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什麽樣的哥哥
嶽林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嶽月究竟為什麽怕,可是我現在所想的就是去保護她,我決不允許有任何不良好的情緒出現在嶽月的身上,哪怕隻有一點點,我都要竭盡全力去將其抹殺,音樂會我要去,明天的選拔賽我也要去。”
李峰聽完笑了笑,道:“我就喜歡你這樣瘋子的性格。”
……
在李峰的引導下,幾人一起來到了皇宮。
此時是中午,距離音樂會開幕也隻有一會兒的時間了,可是皇宮卻聚集了很多人,他們大部分都是貴族,其他的也是在外名聲顯赫的大人物。
“我說李峰,你從哪兒弄來的四張門票?皇宮音樂會的門票應該沒有這麽好弄到手吧!”李雪好奇地問道。
李峰道:“也不算是吧!隻要你是伯爵你都可以有一張門票,你是一方的王就可以申請十張門票,門票多了,有些人就會偷偷地拿出賣錢,所以這種東西一般都很好弄到手的。”
從伯爵之上,天靈帝都多多少少也至少有好幾百位,而伯爵之上的貴族又可以多得幾張門票,按照比例來說皇宮應該至少發布了上千張門票。
作為天靈帝都一大巨頭燕姐的兒子李峰來說,弄幾張門票實在太簡單了。
幾人在這裏閑談了一會兒,過了一會兒,一位身著白色禮服的年輕青年向嶽林等人走了過來。
嶽林等人疑惑地望著這位青年,青年對著嶽林等人鞠了一躬,微笑道:“你們好,我叫白恒厲,是一位伯爵,很高興在這裏遇到各位少爺小姐,我想邀請旁邊的這位小姐跳一支舞,不知可否賞臉。”
他指著旁邊雲月,示意自己邀請雲月,看樣子應該是看中雲月美麗的相貌才會過來發出邀請的。
現在音樂會還沒有開始,所以有些人也在這未開始的音樂裏跳舞。
嶽林聽完皺了皺眉頭,說道:“跳舞,這個就看雲月同不同意了,雲月,你答應嗎?”
這突如其來的請求是邀請雲月的,所以嶽林也不好說拒絕或是答應,如果是嶽月的話,嶽林當然會拒絕,可是既然是雲月,那就看雲月的想法了。
雲月望著這名伯爵,帶著疑惑的眼光轉頭望著嶽林,對於雲月疑惑地目光,嶽林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李雪問道:“怎麽了雲月?想去嗎?如果想去就答應啊!沒什麽的嘛。”
雲月道:“想,可我不會跳舞。”
李雪聽完愣了一下,場麵瞬間尷尬起來,作為貴族應該多多少少都是會一些舞蹈的,可是雲月居然說自己不會,也不知道是故意推辭還是真的不會。
這時李峰出來救場,他對麵前的白恒厲道:“白……白伯爵是吧!這個雲月小姐不會跳舞,讓你失望了,所以請回吧!
雖然有些不禮貌,可是現在最好還是拒絕為好。
白恒厲笑了笑,道:“這個沒問題,我可以教你啊!”
雲月聽完想了想,然後望著嶽林道:“我想你教我。”
“什麽?”嶽林愣了一下,想了想說道:“好吧!”
於是,嶽林轉頭望著白恒厲道:“對不起了白伯爵,看樣子,雲月不想你教,所以你現在請回吧!”
白恒厲望著自己這麽不受待見,冷笑道:“我覺得我有能力教好這位小姐,所以我覺得我有必要留下來,我父親可是公爵,你確定要這樣?”
嶽林聽完又愣了一下,好家夥,找茬的。
嶽林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有人這麽威脅自己,而且居然還是一個小小的伯爵用自己的公爵父親威脅自己。
嶽林露出一個微笑,說道:“公爵?我可有些怕啊!白伯爵,我覺得你有必要直接去叫你父親過來和我說話,因為如果我心情不好,那麽你可能直接就見不到你父親了。”
“你!”白恒厲指著嶽林,沒想到嶽林居然直接就這麽對自己說狠話了,“好,很好,你敢不敢說出你叫什麽名字。”
“你問我叫什麽名字?有意思,抱歉,我突然覺得你似乎已經沒有必要和我再談下去。”
說罷,白恒厲便感受到一股壓迫力,白恒厲心裏一驚,他望著嶽林帶有深意的微笑,不禁有些打寒顫。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與死神對視一般,仿佛下一刻自己就將命喪於此。
同時,白恒厲居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動不了,就好像身體不受自己控製一樣。
恐懼,這是此時在白恒厲的心裏滋生出的唯一情緒,他發現自己錯了,自己不應該到這裏,又或者自己從剛剛就應該離開這裏,為什麽要繼續在這裏固執地說下去,明明自己一走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嶽林一步一步地走向白恒厲,在外人看來卻沒有什麽,可是在白恒厲看來,就好像是死亡在靠近自己,現在白恒厲似乎也已經確定,對方真的想要在這裏將自己殺死。
嶽林繼續保持著微笑,望著嶽林的,李峰心裏一驚,因為他覺得似乎嶽林真的打算在這裏直接殺掉對方。
如果嶽林真的在皇宮殺掉一位伯爵,那麽嶽林一定會成為今天這裏的焦點,到時候身份想要不暴露是真的難了。
李峰趕忙說道:“誒,嶽林,你冷靜一點,在這裏動手似乎有一些――”
“有一些什麽?”嶽林直接打斷了李峰的說話,“不會吧李峰?你不會這麽不了解我吧!我想你應該是知道我的性格的。”
“可是你這樣會引來其他人注意的,萬一你的身份暴露了,那可就。”
“可就什麽?我還怕他整個天靈帝國不成?”
