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甩了賀霆寒一巴掌
賀霆寒鐵臂一收,將她攬到自己的懷裏,將嘴裏的煙圈吹到她的鼻孔裏。
煙氣上襲,大腦有那麽一刻的停頓,趁此機會,賀霆寒攻城略地,霸道的將舌探入她的櫻桃小口,一通胡亂的翻攪,動作蠻橫,一點都不像之前那個賀霆寒。
至少他以前不會這麽粗魯野蠻的對待自己。
直到她呼吸困難,賀霆寒才鬆開她,得到呼吸自由,顧凱歌想也沒想的就甩了賀霆寒一巴掌。
“你混蛋!”
這一巴掌來的迅速過段,從沒遭受過這種待遇的賀霆寒懵了。
接著,顧凱歌在賀霆寒沒有反應過來前衝出洗手間。
她邊走邊用手背使勁的擦拭嘴唇,很快,軟嫩的嘴唇就被她擦的紅腫、沁出一絲絲的血來……
在轉彎的時候,迎麵撞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顧凱歌低垂著腦袋,胡亂的道著歉。
噗通——
“親愛的小姐,你沒事吧?”一道如大提琴般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顧凱歌搖了搖頭,入目看到一個長相剛毅的臉龐,隨後無力的合上眼睛。
康少華犯難的看著昏迷在自己懷裏的女人,讓司機準備去醫院。
助理不太讚成的說:“老板,我們還約了人談事。”
言下之意,還是不要為了一個萍水相逢的女人去耽誤正事才好。
“不,這位小姐看起來狀態不是太好,我們先去醫院吧。”康少華決定。
助理隻能作罷。
送去聖安醫院,康少華問急診一聲:“請問她怎麽樣?”
“你是這位小姐的男朋友嗎?你女朋友患有嚴重的貧血,而且最近好像失血過多,身體很虛弱,需要辦理住院,請你到三樓繳費。”醫生嚴正的說。
康少華並沒有費力去解釋什麽男朋友女朋友的事,聽到這位姑娘身體很差,給醫生道了聲謝謝連忙跑去繳費。
笠日,中午。
顧凱歌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醒在一個充滿白色和消毒水的地方,揉了揉酸脹的腦門,昨夜的記憶也跟著湧入。
“你終於醒了。”一道陌生的男聲傳入耳朵。
顧凱歌循著聲音看去,認出這個男人就是昨天被她撞到的人,她坐起來,發現右手上打著點滴,說:“是先生送我來醫院的嗎?”
“嗯,醫生說你有很嚴重的貧血去,而且最近失血過多,你需要在醫院裏打兩天的營養針。”康少華把她的糟糕情況說了出來。
這時,助理提著兩個餐盒進來了,他把餐盒放到移動桌子前,推到顧凱歌麵前:“小姐,可以吃早飯了。”
“謝謝你們。”顧凱歌由衷的說。
助理朝她友好一笑,又將另外一份早飯遞給康少華,小聲提醒:“老板,別忘了我們下午登機的時間。”
“嗯,出去吧。”康少華揮了揮手,讓助理出去。
顧凱歌右手不能動,隻能用左手費力的拿著調羹,康少華皺眉,好人做到底似的走過去搶過調羹,一口一口的喂顧凱歌喝粥。
麵對一個陌生男人的過度關心,顧凱歌本來是拒絕的,但是內心被昨天在霏色的畫麵侵襲,迷迷糊糊的就把這碗飯吃完了。
抿了抿唇角,顧凱歌再次說:“謝謝先生的幫助,你把你的卡號留下,我出院以後會把住院費打給你。”
康少華大度的說:“不用了,隻是幾百塊錢而已。”
“不不不,你這樣會讓我很過去的。”
見她很勉強,康少華拿出支票,在支票的背麵寫下一串卡號,和一串電話號碼。
“謝謝先生。”對陌生男人的幫助,顧凱歌很是感動。
不免想起,為什麽賀霆寒會突然變成那樣?他現在又在哪裏呢?是和那個兔女郎在一起嗎?
“你已經說了三遍謝謝。”康少華笑了笑,像冬日裏的暖陽一般溫暖。
顧凱歌失笑:“我叫顧凱歌,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
“康少華。”
“哦哦,原來是康先生,久仰。”看他穿著不凡,還伴有助理,應該是個年輕有為的成功人士,但是康少華這個名字在中國又沒有太大曝光率,所以顧凱歌猜測,康少華應該是個海外的大佬。
果然,康少華打趣:“我來中國談事情,剛下飛機就碰到你,也算是一種緣分了,對了,能告訴我你為什麽在那裏嗎?”
而且昨天她的狀態很差,除了昏迷意外,更多的是落魄。
不然怎麽可能連他這麽大一個活人都看不到,直愣愣的往他身上撞呢。
“是挺有緣分的。”摸了摸自己還有些刺痛的嘴唇,她揚起臉蛋衝康少華笑了笑:“我是去抓奸的!”
