用了。”
話才出口,他的奉承,就引來了做師父的不滿。
“劣徒,劣徒,就算是劣徒,我也準備了厚禮給他壓壓驚。”
就這麽都能說錯一句話,抬手擦了擦頭上的汗,連聲附和起來。
“禮留下,人滾蛋。”
沒有和他談天說地的興致,讓他將東西留下就離開。
聽到這話,那家夥如蒙大赦,從乾坤袋裏取出一個長約六尺的錦盒,往地上一放,頭也不回的禦器離開。
“沈前你這臉還真好用,都是虛神,差別怎麽就這麽大呢!”
看著白楚師父的臉,厲家那名虛神修士感慨不已的說到。
“你沒我能鬧事,要不然你臉比我還好用。”
“早知道你來,我就不來了,有你盯著,這三個小家夥出不了什麽事。”
翻了個白眼,白楚師父打著哈欠,臉上露出了無趣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