望著嶽林這麽固執,李峰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因為嶽林似乎已經鐵定心了,一定要殺麵前的這個笨蛋。
嶽林轉頭望著白恒厲,冷笑道:“其實你也已經算是運氣不錯了,要是換作是以前我可不會同你廢話這麽多,雖然結果都一樣,可現在至少你和我說了幾句話,而且明明你有機會離開這裏的。”
一旁的嶽月望著這樣的嶽林,一時間愣住了。
過去那一幕幕畫麵不斷在嶽月的腦海裏閃過,她至今無法忘記那個下午,自己的哥哥是怎麽屠殺了整個大廳的人。
突然,嶽月衝過一把抱住了嶽林,她喊著:“不要,不要哥哥,別這樣了好嗎?夠了,夠了,我不想再看見哥哥你殺人,我不想了,我怕,我怕。”
嶽月此時所做的,正是當時自己最想做的事,當時躲在角落的她最想做的就是衝出去讓自己的哥哥住手,不要再殺了。
確實,如果當時嶽月第一時間衝出去,那麽一定可以救下那幾十數百人,那群最後死於刀劍下的亡魂可能現在還能夠平安無事地坐在某個地方安逸享受生活。
可是沒有,嶽月沒有,嶽月怕,嶽月真的害怕。讓一個不滿十歲的女孩躲在某一個陰暗角落,再去目睹一場慘無人道的屠殺,沒有人能夠知道這在那個小女孩的心裏會留下了什麽樣的陰影,事後還得無所事事,裝作什麽是都發生過一樣出現在其他所有場合,也沒有人知道這需要多麽堅強的心。
嶽月哭喊著:“哥哥,住手吧!已經夠多了,這已經夠多了。”
望著突然抱著自己哭泣的嶽月,嶽林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此時嶽林幾乎已經可以確定,嶽月當時絕對在場,不然嶽月也不會這麽害怕自己殺人的。
現在仔細想想,自己確實每一次組織的所謂“清理”行動都十分血腥,所以自己幾乎每一次都將嶽月的在場考慮了進去,為的也是害怕影響到嶽月的心靈。
隻是萬萬沒有想到最後自己還是失算了。
嶽林撫摸著嶽月的頭,安慰地說道:“行行行,就依你的,就聽嶽月的。”
說罷,嶽林狠狠地瞪了白恒厲一眼。
同時白恒厲身上的壓迫消失,他直接兩腳一軟,差一點就跪下了,李峰也趕快過去,對他說道:“還不快滾,怎麽,你真的想要死在這裏?”
白恒厲恐懼地望著嶽林,立馬連滾帶爬地走了,此刻他也不想在這兒待一分一秒。
望著白恒厲走了,李峰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不怕歸不怕,可是也沒有誰樂意沒事找事做,畢竟也算是一個麻煩,雖然是一個小麻煩。
過了許久,嶽月才鬆開了嶽林,可是嶽月的眼角還含著淚水。
嶽林望著嶽月,眼神柔和地問道:“哥哥很可怕嗎?”
嶽月搖了搖頭,抽噎道:“我隻是不想哥哥變成那樣可怕的樣子,那個冷漠得連我都不認識的樣子。”
嶽林愣了一下,然後問道:“嶽月,那你說說,在你眼裏哥哥是什麽樣子呢?”
嶽月回答道:“哥哥是一個溫柔體貼的人,在我傷心難過的時候可以哄我開心,在我孤獨無助的時候可以陪著我,哥哥總是將我放在第一位,做什麽事都想著我,可是……”
聽著嶽月地說辭,嶽林沉默了一下。
如果是聖痕帝國的貴族聽到嶽月居然這麽說,他們一定會大吃一驚的,因為嶽月所描述的嶽林和他們心中的嶽林是完全的兩個人,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
嶽林又問道:“那麽嶽月,你能說說最害怕什麽樣的哥哥嗎?”
嶽月瞪大著眼睛,小聲地說道:“真的要說嗎?”
嶽林點了點頭,聲音柔和地說道:“嶽月不說哥哥怎麽知道我什麽時候做錯了什麽,這樣哥哥就可以避免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