第一次把捉奸說的這麽平淡,而且還能笑著說出來,康少華眼裏劃過一絲感同身受,問道:“後來呢?”
“抓到了啊,很傷心。”顧凱歌將視線轉向窗戶,望著外麵欣欣向榮的景色,很是寂寞。
“抱歉,讓你想到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情。”康少華很有紳士風度的坐在一邊吃早飯,並且和顧凱歌保持交談。
“康先生,你說,一個男人一夜之間突然性情大變是因為什麽?”顧凱歌望著康少華,目光飄忽不定的問著。
康少華咽下食物,擦了擦嘴,看著她的眼睛說道:“要聽實話嗎?”
康少華是個很紳士的男人,與人交談的時候會注視對方的眼睛,這是起碼的尊重。
“嗯。”顧凱歌點頭。
“脾氣什麽的如果突然變了,可能是在置氣,也可能準備離開的前奏,知道我是這樣的。”
顧凱歌抿唇笑了笑:“康先生看起來是個很溫柔的人,也會性情大變嗎?”
康少華被她的笑容感染,不由的多說了句:“都是年少時做過的蠢事。”
兩個人沒有了交談,顧凱歌眼睛空洞的看著牆壁,想著,那賀霆寒到底是那一種呢?
在和她置氣?
還是準備離開的前奏?
出去喝酒也就罷了,出入煙塵之地也就罷了,幹嘛要和那些女人拎不清呢?
居然還用吻過兔女郎臉頰的嘴吻自己……
鈴聲一遍一遍的響著,如果不是康少華提醒她,她估計都不知道。
將手機貼近耳朵,她聽到話筒裏賀霆寒的咆哮:“你晚上沒回來,你去哪了?”
默默的把手機放到裏耳朵遠一點的地方,隔了一會才拿過來,說:“我在聖安醫院。”
嘟嘟嘟……
電話被無情掛掉了,顧凱歌攥著手機自嘲一笑。
屏保上還是她偷拍賀霆寒的背影,現如今看起來更加刺眼。
康少華尷尬的攤了攤手:“你老公的脾氣真差。”
“你都聽到了?”顧凱歌眼底浮出一絲清明。
康少華:“很難聽不到。”
十分鍾後,病房門被大力踹開,康少華站起來不滿的說:“先生,這裏有病人,希望你遵守紀律。”
“你是誰?”
顧凱歌用平淡的聲音說:“他是我朋友。”
賀霆寒的出現,第一秒,她很驚喜,接下來就是無比的憤怒。
他怎麽還有臉出現在自己麵前?!
“你圈子裏什麽時候有這麽一號人物?”賀霆寒走過來,大步質問。
看到他還穿著和昨天一樣的衣服,顧凱歌想,這是從酒店匆忙出來來不及換呢,還是他沒和那個兔女郎在一起呢?
當然,她希望現實偏於後者。
但看到賀霆寒白色襯衫的口紅印時,一顆心就像掉入了十八層地獄。
“剛認識的新朋友不行嗎?”她吼了回去。
一臉倔強的樣子好像再說“別以為隻有你會大聲,我也會!”
明明做錯的是他,搞的好像她才是萬惡之源一樣。
“嗬,長本事了啊,昨天去幽會陸言還不夠,這麽快又找了一個新歡?”賀霆寒的下巴上冒出青茬,眼底充滿了疲憊,高大的身體基本成一條直線。
天知道當他聽到顧凱歌說它在醫院以後他有多害怕,狂飆車速致使屁股後麵跟了一列警車,用十分鍾衝到本來需要四十分鍾才能到的聖安醫院,結果卻看到病房裏還有另外一個男人。
那種感覺,不亞於昨天被顧凱歌甩了一巴掌。
“對,我就是急不可耐,你有意見嗎賀先生?”她壓下那抹無所適從的受傷,冷冷的回應他。
她將情緒掩藏的很好,但那轉瞬即逝的委屈還是被他捕捉到了,有些懊惱自己竟然說出那句沒有經過驗證的話。
不過她一說話,賀先生的火氣又蹭蹭的往上竄,健壯的胳膊淩厲一甩,將掛在牆上的電視生生砸出一到裂紋,“你非要跟我這麽陰陽怪氣的說話是吧?”
“賀先生,說我餘情未了、見異思遷、迫不及待找下家的是你,你懷疑我質疑我,卻自己出去尋歡作樂,難道我就活該被你欺負嗎?”顧凱歌失控的咆哮,右手上的針管差點捅出來。
還好康少華把情緒激動的她按住了。
賀霆寒冷眼看著麵前這一幕,詭異的扯了扯唇角,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摔門而去。
看著原地滴落的一滴血液,顧凱歌小聲說:“他的手受傷了……”
康少華皺眉,很擔憂的說:“還是別管他了,倒是你,醫生要求你一定要靜養,這情緒激動的什麽時候也出不院啊。”
“嗯。”肩膀還在顫抖,顧凱歌將頭後仰,望著後頂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