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一個解釋
等待著獵物出現的同時,白楚心中稍稍有些緊張。
他放置陣盤的時候,已經盡量選擇了一些不起眼的地方,可終歸還是沒能完美隱藏起來,還是有被發現的可能。
緊張歸緊張,無法隱藏得更加完美,也隻能這樣了。
在暗處等了好一會兒,雜亂的腳步聲變得越來約清晰,也讓白楚辨清了腳步聲傳來得方向,透過被自己推開的門朝外望去,他總算看到了來人的模樣。
看到其中一個頭上生著一對角的修士,白楚目光一冷,濃重的殺意從心中冒了出來。
那修士,與易連山和烏角牛何為一體之後,模樣大同小異,要說不是他的族人,白楚無論如何都不相信。
進來時遮掩用來遮掩的幻陣,異常的簡陋,站遠了看,看不出異常,一旦踩到空處,馬上就會失去效果,不會如同厲害的幻陣一般,隻要你還在陣法的範圍內,依舊能迷惑你。
所以,有修士進來,白楚並不覺得意外。
可進來的修士,恰好就是易連山的族人,這巧合得就有些太過分了。
巧到這等地步,已經不容得白楚不懷疑易連山靠著什麽他所不知的手段,聯合了他的族人,想殺了他,然後瓜分了這裏的好處。
在此時出現,白楚反倒有些“感謝”他們了。
要是到了逍遙散人的時候,被他們聯起手來,猝不及防之下,不僅丟了苦苦尋覓的東西,還會丟了性命,那可虧大了。
想到逍遙散人,白楚心中一沉,他沒在這裏看到與逍遙散人有關的任何蛛絲馬跡,可並不意味著這裏和逍遙散人沒有任何關係,或許往左邊走得易連山已經發現了什麽。
想到此處時,白楚覺得自己可能把人想得太壞了,但隻把對方往好得方麵想得修士,死得都很早。
心中的猜測越來越多,白楚徹底沒了隱藏下去,然後把前來的修士陰死的打算,抬起腳飛速朝著左邊跑了過去。
許多東西,他心中已經顧忌不得了,要是不幸猜中,易連山真的已經在左邊找到了什麽,白彥此行危矣。
白楚化作一道血紅色的身影掠過,門外大大方方走著的修士,被他這麽一驚,一頭霧水的朝著他追了過來。
好生走著,莫名一個修士從自己眼前飛快的跑過去,大部分修士下意識的反應,都是一個字——追。
不追不要緊,這一追,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陷入了白楚用陣盤布下的陣法中。
身後亂成了一鍋粥的聲音,清楚的告知白楚,他完成了怎樣的傑作。
尋常時候,他一定會好好欣賞一番,順便用術法或靈符,滅掉幾個有可能以力破陣的家夥。
此刻,心中係著白彥的安危,一朵朵血色之花綻放得再怎麽誘人,他都沒有觀賞的心思。
跑了好久,在一間房間門前,看到毫發無損的站著的白彥,白楚登時鬆了一口氣,手腳微微有些發軟的走了過去。
聽到身後有動靜,白彥扭過頭一看,歡喜的跳上了白楚的肩頭。
見他無事,白楚將無盡的言語都由喉頭咽了回去,隻伸手在他身上摸了摸。
摸完,白楚扭過頭向著房間裏看去。
被他猜忌的易連山,正看似發瘋一般,四處胡亂攻擊著。
這反常的模樣,有過相同的經曆,白楚一看就知道他陷入了陣法之中。
困在陣法裏,並不能消去他與族人聯手的可能,但心中對他的猜忌,稍稍降低了一些。
不著急幫著他脫困,白楚走到房間裏逛了起來。
看似是書房的屋子,逛了一圈之後,原本應該存在的東西,沒有缺少一樣,這無法證明易連山沒有得到任何東西,可這至少給了白楚一個勉強到極點的說服自己的理由。
施展術法,白楚在外邊轟擊起陣法。
不一會兒,內強外弱的困陣,就被白楚破開了。
“有人闖進來了。”
破開陣法,不等易連山嘴巴張開,白楚就先告訴了他一個不好的消息。
說完話,他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易連山的臉。
他臉上所有細微的動作,都將影響白楚接下來對待他的方式。
“什麽?這可不妙,要好好謀劃一番,把他們都殺了。”
麵上一驚,易連山嘴裏說起了補救的辦法。
與常人無異的表情和想法,讓白楚說服自己的理由,又多了一點。
“的確要殺了他們,來得是你的族人。”
從乾坤袋裏取出靈符,白楚似笑非笑的望向易連山。
“什麽?居然是他們,白兄,你可別誤會,這一定是巧合。”
驚得合不攏嘴,緊張的向手拿靈符的白楚解釋起來。
“別急,想殺你,現在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但這件事不可能就此了結,巧合到這等程度,我需要一個解釋。”
不與他廢話,白楚直言了自己的懷疑,也給了易連山最後一個讓自己放過他的機會。
“解釋,這般巧合,我沒法解釋,說什麽都沒用。”
“要是你會搜魂的話,倒是好辦,我抓幾個讓你搜魂,以此證明我的清白。”
“直接殺了他們怎麽樣,用這個解釋最容易。”
抓著頭發,易連山無比為難的說到。
其實,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把白楚殺了,一了百了,不用拿出一個解釋。
隻是,這麽做得話,無疑把原本隻是懷疑的事情,徹底坐實,這可不是易連山想要的。
與白楚此時還需要他一般,他現在也需要白楚,不僅要他這個人手,還要他的腦子與謹慎。
再尋一個修士合作,諸多條件約束之下,並不容易,能有可能維持合作,易連山就不想兩人此時就反目。
“搜魂我不會,殺他們就算了,廢掉修為就好,留著試探陣法總是不錯的。”
把對著易連山的靈符放下,白楚給不像裝出來的他,指了一條明路。
有了洗脫嫌疑的方法,易連山馬上向著外麵走去。
此時此刻,他才發現,相處了幾日的少年,看上去隻是行事比較堅定的少年,那顆心遠比自己想得要狠辣,心中隻看到了白楚狠辣,易連山卻忽略了,用廢去族人修士來自證清白的他,在狠辣程度上,並不輸白楚。
走到外頭,看著被陣法弄得渾身是血的族人,易連山一時愣在了那裏。
這讓他去把人廢了,怎麽看都有點騙他進陣法,然後靠陣法,把他弄死的意思。
“白兄,你若是想殺我,直說便是。”
從來路折返,遇上白楚之後,易連山壓著火氣說到。
怒氣衝衝的談了幾句,白楚這才知道,是自己用陣盤布下的陣法弄出了這小小的誤會,用一句話給了他解釋,便一同走回了進來的地方。
收好陣盤,白楚走到一旁,對著易連山伸手做了個請得動作,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被白楚布下的殺陣,已經奪去了半天命,別看人數上,來得人數倍於易連山,但讓他廢掉他們,並不算太難,頂多就是在交戰中身受重創而已。
“你們怎麽找到這裏的?”
白楚解了陣法,易連山並不急著動手,而是詢問起他們到達這裏的方式。
先前隻是為了讓白楚消除誤會,好保住性命,且讓合作繼續下去,但有了解釋的機會,性命沒了危險,冷靜下來的他,想得就多了一些。
如何尋到,對想得深了的他來說,異常的重要。
在他看來,這不僅關乎到相同的事情會不會再度發生,還關乎到他和白楚得到至寶之後,會不會被族人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最後落得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