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車禍之後
我姓霍,名叫霍明,是一名大三年級的學生。
我就讀於A省一所普通的本科醫藥學院,學的是中藥學專業。
當時大學新生報到時,我遇見了性格內向的同學韓濤。
因為我們來自同一個縣城,有一些共同話題,在選寢室時,我們就選了同一間。
原本寢室中,還有兩個哥們。
不過那兩個哥們上學沒多久就轉係搬出去了。
所以呢,321寢室中,就隻有我和韓濤兩個人住。
我的學習成績比韓濤差多了,但幸運的是,我在護理係,找了一個漂亮的女朋友。
她的名字叫烏玲,跟我同屆。
我狂烈追求烏玲的那陣,我也私下問過韓濤,覺得烏玲這女孩子怎麽樣。
他愣了一下,臉頰一紅,點頭表示不錯。
烏玲的室友中,有一個是我的老鄉,名叫趙佳敏,她跟烏玲的關係最好了。
正是因為了老鄉的幫忙,才讓我成功把烏玲追到手的。
趙佳敏呢,則找了一個有錢的富二代男友,也是我們學校的,算是我們的師兄吧,名叫魏權。
魏權學的是心理醫學專業,今年大四了,通過家中親戚關係的介紹,已經在外麵上班了。
這不,學校放了國慶長假,我、烏玲、趙佳敏、魏權,外加室友韓濤,搭乘魏權的私家車,一起回了趟老家。
假期結束,我們一車5人,又一起搭車返回學校。
從老家縣城開車回學校的路上,魏權這位司機,在高速路上超速行駛。
結果在超越前一輛大貨車時,沒能掌控好方向盤,發生了嚴重的車禍事故!
我還記得,在車子即將相撞的那一瞬間。
我沒有多想,迅速地抬起右手,一下子把身邊的烏玲拉到了懷中。
我用自己的身體,保護了她的安危。
“霍明,霍明,你感覺怎麽樣了?”
“霍明,你醒一醒。你要堅持住,你一定要蘇醒過來。”
……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耳邊,傳來了一記低沉而又急切的呼喊聲。
這聲音,好像是我的爸媽。
可感覺不真切,又像是陌生人。
我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眼皮很沉重,根本睜不開。
於是,我感到了一陣心急,心急之下,反而更糟糕,腦袋又開始脹痛。
沒多久,我又昏睡了過去。
第二次有蘇醒的意識時,我聽到到一記抽泣的聲音,好像是烏玲。
她哽咽著,向我苦訴道,“霍明,我,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傷成這樣。對不起,謝謝你拚命保護了我,希望你能康複過來,我以後,會抽空來看望你的。”
……
一句未完,她又抽噎不止。
這一次,我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希望能順利睜開眼睛。
我心忖:睜開眼睛之後,我一定要勸慰烏玲的傷心。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陡然感覺到,我的左腳大腿處,傳來一陣“格格”的撕裂聲。
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瞬間傳遍了全身。
我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的劇痛,立即咬牙忍耐,可最終沒能承受住,再度暈了過去。
第三次有蘇醒意識時,我聽見身邊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霍明,你可以嚐試著,慢慢地睜開眼睛。”
我心忖:難道這一次我能睜開眼睛了?
“霍明,你別心急,你慢慢睜開看一看。”
我按照女子的叮囑聲,終於,看見了一陣朦朧之光。
我終於醒了過來,映入我眼簾的是一位美麗的白衣天使。
她伸出了纖細右手,在我眼前輕輕地晃了一記,“霍明,你能看見嗎?”
我吞咽了一記,嘶啞著聲音應道,“能看見。”
我看見她身上穿的製服,胸前寫了“A市醫科大學附屬醫院”字樣。
這分明是我們學校的附屬醫院啊。
“太好了,你終於蘇醒了。”
她歡喜一笑,忙起身向外麵的醫護人員喊道,“曲醫生,病人蘇醒了。”
最終,我睜開了眼睛,又看了看病床上的輸液瓶,腦海中回想起了車禍及前兩次耳邊聽見的哭泣聲。
看來,車禍雖然沒有奪走我的性命,卻讓我住進了醫院。
我喊了一句,“醫生,醫生。”
那女護士忙走到我的跟前,微笑著應道,“你說,我在這裏。”
“我昏睡了多久?我的同學們,他們有沒有什麽事情?”
“你昏睡了三天三夜,你的同學,除開那位駕駛司機外,其餘人都沒事。”
“司機?魏權怎麽了?”
“他跟你不一樣。你是腦袋遭到了撞擊,他是右腳遭到了擠壓,目前處於手術愈合階段。”
“嚴重嗎?”
“不是很嚴重,稍微調養一段時間,就能康複的。”
“你剛才說我,腦袋受到了撞擊?我沒有事情吧?”
“你先安心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吧。放心,我們醫院會密切觀察你的病況。至於學校那邊,你父母替你已經請過假了。”
“那就好。對了,你能扶我坐起來嗎?”
“可以啊。你稍微等一下,等醫生來為你檢查一遍。”
少許,一位老醫生和一位隨從醫助一起來到了病房裏。
他見到我蘇醒,也微笑安慰道,“不錯,你能蘇醒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小張,你先給他做一個初步的檢查吧。”
他身後的醫助點點頭,走了過來,打開了他手中的設備箱,從中拿出了聽診器、脈搏儀、血壓計、血糖儀等設備,為我做了一番簡單的檢查。
檢查完畢,他轉身向老醫生道,“曲醫生,病人的各項生理指標恢複了正常。”
曲醫生點頭道,“很好。”
他拿過我病床邊的病曆薄,問我,“你叫霍明,對吧?”
我點了點頭。然後,他在病曆薄上簡單的簽字確認,又向我說了一些注意休息的叮囑話語。
最後,他看向了眼前的女子,問道,“林護士,342病房的那位學生,怎麽樣了?”
林護士點頭道,“他也在逐步康複過程中,我每隔兩個小時,都會去觀察他一次。”
“很好。”曲醫生又低頭看了我一眼,麵色略帶憂愁,“你們都出去一下吧,我單獨問病人一個問題。”
林護士與小張聽此,都自覺地退離了病房,並關好了房門。
曲醫生坐在了我的跟前,詭異地問了我一句,“霍明,我需要你親口告訴我,你是不是曾經患有過夜遊症?”
我聽到這話,頓時一怔,大腿根部,又傳來一記莫名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