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岩壽現身
“做到這麽多,我怎麽覺得你是在騙我呢!”
手輕輕地放在他的肩膀上,稍稍用了點力,白楚冷笑著說到。
作為客人,在主人處能做到這麽多事情,很難讓人不懷疑,這些話是他臨時編造出來的。
“半句不假,半句不假。”
“我神道宗是天道宗附屬宗門,兩者間的關係本就錯綜複雜,再加上陳師兄在此友人不少,靠人情借用些許力量不是難事。”
渾身一緊,冷汗涔涔的往外冒,慌忙向白楚解釋起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白楚也不再難為他,抬手將他打暈。
放了他一馬,其他人就沒他這麽幸運了,不一會兒,就全部死在了白楚手上。
殺完人,不急著跑,從乾坤袋裏取出一張椅子,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
看熱鬧不嫌事大,而且還有參與進來的打算,厲嘯龍與邵萬梓也拿出椅子坐了下來。
坐了一會兒,覺得有些枯燥,邵萬梓居然從乾坤袋裏取出了一張桌子,又拿出了不少吃食,招呼兩人一起先吃著喝著。
過了小半個時辰,三人正吃著的時候,幾名天道宗弟子直接從外麵衝了進來。
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又看了看正在吃喝的白楚三人,什麽也不說,直接對著他們動起手來。
有小魚咬鉤,等得就是他們,把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放,白楚做好了送他們一起去下麵團聚的準備。
“別急著動,讓我活動活動筋骨。”
“好長時間不殺人,骨頭都閑得有些發癢了。”
一把按住白楚,厲嘯龍躍躍欲試的站了起來。
幾隻小魚,誰殺都是殺,他想活動活動手腳,白楚也不攔他,把剛放下的筷子拿起來,繼續與桌上的佳肴“廝殺”。
“不用搶,爺爺這就送你們上路。”
衝進來的天道宗修士裏的一個,獰笑著對厲嘯龍說到。
“嘴真是臭,我力氣小了點,就不捏斷你渾身上下的骨頭了,直接把你燒死,這應該不錯。”
好像聞到了比茅坑裏的屎還臭的東西,手在麵前憑虛揮舞了兩下,厲嘯龍冷笑著從嘴裏吐出了火焰。
從他嘴裏吐出來的火焰,看上去像是一口橙紅的濃痰,顯得異常濃稠,地心的岩漿與他吐出的火焰相比,岩漿還要稀一兩分。
看上去,就拇指大小的一團火焰,實在讓人很難用正眼看它。
被厲嘯龍攻擊的那個修士,在他吐出火焰的那一瞬,還一手指著這火焰,一手捂著自己的肚子,站在原地大笑了起來。
然而,這笑聲還沒持續一息時間,就變成了驚恐的喊叫聲。
伴隨著喊叫聲,他直接變成了一團人形火焰。
初始之時,還能保持著站立,僅僅四五息之後,就倒在地上打起滾來。
不到二十息時間,地上隻留下一堆白灰以及些許完整骨頭,證明著這個人曾經存在過。
伴隨著他的死去,厲嘯龍身上那血紅色的衣裳,有一小塊地方的血紅色變得更加濃鬱起來。
“好!”
見他輕而易舉滅了一個修士,白楚把筷子隨手往桌上一丟,用力拍著雙手,為他大喝了一聲好。
這聲好,喝得隻是厲嘯龍的手段,而不是他方才的表現。
若是為他的做得事情喝彩,那就是把這一切當成了一場戲看,白楚可不會這般做。
被叫了聲好,其餘手段厲嘯龍再沒有一一演示的打算,索性將這手段多用幾次,讓兩個兄弟看個痛快。
接連吐出幾口火焰,隻消耗了一些靈力,衝進來的幾個家夥,全然變成了白灰與骨頭的混合物。
“就靠這些垃圾,這還想算計你,是太看不起你,還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坐回原處,重新拿起筷子,沒有殺盡興的厲嘯龍怨念不輕的說到。
“幾隻小魚而已,要是他們就能掀起什麽風浪,那大魚我可對付不了。”
對待厲嘯龍有些過高的期望,白楚當即拿著還沒出現的大魚開起玩笑來。
“到現在都不敢露麵,這大魚估計也就是比尋常小魚稍大一點的小魚,一點意思都沒有。”
夾了一筷子菜,厲嘯龍十分嫌棄的說到。
“大魚也好,小魚也罷,真正要釣的魚半天沒咬鉤,這餌不一定用得對啊!”
