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難得罷手
就算他不說要對自己不客氣,白楚也沒有不對他動手的意思。
“道友莫急,我沒有惡意,隻是一時情急話說得有些衝了。”
白楚擺出了要動手的姿態,青衣少年看了之後連連擺手,並用言語,表明自己沒有惡意。
“你要做什麽?”
青衣少年沒有敵意的言行,換來了白楚暫時不對他動手和一個讓他開口說出目的的機會。
換來的隻是暫時停手,不是敵意消去,白楚手上蓄而不發的術法,鮮明的告訴了他,要是不能拿出一個合理的說法,會有怎樣的下場。
“我隻想讓道友停手,這烏角牛是我養的。”
擔憂的看了一眼在陣法中傷痕累累的烏角牛,青衣少年馬上把自己的目的給說了出來。
“當我好騙不成?這是你養的?有本事在雷澤中豢養妖獸,還需要對我客氣?”
冷冷的笑了笑,對於青衣少年這連三歲小孩都不一定騙得過去的解釋,白楚連一個字都不信。
給了機會,但對方既然不知道珍惜,他也沒有再給機會的打算,手中已經蓄勢待發的術法,已經有了要脫手而出的跡象。
“道友莫急,我說得可都是真的,且聽我細細道來。”
麵對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白楚,青衣少年麵上露出了苦澀的笑,隻能盡力用言語讓他冷靜下來。
“這烏角牛是我養得不假,但它可以自行在雷澤中活動,不用我過多照料。”
“我也不是豢養它,而是供養它,它可是我的主子,衣食住行全靠它了。”
“我平日裏做得,主要是跟在它的後麵,把它排出的糞便撿回來,烏角牛的糞便佐以靈穀,可以釀出靈酒,是我族修行資源的重要來源。”
沒有被應允可以再度開口解釋,可還能活著,對青衣少年而言,這已經說明了許多問題。
理了理思緒,馬上向著白楚解釋起為什麽他實力不濟,這隻妖獸卻是他養得。
“靈酒和糞便拿來。”
言語,可以胡編,白楚當即索要起證據來。
在看過證據之後,能確定他說得話都是真的,那麽白楚倒是可以放過他,滅了別人的衣食父母,換做是誰,都很難不衝動。
在雷澤裏遇上修士,幾乎難免一戰,但要是有人不惦記自己乾坤袋裏的東西,也不會對自己動手,白楚也懶得殺人。
從乾坤袋裏拿出證據,放在地上之後,青衣少年主動向後退了幾步,再度表示自己的確沒有動手的意思。
讓白彥將東西拿過來,用鼻子微微嗅了嗅,從兩者中找到相似的味道,白楚當即確定,對方說得話,都是真的。
確認了他說得是真得,白楚肚裏不由一陣翻騰。
這靈酒喝到肚裏去,等同於間接把糞便喝進了肚裏,隻是想想,都讓人覺得惡心。
“好生惡心的靈酒,要是賣給我,我一定把你打死。”
“看在你說得都是真得的份上,你對我威脅的話語我隻當做沒聽見,走吧!”
說了一句嫌棄靈酒的話語,白楚把手中的靈酒朝著青衣少年拋了回去,並打消了要殺他的想法,讓他自行離開。
“惡心又如何?照樣大把修士擠破頭都要買。”
“謝過道友了,我這便帶著烏角牛離開。”
向著白楚抱拳行了一禮,青衣少年麵上露出了喜色。
“你想得有些多了,我隻是讓你走,它我可沒說過要放。”
瞥了他一眼,白楚毫不留情的對著正興奮的青衣少年,兜頭就澆了一盆冷水。
“道友為何要和它過不去,放它一馬,又能如何?”
“對道友而言,左右不過一隻畜生,何必計較?”
