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旁觀者
“霍明，你別激動。我說的是實情，是發生在你身邊的事情。既然是實情，我希望你能保持冷靜，認證地對待這件事情。怎麽樣？”
張賀在我情緒即將失控的前一秒，立馬住口了。
看得出來，他好像也在害怕什麽。
他輕輕地吞咽了一記，目不轉睛地觀察著我。
我神情一愣，才發應過來，是自己太激動了。
顯然，我一旦情緒激動之後，臉上的神情，可能變得有些猙獰，也引起了他的緊張與後怕。
“對，對。你說的沒錯，這是之前發生的事情。因為這些事情，我在大街上，還遇見過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沒辦法，我隻有躲藏在家裏麵，連學校都沒有去了。我以為，這些視頻事件，一定會隨著我的躲藏，在社會中的影響，逐漸消散……”
“霍明，不好意思，我可以打斷你一下嗎？”張賀突然打岔到。
我看了他一眼，從他的眼神中，我分明感受到了他的強烈好奇心。
我點頭道，“可以。在這裏，本來你就是警察，我是一個接受審問的嫌疑犯。你有什麽要問的，盡管問吧。我能配合你做出回答的，一定配合。”
“很好。我想知道，你剛才說，發生了視頻的事件後，你在大街上，遇見過一些麻煩。是不是上次，你來警察局的那些事情？”
我點頭道，“算是吧。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影響到來警察局。”
“那個時候，那些麻煩，你是一味的躲避。可否問過那些人為什麽要這樣做？”
“張警官，你莫非還認為，今天王海這樣做，跟他們那些人是一樣的目的？事情恐怕不是你這樣想的吧？他今天是要殺我，可不是簡單的恐嚇教育。我憑自己的感覺，覺得他們應該是有計劃有預謀的行為，可能是某個人在幕後鼓勵他們這樣做。”
“不好意思，霍明，我能問你一下。你覺得，他們的幕後人會是誰呢？”
“無憑無據的事情，我不方便說。這個，就希望你們在審問王海，嗨，你也說了，他不叫王海，而叫王偉。我希望你們在審問王偉的過程中，把他們幕後凶手也一並審問出來。”
“嗬嗬，霍明。你自己也說了，這是無憑無據的事情，既然你沒有證據說明事情的真相。我覺得，我也不一定有這樣的本領。你現在想聽我的判斷嗎？”
“好吧。你說一說，你是怎麽想的？”
“我的想法很簡單。我覺得，這個叫王偉的人，可能與你之前遇見的那些麻煩事，是一樣的。他們隻不過是想恐嚇或者懲罰你。隻不過，今天運氣不好，半路中跑出來一個保安，打亂了他們的原定計劃。而保安摻合到這件事情後，你、王偉及保安三者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這麽聽來，顯然，張賀並不相信我剛才說的那番推測。
在他看來，這件事情，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我頓然沉默，無奈的聳了聳肩，“那你覺得，王偉剛才在車內說的話，可信嗎？我即便如視頻中所言，患有什麽夜遊症。但現在是白天，大白天的，我怎麽可能發病？他的那些話，分明是一些幼稚、低級的謊言。單憑他敢在你們警察麵前撒謊的這一條，你們就應該嚴重懷疑，他之前說的那些話，可信度有多少。”
張賀略作思考，搖頭道，“霍明，首先，你是否患病，我們不太清楚。第二，你剛才說的，那保安的碰巧死法，也讓我充滿疑惑。我暫時對你們兩個人的回答，不能做出最後的評判，但我相信，我們警局裏麵，一定會有人，對你們的回答，做出正確客觀的解答。好了，你的提問，我基本上就結束了，麻煩你隨我到另外一個房間去。這裏，我們還要審問王偉。對了，我們在審問王偉的時候，你可以在另外一個房間裏，敢看我們的審問過程。這樣做，是為了讓你清楚的知道，我們的審問過程，是公正公平的。”
“好吧。”我還能說什麽呢？
既然他已經做出了這樣的決定，我隻有無條件的支持。
隨後，我在一名實習警員的帶領下，走到相隔不遠的一個房間裏，觀看張賀與馬冬審問王偉的視頻。
視頻內，我看見，張和與馬冬坐在了背靠攝像頭的位置。
而王偉呢，則麵對攝像頭，他的五官及臉上表情，全部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也坐了下來，努力克製自己的煩躁心情，一臉無奈地觀賞著。
首先，馬冬讓王偉坐在了對麵，他開始提問了，“王偉，麻煩你能將巷道內，你親眼所見的事實，再在這裏陳述一遍嗎？”
“可以。”王偉咧嘴一笑，他渾然沒有將這裏的環境放在眼裏，滿臉的痞氣。
我討厭他的這副麵孔，真後悔，在見到他的第一麵時，怎麽就沒有意識到，他是專門來對付我的呢？
王偉繼續道，“事情很簡單，這個霍明呢，就是前段時間，很多微信群內，公開傳播的那個夜遊症殺人犯。當然，這是我們普通老百姓對他做出的判決懲罰。這種人渣，當然要處置而後快。畢竟，他存在社會的一天，周圍居民，就有一天的威脅。於是，我為了防止這件事情的順利有序進行，我就通知了小秦他們三個朋友。”
“胡說八道，一派胡言。”我聽到這裏，恨的牙齒格格作響。
這個王偉，撒謊時候，竟然能做到這樣的一派肅然。
看來，不單是我，可能馬冬與張賀兩個人，已經在開始相信他的說詞了。
身邊的實習警員，轉頭看了我一眼，提醒道，“霍明，麻煩你冷靜一點。事情還在調查過程中，在沒有出結果之前，一切都有可能改變的。”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靠，你小子說的輕鬆。因為審問的不是你，如果坐在嫌疑犯位置上的是你，你還能這樣輕鬆自如嗎？
實習警員不敢多看我兩眼，叮囑完了後，連忙轉移了視線，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