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為徒出頭
幾人心中想著動手,手上也有些蠢蠢欲動之際,群情激憤的修士,倒是比他們幹脆了許多。
也不知是誰,跟著人群一起喊著喊著,腦子越來越熱,對著白楚,就丟了一道術法過來。
一道術法,像是一顆火星蹦到了澆了油的幹柴上一樣,許多術法蓄而不發的修士,馬上跟隨著將術法襲向白楚。
看著各色的術法光芒亮起,不少人已經開始幻想,等等要如何去爭奪乾坤袋裏的東西。
麵對這麽多術法朝自己攻來,從乾坤袋裏取出靈符,一隻手臂拿著防禦靈符,另外五隻手拿著攻擊靈符,做好了防禦與反擊的準備。
不久之前,刑堂堂主對白楚說過,要少借用這些外物。
這話,他沒有忘記,但他也沒有死板的執行,選擇任何情況都不去使用。
靈力灌注到靈符之中,剛打算動手,刑堂堂主就已經早他一步動手了。
運轉道術,衍化出一時難以數清數目的手臂,每一隻手施展一道納氣期的術法,像是下了一場術法雨一般,無比輕鬆的打散了一眾修士的攻擊。
護住白楚,刑堂堂主沒有就此罷手的打算,收起多餘的手臂,使了一道術法,手上拿著泛著雷光的長鞭,對著最近的一個宗門的殘存修士,直接掃了過去。
往鞭子上仔細看去,不難發現,一道道細小的雷弧,取代了原本用來編織長鞭的材料。
每一根雷弧,不過頭發絲粗細,拇指粗得長鞭,可想而知,用了多少雷弧去編織,其中蘊含了多大的威能。
長鞭掃過,一眾化靈與凝液修士,有如已經腐朽了萬年的草木一般,一觸碰到身體,就化作一團灰燼,輕輕飄落,各自在原本站著的地方,變成一堆黑灰。
就連帶隊的修士,看到這一道術法將要觸碰到自己身上,也是一點不敢怠慢,飛快的選擇禦器離開。
不說使用各種手段與之對轟,就算是連使用手段防住這道術法,與之對抗一二,也是不敢。
隻一鞭,就把一個宗門所有的化靈與凝液修士殺個幹淨,喧鬧的四周,一下變得無比安靜起來。
原本還喊得痛快的修士,脖子就像被一隻無形巨手給死死掐住一般,再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
“沈堂主,你這是什麽意思?”
“作為前輩,對這些後輩出手,你不覺得過了嗎?”
從遠處飛回來,拋下弟子,獨自脫逃的修士,紅著臉,向刑堂堂主質問起來。
紅得像濕透了柿子的臉,一半是因為刑堂堂主殺光了他宗門的修士氣得,另一半則是自己被嚇得倉惶逃跑臊得。
又怒又臊,想討要個說法,但好在理智並沒有喪失,依舊客氣的喊了一句沈堂主。
要是怒氣攻心,喊了一句他的外號,朱屠戶三個字從他嘴裏出來,他一點都不懷疑,刑堂堂主會真的將他當做一隻豬給輕鬆殺了。
這種事情,在往日,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過了嗎?這麽多人欺負我弟子一個,不過分嗎?”
抬起手,食指伸到鼻子裏扣了扣,也不知有沒有扣出東西,做了個屈指一彈的動作,刑堂堂主這才帶著一絲冷意的反問到。
看起來簡直就是在對他進行羞辱,但對方卻一點都不敢發火。
畢竟,動起手來,二十個他加在一起,都不是刑堂堂主的對手。
“小輩有錯,懲戒犯錯的也就行了,為了將我宗門的後輩都殺了個幹淨?”
“好些人可都什麽都沒做呢!就這麽被殺了,這是不是該給我紅葉穀一個交代?”
