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不可饒恕
蔣琴的苦訴,我能有什麽辦法呢?
畢竟,我不可能因為她的這一記哭泣,就忘卻了,她曾經對我動手的手段。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這是一句很經典也很實際的言語,我可不敢,在自己的身上,輕易嚐試。
於是,我坐下來,安靜地聽了她好一陣的苦訴後。
我搖頭道,“蔣琴,你為什麽要向我求饒?”
“我能不向你求饒嗎?韓濤,已經住院;魏權,他,他更慘……”
蔣琴的情緒太激動,有些說不下去了,哽咽了兩聲後,才補充道,“他被人從酒樓裏抬出來的時候,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暈闕。至於能不能脫離搶救病危期,誰也說不準。”
我聽此,釋然點頭,原來如此。
也對,韓濤、魏權二人,在相隔不久的時日裏,相繼躺進了醫院。
而且,一個比一個慘烈。
身為三人組的唯一女性,她要比外人更能看清楚事情的真相。
也就是說,她為了不讓自己落得更慘的結局,索性之下,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時,就主動求饒了。
“你在懷疑,魏權與韓濤的傷亡事件,與我有關?”我假裝清淡地反問了一句。
蔣琴道,“除開你之外,他們兩個人的共同敵人,還能有誰?要知道,在平日裏,韓濤與魏權兩個人,完全不是兩個等級的人。一個是窮困人家,另外一個,是家庭富二代。但現在呢,他們俱是受傷住院。所以,我聯想到,事情在排除巧合的前提條件下,應該是你所為的。”
“不好意思,蔣琴,我霍明有多大的能耐,我自己心裏有數。像他們兩個人受到致命傷,跟我是沒有關係的。因為,我根本沒有那樣大的本事。”
“不,不。”蔣琴立馬搖頭道,“你是沒有那樣大的本事,但是,你身邊有高手。她做的事情,就是你想要做的事情。難道不是嗎?”
我頓然無語,我身邊是有高手,就是郝依。
但她這樣一語點破,倒是出乎我的預料。
我眉頭一皺,反問道,“這麽說來,你並不是害怕我,而是害怕我身邊的這位高手,對嗎?”
“不,不。霍明,你誤會了。我當然害怕你了。你想,如果沒有你的點頭允許,她是絕對不可能對付我的。所以,我對你是相當後怕的。”
這個答案,可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於是,我很幹脆直接地拒絕道,“蔣琴,沒辦法,看來,我是不可能饒恕你了。”
“啊,為什麽?”蔣琴聽後,連忙高聲追問到。
她的聲音,陡然提高,讓我感到一陣有點耳痛。
我很冷靜地繼續解釋道,“你真想聽我的解釋嗎?好吧,我告訴你,我之所以不能饒恕你,因為你曾經,也讓我承受了巨大的痛苦。那個時候,我很可憐,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可你們不依不饒,並沒有饒恕我的半點想法。現在呢,我有了厲害的支持者,你就想向我妥協了。你覺得,這世界上,會有如此好解決的事情?”
電話那一頭,頓時變得沉默了。
可能,是我的話,說得太直接了,蔣琴呢,需要一點時間,好好來回想一下這句話的起因與後果。
“霍明,我剛才向你提出的請求,看來都是白費了……”
“不,也不是完全白費。至少讓我知道了,你的心中,原來有些懼怕我了。”
“霍明,你也不要得意。你要想對付我,首先條件,你得找到我。我既然決定要逃跑,你是不可能抓住我的。”
“你能跑到哪裏去?實話告訴你,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並懲罰你。”我惡狠狠地威脅到。
沒辦法,當蔣琴意識到,自己的妥協求饒,完全沒有作用後,她也停止了苦訴。
取而代之的是,一番正義凜然的口吻。
“懲罰我?行吧,那我們就試一試,到底是誰在懲罰誰?”
嘟嘟嘟嘟……
電話聲當即掛斷,我連續“喂”了兩聲後,沒有對方任何的回應聲,我隻得選擇了放棄。
我無奈地將手機放下,暗暗發誓道:
不管蔣琴逃到哪裏去,我一定會將她找到的。
房門“吱呀”一聲推開,郝依帶上美味佳肴,回來了。
她先迎上我的目光,好奇地問了一句,“霍明,你怎麽了?”
我略微放鬆地站起來,微笑道,“沒有什麽,剛才接聽到了一個影響心情的糟糕電話。不過已經處理了。”
“糟糕電話?能告訴我是誰嗎?”
“你可能也想不到,是蔣琴。”
“哦?這倒有些意思了,她說了什麽?”
正好,郝依一臉好奇的表情,我當即將剛才的通話內容,簡單地說了一番後。
郝依點了點頭,釋然一笑,“這麽說來,你對付蔣琴,更有了信心。”
“是的。”
“行。你的匕首,已經飲血過,可以再多飲一些。不過——”
郝依說到這裏,話鋒突然一轉,讓我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蔣琴既然已經知道了你的目的,那麽,可想而知,她一定會做出全方麵的準備。要麽是逃離,要麽是不給你下手的機會。你自己一定要把握好時機,沒有機會的時候,爭取能積極創造機會。”
“你說的沒錯。蔣琴一定會對我的行動,采取適當的反抗措施。看來,我必須得好好想一想了。”
“來,不要想這些了,一時片刻,還不能想出解決辦法。等吃飽後晚飯後,再想也不急。”
我“嗯”了一聲,應聲坐在了位置上。
郝依放下飯菜佳肴,我聞到菜香後,也立馬感覺到肚腹一陣饑餓。
吃過晚飯,郝依又去送菜碟盤子等物品。
少許後,郝依走了回來。
進屋後,直接反手關好了房門。
她走進治療室裏側,看見我斜躺在床榻上休息。
於是,她好奇地問道,“在想什麽呢?”
我瞄了她一眼,“沒有想什麽。我現在隻想早點處理掉蔣琴這個潛在威脅。爭取早點看見你的那本筆記本日記。”
“這些都是很快就能實現的事情。相反,我有另外一個擔心,我擔心,你今天晚上,是否能再次平穩進入睡眠狀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