隻能自己離開,不能帶著寶貝一般的烏角牛一起離開,青衣少年喋喋不休的在白楚耳邊哀求起來。
“它險些殺了我,還有可能泄露一些東西,非死不可。”
被吵得有些煩了,白楚難得的給了他一個解釋,而不是出手將他殺死。
一個沒有威脅的路人,並不是非殺他不可,白楚也懶得對他下手。
不過,要是他不識好歹,表露出威脅,白楚還是會毫不猶豫收回自己難得的仁慈,一點不猶豫的殺了他。
“這好辦,這烏角牛的兩隻角,隻要割下一隻,它便會返老還童,恢複到百年前的狀態,百年間的記憶也會隨之消散,就什麽都不會泄露了。”
“割下來的角,還是一件寶貝,一點點服下,可以提升修為。”
“用這角充作賠禮贈與道友,如何?”
知道了白楚非殺烏角牛不可的緣由,對症下藥,青衣少年馬上拿出了解決問題的辦法。
對於這解決的方法,白楚聽了之後,並沒有即刻否定,而是在心中考慮起來,究竟是殺了這隻烏角牛,還是就割下它一隻角。
割角就返老還童,狀態退回到某個時間,這事情白楚並不懷疑,世間妖獸多了去了,有什麽出乎意料的本領,也是正常的。
“割下一隻角,就要了它大半條命了。”
“殺了它,也不過是要了它一條命,隻給它留下小半條命,差不多等同於殺了它了。”
“再則,殺了它,道友一無所獲不說,還會惹來麻煩,不殺它,還能得一隻角,可以用來增長修為。”
眼見白楚沒有即刻做出決定,趁著他在猶豫,青衣少年繼續輕聲勸解起來,希望他能聽從自己的意見,進而做出他希望聽到的決定。
“可以,但接下來我有一些問題,你必須毫無保留的告訴我。”
權衡過後,白楚最終放棄了殺死烏角牛的打算,能遺忘,沒了泄露靈玉空間存在的可能,殺不殺它,關係並不大,無非就是殺死之後,徹底沒了後患,留著它,還微微有些隱憂而已。
“隻要我能說得,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青衣少年留了一些心思,便應下了白楚的條件。
在言語上玩了些把戲,白楚也不去追究,有所保留,總比得到假話來得好。
“割角吧!”
把陣法一關,白楚當即讓青衣少年履行自己的承諾。
從乾坤袋裏取出一把泛著寒芒的刀,走到烏角牛身前,青衣少年伸手在它頭上摸了摸,讓它蹲了下來。
在它耳邊說了一些話,安撫住它之後,青衣少年一臉肉痛的動起刀來。
為了讓自己養了許久的烏角牛少些痛苦,雖然割它的角,就好像在自己心上割肉一般,但青衣少年下刀卻異常的利落。
數十息之後,一根粗糙的角,就到了白楚手上。
“你就不怕我得了東西之後,把你們都給殺了?”
把玩著收獲,白楚嘴角掛著笑,不無惡意的問了一句。
“不怕,我們倆聯手,你想殺,難難難!”
一邊處理著烏角牛還在往外冒血的傷口,一邊信心十足的回答著。
“既然我殺不了你們,你就不想把這根角奪回去?不想對我做些什麽?”
翻手把東西收進乾坤袋,白楚再度撩撥起青衣少年。
“我也殺不了你,不然我可不會客氣。”
笑了兩聲,青衣少年絲毫不隱瞞自己若是有足夠本事,就會動手的打算。
“我喜歡你的坦誠,我叫白楚,你叫什麽?”
把手中暗扣的靈符收起,白楚率先說出了自己的姓名。
“易連山。”
心思放在處理烏角牛的傷口上,連頭都沒有回,青衣少年隻是嘴巴動了動,把自己的名字報了出來。
“要問什麽問題?趕緊說吧!”
處理完烏角牛的傷口,坐在它的背上,易連山開始兌現起自己的另一個承諾。
與烏角牛聯手,他有把握和白楚抗衡,但沒有十足的把握殺他,幹脆不多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