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是腎虧
天空當中一道明亮，穿過玻璃，直接打在李無力的臉上。臉上是不斷發燙，李無力頓時醒來，耳邊才響起邊上的鳥叫聲。
“我這是……”
嘴裏一陣嘀咕，李無力坐起身，但是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攤在那裏，無法動彈。
渾身上下的肌肉都是一陣酸痛，李無力在想到底發生了什麽，看看窗外，一片明亮，已是清晨，
李無力沒有多說，他開始挪動自己的身體，眼前導航上的時間顯示為清晨，八點十三分。
慌慌張張，李無力感覺自己的腦神經在受壓迫，很累。
這個時間已經到了開店的時間，李無力看著邊上的副座已空，看來昨晚外賣是送出去了。
可是昨晚又究竟發生了什麽。
李無力現在真的是很無力，手腳都不能動彈，他隻能仰著身，不斷地等待。
不一會兒，竟然又睡去。
……
“無力！無力！”
耳邊響起無悔的聲音，李無力隻能看著女朋友仿佛墜入深淵，但是自己卻毫無辦法。
深淵之下，好像是一種巨獸，可以吃人的巨獸。
“啊！”
李無力大吼一聲，睜開眼，是夢。
呼吸急促，再看看時間，現在已經是中午十**整。
大口喘氣，李無力還能感覺身體發軟，但是已經可以動彈，隻見他拿起手機，起身。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十三個來電。
都是無悔的。
“無悔…”李無力歎了一口氣，開車回店，一手回電話。
打不通。
打第二個。
還是打不通。
天！李無力慌了，謾罵一句，雙手緊握著冰冷的方向盤，小車開始加速。
到店裏，現在這個時間段，已經沒什麽人來吃飯，所以店鋪空蕩蕩的。
李無力一瘸一拐地跑進店：“小青小白！有看到無悔嗎！”
聲音有些虛弱，但他確定是自己喊出來的。
話音剛落，李無力就看到前台上趴著一個女的。是陳無悔。
“我靠。”李無力歎了一口氣，心頭一下放鬆。
陳無悔昨晚睡前給李無力打了個電話，沒人接，本以為他睡著了，就等著第二天在打，結果過了開店時間打了幾通還是沒人接，就跑到店裏來，發現人不在，就在前台等，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無悔看到李無力焦急地叫了一聲，本來生氣的心情突然全無，一把撲上去抱住了他。
“你昨晚到哪裏去了？”
李無力看到眼前的無悔，突然語塞，他知道自己好像是攤上大事了，但是他並不想和眼前的這個女孩說，畢竟，他感覺接下來的情況可能會愈加的危險。
“沒事沒事，不好意思啊，讓你擔心了，我隻是開車開到路邊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些累。就直接睡在那裏了。”李無力說完，就準備轉身進廚房。
“真的麽？”沒想這個時候無悔卻一把拉住自己的男朋友。
這波解釋太扯了。
李無力自己都這麽覺得，無悔愣了一下，看著無力，她的內心忽然有些說不出的焦躁。
“你沒有騙我？”無力的手漸漸握緊。
“沒有的，你就好好休息吧，我要開始工作了。”李無力笑了笑，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笑容很疲憊，所以立刻扭過頭。
走進廚房，李無力和人廚子麵對麵。
“老板。”
人廚子隻是叫喚一聲，但是發現李無力沒有理會他。
看著眼前雜亂的廚房，李無力歎了一口氣，這家店鋪本來就沒有幾個員工，方才最高峰的期間他一個老板竟然沒有出來工作，實在愧疚。
“老板！”
人廚子又大聲叫喚了一句。
“怎麽？”
“我覺得，你還是去照照鏡子比較好。”人廚子說完，空氣頓時冷煞，諾大的廚房，感受不到一絲絲的溫度。
李無力沒有說話，立刻就走到廚房盡頭，那裏有一個可以照遍全身的鏡子。
“我靠！”
……
“醫生，請問我怎麽樣了？”李無力小心翼翼地問著，眼前那個穿著白大褂的麵容十分嚴肅。
李無力沒有和無悔說，害怕她擔心，於是就一個人趁著下午空閑，偷偷來到醫院。不過這開車一路過來，沒想到卻累的夠嗆，他看得是外科，外科在四樓，李無力沒想到自己走了四樓就已經是氣喘籲籲，他的內心開始慌亂。
“這，我們醫院確實查不出什麽問題，應該就是過度勞累了，我給你開幾副補藥吧？”醫生歎了一口氣。
啊……我不是腎虧。李無力看著醫生飄逸的處方字體，欲言又止。
走到醫院門口，李無力看到玻璃當中，那明顯的倒影。
那身體，加上麵容，明顯瘦了一圈，最嚴重的就是眼睛，瞳孔兩邊的眼白，牽著兩條深紅色的血絲，嘴唇也輕微發黑，口幹喉嚨很痛，身上無力。
簡單的說，就是虛了。
究竟為什麽會這樣？李無力的雙手開始顫抖，他可以感覺到自己心髒跳動的聲響越來越微弱。
回到店鋪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可以說又避過了高峰期。店裏的幾個員工看到老板這樣，也沒有多說什麽，隻能是任勞任怨。
“叮咚！”
李無力一驚，還好是短信鈴聲，他看看時間，心髒好像又提到嗓子眼。
是無悔的短信。
“無力，晚上記得好好休息，出門多加件衣服，愛你，寶寶先睡啦。”
李無力嘴角一抽，心裏還是不禁暖了一下，但眼前突然浮現昨天夜裏出現的那道紅光，李無力感覺自己的大腦就特別的疼。
好像靈魂，要被抽走一般。
恍惚了一會兒，李無力更加決定，現在這個情況，不能和無悔說，一定要趁早解決！然後他要開始準備和無悔結婚了，想到這裏，攥緊拳頭。
這件事情一定和那個訂單有關，南湖路59號的訂單！
“叮咚！您有新的訂單！”
這次，李無力可沒有被嚇到，他準備先入為主，要找到那個單住，好好地詢問情況。
“老板，是南湖路59號的訂單。”
“靠，就他了，老子今天拚了。”李無力冷笑一聲，整理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