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溫暖照顧
迷迷糊糊間,我仿佛聽見了有人在我耳邊低聲呼喊著什麽。
我感覺自己太困了,還想繼續睡下去。
卻不料,我的大腿邊,傳來了一記刺痛。
好似有什麽尖銳的刀片,直接刺入到大腿肌肉中。
我被這陣劇痛,頓時刺醒。
我連忙睜開眼睛,抬頭看了上去。
呃,我發現自己躺在了熟悉的房間裏。
頭頂上的藍色燈光,不正是治療室內的情景嗎?
我急忙轉頭看了過去,正好與站立一側的郝依,對視而處。
郝依微微一笑,麵帶微笑問我道,“霍明,終於醒了。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我點了點頭,勉強支撐起了身子,“還行。這,怎麽在治療室裏?”
我才問出這話,忽然間,大腿處的劇痛,又不聽召喚般地,傳送而來。
我痛得驚出了一頭的熱汗,抬頭追問道,“我的右腳,怎麽這樣痛?”
郝依見我蘇醒後,連忙蹲下身,為我輕輕地覆蓋了一床棉被。
她忙道,“霍明,你趕緊躺下,你可能還不知道,你已經受傷了。尤其是胸口位置,被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刀痕。我讓人將你送回來之後,我親自為你止血並縫合了傷口。唉,不用猜我就知道,你身上的這道巨傷,一定是魏權或者韓濤所為,對嗎?”
胸口上的傷?可是我的腳怎麽會痛呢?
聽她這麽一說,我才醒悟過來。
對呢,我記得很清楚。
在我拚命抗爭,離開巷道之時,來自正前胸位置上,一記大刀橫劈而來,直接在我的身上,留下了嚴重的劃痕。
我奔跑過度,牽動了傷口,血液流淌過多,最終沒能承受住失血過多的殘酷事實。
我在進入街道的出入口位置上,暈倒了下去。
可我怎麽感覺到右腳的劇痛呢?
“你說的沒錯,除開他們之外,也沒有人會對我這樣了。”
我一聲歎息,而後,也感覺到,從胸口位置上,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
“實在太可恨了。”郝依聽我這麽說後,恨地咬緊了牙關。
我無奈一笑,“沒事,我不是活得好好的麽?他們的這次行動計劃,算得上比較周全。但結果呢,我還是能平安無事的逃離而來。”
“你是活得好好的,可你不知道,你已經昏迷了多久?為了搶救你,我在這裏等了多久?”
我聽她這麽一說,頓時覺得事情有所異常了。
我連忙追問道,“郝依,你說說,我昏迷了多久?”
“你昏迷了一天一夜。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啊,我竟然昏迷了這樣久?”
我一臉震驚,抬起右手,想要看一看胸口上的傷痕。
沒成想到,郝依立馬打住我道,“你要幹什麽?傷口還沒有完全結痂,你不能撫摸。”
我吞咽了一記,“怪不得,我也感覺到肚腹的一陣饑腸轆轆。對了,我傷成了這樣,學校那邊知道嗎?”
“怎麽?自己傷成了這樣,你還想著學習?”
“那倒不是。我是說,我受傷了,學校知道後,可能會通知我的父母。上一次,國慶節發生禍事住院的那段時間裏,我的父母,可時刻守候在我的病床前。一刻都沒有離開過我。而這一次,我害怕又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郝依聽後,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方麵的擔心。不過你放心,今天是周六,你本來不用去上課的。而明天呢,也是星期天,是休息日。即便上課,也要等到後天。”
“原來是這樣。”我聽後,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看來,自己受傷的日子,選得挺不錯的。
“郝依,真的太感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這個時候會在什麽地方?極有可能,已經在醫院裏了。對了,我是怎麽回來的?”
“你不想上課的事情了?”郝依微笑道,“你是怎麽回來的?我是路過那裏,看見很多人將你圍住。等候著救護車的前來。我見到是你,當即等到了救護車,讓救護人員,將你抬回了我的治療室了。也算是一種機緣巧合吧。”
我點了點頭,“哦,真是太感謝你了。上學讀書的事情,我隻有另想辦法了。”
提及這件事情的時候,我腦海中立馬回想起了張龍的身影。
也不知道張龍此時是否已經康複出院,如果出院了,他就是幫助我的唯一可靠的朋友了。
我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又道,“郝醫生,我隻是胸口受傷,其餘部位,沒有什麽影響吧?”
郝依點了點頭,承認道,“胸口的傷,已經夠你受的了,你還指望別的地方受傷?”
我忙搖頭道,“不,我沒有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希望別的地方,沒有受傷。”
郝依點頭釋然道,“原來這樣。其餘地方,沒有受傷。不過我得提醒你,你胸口上的傷痕,至少要在這張病床上,躺上一個星期。我用特效的療傷藥,為你抓緊時間治療。你要做好思想準備。”
“一個星期?”
“不錯,這是我考慮到特效療傷藥的強大效果做出的最快估算。如果其餘藥物,那就不知道能什麽時候徹底康複了。”
“好吧,你是醫生,一切都聽從你的安排。”
“那就好。你現在蘇醒,多半是因為肚腹饑餓了。這樣,你先躺在這裏。我去外麵,將你的晚餐帶過來,我給你喂一點。”
我還能說什麽呢?
聽著郝依離開房屋的腳步聲,我心中忽然生出了一股暖流:
我目前的這種處境,如果沒有郝依的幫忙,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不一會兒,郝依端上一碗熱氣騰騰的餛飩,走了出來。
她雖然是一名合格的心理醫生,但對於護理這一塊,也經過專門的教學指導。
她輕輕地將我扶起來,背靠在靠枕上,輕輕地為我喂食。
我迎上她那專注而又溫情的雙目,心裏默然發誓:
等我康複之後,我一定要好好報答,郝依對我的所有恩情。
這一段恩情,是我今生以來,從來沒有經曆過的。
在我心裏麵,顯得格外的珍貴。
簡單喂完後,郝依拿開空碗,又輕車熟路地,將我複原在了床榻上。
在躺下去的那一瞬間,我明顯地又感受到了右腳大腿根部,傳來一記明顯的拉扯劇痛。
我咬緊牙關,心忖:難道是我右腳受傷了,郝醫生沒有覺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