“仇家姓名都知道了,白老大你知道這家夥是什麽來路沒有?”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現在對方知彼了,我們可還沒有。”
放下手中的筷子,雙臂撐在桌子上,邵萬梓十分認真的說到。
“線索太少,又結仇不少,就一個名字,我是實在想不起來。”
“反正他終究會出來,有沒有餌,或者餌對不對,都不重要。”
捏準了他會對自己下手,哪怕對他知之甚少,白楚也是一點不著急。
方才說完話,門外又衝進來十多個天道宗修士。
“還要活動活動?”
扭頭看向厲嘯龍,白楚隨口向他詢問起來。
“沒興趣,等棘手的出現了再說。”
太弱的對手,讓厲嘯龍提不起多少興趣,抬起頭掃了一眼,就低下頭繼續吃起桌上的菜肴。
見他沒有興趣動手,白楚這才站了起來,兩隻手施展了兩道金剛索,對著來人抽了過去。
來得修士數量變多了,其中也有了一兩個可以與白楚動動手的角色。
攻勢凶猛的金剛索,在即將抽到他們身上時,兩道術法從不同的方向發出來,將白楚的攻擊打偏。
“有些意思嘛!”
笑著稱讚了一句,白楚也不欺負他們,沒有用道術衍化手臂的打算,依舊隻用兩道金剛索對他們交手。
經過不短時日的錘煉,白楚對於金剛索的使用,變得愈發得心應手起來。
哪怕僅僅隻施展了兩道,而且還是在有人能與自己交手一二的情況下,還是被他屢屢找準機會,把一個又一個修士抽得骨斷筋折。
陪他們玩了一盞茶時間,隻剩下兩人還在苦苦支撐。
“陳師兄,你再躲著,我們可轉身就走了。”
靠自己難以為繼,地上的屍首鮮明的告知他們,這裏會真的讓他們把命留下,兩人中的一個,開口朝著門外喊了起來。
喊叫的同時,他心中無比期望陳岩壽那個天殺的早些出現。
若不是他,他們也不會為了方便行事,把這附近的師兄弟全部支走,引得老半天都無人相助。
“還真是難纏的家夥,就由我助師弟一臂之力好了。”
就在喊話之人性命危急之際,一人挾狂風衝了進來。
在狂風的作用下,白楚施展得金剛索被吹得歪七扭八的,差點還打在了自己身上,好在及時散去術法,才沒有出現自傷的尷尬局麵。
為了人情助他一臂之力,卻還能從他嘴裏說出是在幫助自己的話語,這讓開口求救之人,心中不由生出幾分埋怨。
許是被這番話傷了心,亦或是見識了白楚的實力之後,不覺得這是自己可以摻和的事情,偷偷打了個手勢,帶著還能活動的師兄弟一言不發的離開了這裏。
“陳岩壽?”
上下打量了來人一眼,白楚麵無表情的問到。
“是。”
已經露了麵,繼續隱藏再無意義,陳岩壽在白楚問起之際,利落的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我和你有什麽仇怨?”
麵對他的坦誠,白楚如似閑聊一般,追加了一個問題。
“你殺了我弟弟。”
不需要隱瞞的事情,陳岩壽回答的分外爽快。
得到回答,通過回想,白楚終於知道了自己是怎麽與他結得仇。
將事情回溯,白楚發現,一切的一切,居然隻是一缸水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