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無功而返
我聽見這話，微微一愣，轉頭看了一眼郝依。
隻見到郝依一臉淡定表情，向何警官道，“可以。不過，在這之前，我首先要向你表態說一下，我可不能完全肯定，可以從他那裏調查出什麽情況來。所以，你也不要在我這裏，抱有極大的希望。”
何警官微微沉吟，頷首笑道，“哈哈，你太客氣了。放心吧，不管什麽樣的結果，我都會感謝你的。”
郝依這才站起來，向我微笑點頭說了一聲，“霍明，我過去看一看。”
我“嗯”了一聲，然後，在我和何警官二人的注視之下，郝依起身向對麵房屋走了過去。
隻見到何警官站起來，陪伴身側，他去外麵招呼了那位小警官，讓他和郝依醫生一同去對麵房屋。
吩咐完畢，何警官目送他們進去後，才轉身向我看了一眼，隨手之間，關好了房門，又返步回到了我的對麵，一臉安靜地表情坐下。
他敲了敲桌麵，抬頭來，一雙好奇的目光，看住了我。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隨後，何警官打破了現場的沉寂，問道，“霍明，我可以問你一件私事嗎？”
我聽他這麽一說，心中咯噔一跳。
我揣摩不透，他所言的私事，到底是什麽事情。
我沒有多想，點頭同意了，“你問吧。”
“嗯，你和郝醫生是什麽關係？”
我略感一陣詫異，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問我這個問題。
我和郝醫生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呢？
我腦海中把這個疑問，一閃而過，變得很淡定地說道，“我和郝醫生之間，就是很好的朋友關係。”
“嗬嗬。”何警官笑了。
顯然，他對我的這個回答，並不滿意！
單憑剛才，郝依在起身離開之前，向我說的那句話，可想而知，我與她不會是普通的朋友關係。
“你笑什麽？”我試探性地小聲問了一句。
何警官看住我，放低了身子，目不轉睛地看住我，“你們是在附屬醫院裏麵認識的吧？按照你的住院記錄，你們相識時間並不長啊。你們可不是很好朋友這樣簡單的。”
我不明白他話中何意，當即問道，“何警官，你問這個做什麽？跟目前發生的案子，有關係嗎？”
何警官略顯驚訝，隨即忙搖頭擺手了，“不，不。我剛才就說了，我是問你的私事。既然是私事，當然跟眼前的案子無關。”
我“哦”了一聲，故意將聲音拖長，言外之意很明顯，既然跟案子無關的詢問，那你最好還是少問一點吧。
何警官又道，“不好意思，我就隨便問一問而已。你或許不知道，剛才時候，郝醫生來到派出所，一臉的焦急。我是個局外人，但我看得出來，她好像對你很關心。”
我沒有想到，何警官竟會告訴我這些。
聽他這麽一說，我心中略微有些感動。
郝醫生當真關心我啊！
她是不是對每一個心理障礙的患者，都是這樣關心？
如果不是，那我與別的患者之間，難道有什麽區別嗎？
一時間，讓我陷入了短暫的思索狀態中。
何警官又道，“霍明，我們還是再談一談你的那隻鞋子吧。”
聽他這句話，我神情又複歸緊張，“你剛才不是說了嗎，我的鞋子，跟小趙的死亡事件沒有任何關係的。”
何警官點頭了，“對，是沒有關係。但你應該告訴我，這隻鞋子怎麽會出現在那裏呢？”
我被他看得有些極不自然，故意避開了他的雙眼，哽咽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呢。也許，是一隻跟我一模一樣的鞋子，是你們調查出錯了吧。”
“嗬嗬，霍明，我可不傻啊。”何警官突然笑了。
他這笑容，看得我有些心虛！
他說自己不傻，是什麽意思？
對了，他剛才也說了，我與郝依之間的關係，要比表麵上看見的親近了很多。
這明顯的超出了朋友關係。
而現在，我的鞋子出現在命案周圍。
將這兩件事情，串並一起聯想，不難發現，就可以得出結論：我有病！
我心情有些緊張，隻能努力抑製內心的緊張，試探性地問道，“何警官，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何警官道，“是不是你的鞋子，我們技術科的人，很好做出判斷。我既然說了，是你的鞋子，難道會出錯嗎？不可能的。算了，我也不勉強你了，我剛才這樣問你，歸根結底，隻希望告訴你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我眼睛一眯，不由自主地，被他的話語勾起了興趣。
“很簡單，我希望你能對得起郝醫生的一片好心。”
我聽他這話，明顯感到驚訝了。
他跟郝依醫生之間，難道有什麽關係？
要不然，怎麽會這樣提醒我呢？
何警官嗬嗬一笑，站了起來，直接打開了房門。
他沒有走，依然坐在門邊，等候著對麵房屋的動靜。
過了一支煙的工夫，對麵房屋終於開啟了。
郝依和那位小警官，從裏麵走了出來。
我迎上郝依的目光，瞬間覺察到她臉上的頹然之情。
看得出來，她好像心情沉悶，一籌莫展。
難道，剛才的那番問話，當真沒有什麽結果。
何警官對此，可是充滿了期待。
他見狀後，連忙問道，“怎麽樣？”
郝依走到何警官麵前，“我們進去說吧。”
何警官看了看房屋裏的我，問了一句，“方便嗎？”
何警官也看了一眼我，很爽快地應道，“沒有什麽不方便的。霍明是小趙的老鄉，也是多年的朋友，他有權知道小趙的死亡調查結果。”
何警官聽此，不得不點頭同意了，“行。那一起進去說吧。”
隻有那位小警官，留在了房屋外。
哢嚓一聲響，何警官關好了房門，示意郝依坐在斜對麵位置上。
他率先打開筆記本，拿出一支簽字筆，開始準備做筆記了。
“郝醫生，是什麽結果呢？”
郝依迎麵看了看何警官，“根據我和他的簡單交談，我覺得，你之前的猜測是錯誤的。魏權與小趙之間，並沒有什麽嚴重的不可調和的矛盾。他們昨天晚上的爭吵，隻是一件小事情。這不足以成為，魏權傷害小趙的理由。再者，他們兩人的感情還很好，我也沒有從魏權的臉上覺察到，他們感情的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