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交易
張雪琪直接逃離了出去，可以想象她說出這句話所需要的巨大勇氣。
星空閃爍，柔和的月亮照亮了窗前的那塊空地，微風吹過，地上影影綽綽。
“做我的女朋友，嗬嗬！”
我嘴角裂開了一個很大的弧度，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應該是想要報仇。
對於這點，她並沒有掩飾的。
一點點試探，到最後確認我胸口的穿心梅。我能夠感受她手上力度的變化，她這麽一個柔弱的女子，爆發出那樣的力度，很難。
憤怒的力量，可以讓人強大。曾經很多次，因為這個力量我得到了新生。
“小趙，你就和我講講，你究竟是為什麽恢複的這麽快。”
我的主治醫生再次走了進來，一臉的笑意。
對於我恢複的這麽快，他依然沒有辦法理解。
看著他的眼神，完全是想要把我抓回去研究的。
“這個。”
我把T恤脫了下來。
“你幹什麽，醫院還有其他的人呢！”
趙醫生帶著三分嫵媚，三分羞澀，四分慘白說道。
手上翹起的蘭花指，臉上的白粉，紅紅的嘴唇。
不對，情況不對。
趙醫生剛進來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對勁。
走路的擺動幅度不對，動作略微的有點僵硬，和正常人有細微的差別。
學過神經內科的我知道，那是帕金森加上骨關節炎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如果說我的診斷有誤，那麽他臉上擦粉，嘴角擦口紅的動作，足夠說明他有很大的問題了。
“穿心梅，你應該知道吧。”
我把衣服穿上了，我需要逃跑，這個趙醫生，可能瘋了。人完全變成了另外的一個人，投錯胎的女孩子說的就是趙醫生現在的這個樣子。
“哦，好漂亮的紋身，這個，我好像也有。”
“等等，你坐在這裏，那裏光線不好，這裏看的清楚。”
趙醫生想要脫衣服，站著的位置堵住了我出去的方向。
我看著他鼓起來的胸口，頭皮一陣發麻。
右眼皮狂跳的了一個下午，我始終感覺有事情要發生。
趙醫生的動作，讓我產生了一個猜測，他，也中了穿心梅。張雪琪父親的身上，我聞到了那股子氣味，和這個完全一樣，沒有我身上的味道那麽濃鬱。
“好呀好呀！”
趙醫生開始變聲了，半男半女，雌雄難辨。
“你看看人家嘛！”
“嗡！”
“嗡！”
趙醫生不僅開始脫衣服了，還開始脫褲子。這個樣子，是要將變態進行到底。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一陣陣熟悉的聲音，讓我瞬間斷定，我要跑。
將兩隻腳的拖鞋丟在了一旁，光腳跑起來的速度絕對要比穿著拖鞋快。
“你……”
趙醫生最後一個字吐了出來，地上出現了潔白的蛆蟲。
不用多說，我已經開始跑了。
滿耳充斥著的嗡嗡聲告訴我，很多的蒼蠅飛了出來。
“嘎吱。”
門打開的聲音，裏麵的蛆蟲開始爬了出來。
我記得沒錯的話，這個房間裏原來住著的一個剛出生的的孩子和剛剩下她的母親。
回頭看看？
心中突然冒出了這麽奇怪的一句，最終忍不住我還是回頭看了看。
黑壓壓的一片，全部都上蒼蠅。
“這，他媽的。”
罵人的心思都沒有了，直接朝著樓梯間跑去了。
幸運的是我住在的是二樓。
“呼呼呼。”
坐在醫院對麵的馬路上麵，大口的喘著氣。
這TM的這麽多的穿心梅，梅若君那個女人究竟想要幹什麽。
“算了，這個地方不宜久留。”
想起來醫院的那個恐怖場景，我站起身來，誰知道等會醫院還會發生什麽事情。
現在待在這個地方，也是不安全的。
“咦，奇怪，大街上沒有人。而且，我好像怎麽總在這裏。”
剛剛還人聲鼎沸的大街，居然瞬間安靜了下來。
我的前麵，白茫茫的一大片。
旁邊的百年大計，教育為本的標題第十次出現在我的麵前。
情況不對，大大的不對。
“有人嗎。”
這種宣傳，要是我麽有記錯的話應該是上世紀的，現在幾乎隻有鄉下才偶然間能夠看見。
在我的麵前出現了整整十次，我的運氣可不是這麽好。
城東我雖然來的少，印象中也沒有這種東西的啊。
“有啊，趙文哲，我們去上廁所。”
黃誌勇的聲音傳來，怨念很大，對於我上次沒有和他一起去上廁所。
“對啊，我們一個人可是都不敢的。”
王琦也不忘來了一句。
既然兩人都來了，那麽剩下的鄭浩浩，是不是也應該出現了。
我看了看我的左右兩邊，前麵站著的是黃誌勇，後麵站著的是王琦，鄭浩浩，照理來說應該是在我的左邊或者右邊的。