情知鬧下去沒什麽好果子吃,此人幹脆明智的退了一步,隻抓住那些無辜的修士說事,一點都不提及確實做得有些過了的一些傻修士。
為了讓自己能順利討個公道,臉麵上過得去,甚至都有些丟人的把宗門的名號給抬了出來。
遇上麻煩事,想要解決,報出宗門名號來提升自己的底氣,這是沒什麽實力的修士才會做得事情。
從他嘴裏說出來,著實丟人。
其餘宗門帶隊的修士,不少人都扭過頭去,不再看他,擺出了一副羞於與此人為伍的姿態。
“交代啊!沒有,失手多殺了一些,你有意見?”
“有意見的話打一場,打贏了我,我道歉,打不贏,那你就下去陪你們宗門的這些臭魚爛蝦了,怎麽樣?”
不屑的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讓人看得眼花的手臂在一次被刑堂堂主衍化了出來,嘴上更是躍躍欲試的挑釁著。
“動手就算了,能死在沈堂主手上,也算是他們的榮幸了。”
“在下先行一步,隻是還望沈堂主公允一些,不開眼的不光是我紅葉穀的後輩,其餘人等可還沒事。”
無奈的歎著氣,知道自己無法討到一個公道,幹脆選擇了放棄。
扭過頭,怨毒的目光掃過還有一些修士的幾個宗門,留下兩句話之後,對方隨即禦器離去。
丟了臉,受了氣,他心中最恨的,是刑堂堂主。
但這怨毒的目光,要是落到他的身上,此人有十成十的把握,在刑堂堂主心情好的情況下,隻會挖他一雙眼睛,心情不好,就直接把他的命給留下了。
此刻的刑堂堂主,怎麽看也不像是心情好的模樣。
及時抽身離去,他倒是輕鬆了一些,但其餘幾個宗門帶隊的修士,已經開口將他的祖宗二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
或許是覺得他說得話有幾分道理,不該厚此薄彼,刑堂堂主手上已經消失的長鞭,又被他用術法衍化了出來,拿在了手上。
“沈堂主切莫動手,切莫動手,後輩一時衝動,還請多多包涵。”
“隻是一群螻蟻而已,沈堂主何必和他們置氣。”
“這些傻小子,不值當沈堂主動怒,不值當。”
看到他有意動手,幾人馬上陪著笑,連連開口勸解起來。
“動手的,留下一隻手,滾!”
殺起來沒意思的修士,刑堂堂主動手的欲望並不強,索性給他們留了一條性命。
一隻手換一條命,怎麽看都是值得的買賣,有些已經被嚇得不輕的,直接從乾坤袋中取出利刃,飛快斬斷自己的手,生怕他反悔一般。
對待猶豫不已的,帶隊的修士也懶得管,在一些人斬斷自己的手之後,直接帶著已經自己斬斷了手的人往回走,再不管他們的死活。
背過身走在前頭,所有離開的正道宗門帶隊修士,一個個臉色難看的,就好比祖宗八十八代一齊在眼前死了一般。
氣得厲害,卻是無可奈何。
在他們選擇離開的那一刻,事情就已經告一段落,哪怕心中再怎麽不服,也隻能另外伺機找回場子。
至於各個宗門聯合到一起,集結虛神修士,到太羲宗找刑堂堂主討要個公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死了百餘人,但化靈和凝液弟子,終歸算不得什麽,哪怕是優秀一些的,死了也就死了,還有大量的修士可以彌補這個損失。
要是真的聯合起來,為了這點修士,死上幾個虛神修士,那可是大大的不值得。
無法事後再找麻煩,此刻的他們哪怕聯合在一起,也不是刑堂堂主的對手。
要是能聯合到那位邪道的帶隊修士,倒可以考慮一下動手。
可惜,在這麽一件事情上,就來個正邪勾結,顯然是不值當的。
沒了熱鬧可看,邪道帶隊的修士,也沒有久留的打算,直接帶著幾個邪道宗門的修士一齊離開。
所有人都走了個精光,刑堂堂主也帶著太羲宗的一眾修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