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撤退
“殺!”
滔天殺聲從洞外傳來,在潮濕山洞等待天黑的厲鬼們立即迎戰,兩個隊伍在狹窄的礦洞裏作戰,雖然誰都看不清楚誰的麵孔,但是,他們知道敵人在哪。
李無力一把將哭的全身虛弱的高晨拉起來,抱住她的小蠻腰,縱身跳向幾米高的穹頂,朝著那一束朦朧的太陽光飛去。
“轟!”
山洞穹頂豁開,兩道身影從地底下飛了出來,造在一旁等候的林藝扶住高晨,拉著高晨就往來時的山峰奔跑。
“哥哥!”高晨被林藝拉走之前,回頭看了眼獨坐黑暗中的哥哥,他笑容淡然而欣慰。
歐陽青鬆指著對麵山頭,“力哥,就隻剩下他們了。”
“你們趕緊撤退!撤退!剩下的交給老子!”擁有了高峰七成靈氣,李無力信心滿滿,全然不把這些跑龍套的放在眼裏。
歐陽青鬆正想向李無力申請參展,可是,李無力已經不見了,再望向對麵山頭的時候,李無力已經出現在戰場上。
“走啊!”林藝跑了幾米回頭大喊,“通知所有人撤退!快!”
封堵山洞的眾人得到林藝消息後,隨即撤出,一行人分作幾個小組同時撤退。
山穀中的人想著上山撲滅最後十多個敵人,得到林藝命令後,不得不撤出戰場。
歐陽青鬆自然心有不甘,想著可以通過這次大好機會提升自身實力,所以,不自覺的往對麵山頭上多看了一眼,就這一眼,對麵的場景把他嚇了一跳。
十多個人被扔上天空,隨後,一道火光躥上天空,賞賜每個人一棍子,在空中漂浮的人旋即重重地砸在地上,全都身負重傷,有些運氣不好的裝在尖銳的石頭上當場斃命。
李無力降落在戰場中央,已經苦戰多時的人們早已大汗淋漓,氣喘籲籲,他們全都一個表情——啞然。
“看著我幹嗎!還不趕緊走?”李無力說完,這才有人反應過來,跟著大部隊迅速撤出戰場。
兩座山峰上兩組隊伍不顧一切地往南邊的山頭疾跑,不管身後追趕上來的猛鬼,就算是他們回頭應戰,也沒有一絲生還的機會。
黑壓壓的惡鬼們從山洞裏湧出來,就像是黑色的潮水,李無力哪能讓他們在光天化日之下這麽明目張膽的追趕人類。
一個閃現,橫跨了五十多米的山穀,一棍子砸在山洞上方,直接將山洞堵死了。
從滾滾塵土中瀟灑走出來,麵對十多個厲鬼和一個猛鬼,李無力不屑一顧,露出傲視群雄的笑容。
接連轟炸聲,整座山搖晃了兩下。
當歐陽青鬆因擔心自己大哥出事而回頭時,一陣勁風從身後吹來,李無力出現在了他的身邊,衝著他露出賤賤的笑容。
“力哥!你,你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強了!”歐陽青鬆一邊跑一邊追問。
李無力奸笑道:“想知道啊!就不告訴你!”
原本在原計劃裏要斷後的李無力一下子超越了所有人,衝到最前麵。
最初林藝拉著高晨跑,隨後,高晨接受了失去哥哥的心痛,兩人一起肩並肩跑向山下。
李無力來到林藝身邊,“林藝,我知道你的速度很快,但是,我們還需要再快一點。”
“無力哥哥!可以。”林藝微微一笑,忽然,她和李無力同時不見了,當人們再次看到他們時,李無力已經抱著林藝出現在了山腳下的泥濘道路上。
林藝跑向停在路邊的車子,李無力回到高晨身邊。
“滾開!”高晨對李無力的態度始終沒有改變。
“也行,讓你趁機和新的身體磨合一下。”李無力回到隊伍最後麵。
落後的也不單單是因為實力較弱,而是因為在剛剛的血戰中身負重傷,要不是有同伴幫忙,他們兩個已經被剛才追上來的猛鬼給撕成碎片了。
李無力來到一位走路一瘸一拐的兄弟身邊,這位兄弟不知道李無力要幹嘛,李無力露出憨厚笑容,“接下來我要的做的事情並不代表我有多愛你喲。”
年輕人一皺眉,突然身體失去控製,瞬間出現在一百多米外的山腳下,李無力還親自將他送到林藝已經發動的汽車後座上。
幾個來回,身上有傷的人全被李無力抱到了安全撤離地點。
車隊發動,火速離開,因為,天馬上就要黑了。
“力哥!你這麽強是不是因為把張反良殺了!”歐陽青鬆鑽進車子,和李無力擠在一起。
“我也想,可是,你們太弱了。”李無力真的露出鄙夷神情。
歐陽青鬆沒想到李無力竟然在這麽緊張的時刻還來嘲諷,心裏自然難受。
“最主要的是,我答應了高峰,必須保證高晨的安全,再說,那裏那麽多猛鬼,他們要是一起撲上來,沒有高峰,水雲又不在,我一個人招架不住他們的群攻。”李無力回頭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山林,“真是可惜了。”
開車的林藝看著後視鏡,“他們已經追出來了,無力哥哥,接下來看你的獨角戲了。”
“哦?沒問題,林藝妹妹想看,我一定賣力表演。”李無力不顧身邊的傷員伸展筋骨的時候胳膊肘撞到了傷員的腦袋,將他打暈在歐陽青鬆的懷裏。
高晨白了一眼李無力,突然低聲怒喝一聲,一把和高峰手中一模一樣的靈器出現在她手心裏,隻是靈器散發的是金色光芒。
“啊!你是誰!我之前沒見過你!”歐陽青鬆這才注意到自己並不認識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可愛女生。
李無力衝著高晨點點頭,很喜歡她的靈器,“嗯!高晨,厲害啊。”
“高晨!”歐陽青鬆也疏忽了懷裏的暈過去的兄弟,因為激動而將兄弟丟到了地上,“你是高晨!”
“事情很複雜,等我解決這幾隻猛鬼再說。”李無力推開車門跳到車頂上,抽出燃燒著的鐵棍,麵對麵目猙獰的惡鬼們,李無力露出了陰險笑容。
忽然,高晨站在了李無力身邊,狂風搖擺著她的短裙,被風吹起的長發卻沒能遮住她眼睛裏的濃烈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