逃避不了，隻能是硬著頭皮麵對了。
“別看了，我在這，我在這呢。”
上麵傳來了鄭浩浩的聲音，我抬起了頭。
“你們想要幹什麽。”
我厲聲喝到。
“我可是沒有對你們怎麽樣，你們的死，和我無關。”
今天，我已經確定了，三人已經死了。
都是死在他們的家裏，三人似乎約定好了，都掉在一棟古老房子的主梁上麵。這一切，在貼吧都已經傳開了。我的床頭下麵，也出現了他們三人的生辰八字，以及三個小人。
劉半仙已經發聲，他們的死，和我有關，都是我一手促成的。
“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
鄭浩浩是中文係的，引經據典。
“我們想要做的，就是報仇。我們三人枉死，不能下忘川，不能過輪回。隻有你死了，我們才能夠解脫。”
兩鬼大喝一聲，指甲瞬間變得很長。
“我有那麽大的能耐？”
我躲過了三人的進攻，鬼話不可信，這是一個常識。
“梅若君說的，一定不會錯。”
鄭浩浩開口，我的手臂上被一個指甲劃過，黑氣四溢。
“又是這個女人。”
我躺在了地上，躲過了王琦和黃誌勇的脖子攻擊，後背和胸前火辣辣的疼。
“你說錯了，是女鬼。”
王琦和黃誌勇突然抓住了我，他們剛剛臉上帶著的是戲耍的表情。
“你不是挺能跑的嗎，看來林正老師說的沒錯。”
鄭浩浩陰笑著伸出了手臂，直接朝著我的左胸口摸去。
“聽說忍心最好吃，特別是像你這種黑心。”
“啊！”
胸口出現了一道很深的裂口，我看著自己的心髒在裏麵跳動著。
“孽畜，去死。”
我暈過去了，巨疼難忍。
讓我迷醉的聲音傳來，那個讓我頭痛的聲音再次出現了，劉雨舒第二次出現了。
“你醒了。”
清晨的小鳥歡快的歌唱，又是一個晴天。
香車美人，前麵的糞叉告訴我，那比胖子的四個用過的套套，要厲害很多。
“劉老師，怎麽是您。”
我故作驚訝。
“我們可以做一個交易。”
劉雨舒毫不在意我的小心思，舒展了美好的身材。
前麵的陣陣波浪，應該是和後麵相互呼應的吧。
我們語文老師曾經說過了，文章要是收尾呼應，就應該是一個好文章。胖子也曾經說過，女人要是首尾呼應，就應該是一個美女。
“什麽交易。”
脊椎刺骨的疼痛，告訴我不能多想。
林正賜予我的屈辱，還沒有報答他。
“你放心，這裏不會被林正看見的。這件事情，是我對不起你。”
劉雨舒滿臉的歉意，我尷尬的笑了笑。
說的跟真的似的。
張雪琪學姐和我說過了，漂亮的女人吃人都是不吐骨頭的，讓我以後距離漂亮的女人遠點。
她，自己也說要和我遠點。
“這是你的醫藥費，還有精神損失。”
誠意，是交易的立足之本。
“我的精神，是不是損失的有點大。”
我看著厚厚的紙包，笑了笑。
開玩笑，那可是整整十萬。
胖子的五百，讓我差點死了。
這十萬，足夠讓我死很多次。
“一點都不多，要是讓人知道，你救了沐浴老人，至少有這麽多的東西給你。”
指了指糞叉，劉雨舒笑的很開心。
“那麽，我學校的事情，是不是也能夠解決。”
如果我能夠回去，繼續讀書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一點問題都沒有。”
劉雨舒美目一眨，微微一笑。
“那麽林正，是不是也可以剔除出去。”
“這個問題……”
劉雨舒十指交叉，流露出為難之色。
“那就是沒得談了。”
打開了車門，一隻腳踏在了地上。
“他不是應該由你對付的嗎？你難道沒有信心。”
“我可以把張雪琪的危機解除了。”
我已經站在了地上，沒有穿鞋，站著沒有任何的不適應。
劉雨舒的交易，我已經猜出了大概了。
那個老人是她的爺爺，我需要去找梅若君解除穿心梅，她爺爺在梅若君那裏。我需要做的，就是把自己送到梅若君的麵前，就足夠了。
“可以，我們成交。”
看著站在我左邊的美女老師，我微微一笑，我能夠感覺到，老師也是鬆了一口氣。
“畢竟，老師還是救過我兩次了，我還沒有謝過老師呢。”
“不客氣。”
劉雨舒坐回了車山。
“錢幫我先存在銀行，我回來用。密碼是2……”
“啊？”
我把卡放在了座位上麵，劉雨舒有點懵了。
“好，好的。”
很快，劉雨舒笑了起來。
我承認，劉老師笑起來很好看，這就是我偷看的理由。
“張雪琪，找到你應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也許吧！”
車內開始安靜了起來，陷入了沉默。
“我需要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