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還是心疼你的前任了嗎
“哼,凱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陸言那狗東西會這麽幹?”
“猜的。”品了品茶,顧凱歌風輕雲淡的說。
顧南風嘴角抽搐:“現在公司麵臨破產,而且還要還一大筆罰款……”
“這就是我今天叫你過來的目的。”
“什麽?”顧南風很是訝異。
“大哥,有沒有興趣跟我幹一票大的?”
兩個人腦袋懟在一起嘀嘀咕咕說了半天,聽完後顧南風差點掀桌:“握草,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女人啊,這也太狠了吧?!”
顧凱歌麵不改色,卻露著狐狸一般的精明笑容:“這才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嗬,嗬嗬……”顧南風隻覺得背後冷風習習。
“到底怎麽樣?幹不幹?”顧凱歌敲了敲桌子。
“幹!當然幹了!”顧南風拍桌,誌氣風發,“陸言那小子把我搞成這樣,我這口惡氣還沒出呢。”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顧凱歌微微點頭。
“但是,大哥雖然姓顧卻不是顧家正兒八經的孩子,你就不怕……”顧南風可是陸言禍害慘了,答應顧凱歌以後難免會有些疑慮。
“怕,但是我願意相信你。”顧凱歌衝他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
顧南風覺得被信任的感覺太美妙了,“謝謝!”
“先別說謝謝,用行動證明我的決定是對的。”顧凱歌彎了彎嘴角,看著他,很是感慨。
蘇清,顧南風大概是你這輩子唯一讓我覺得美好的地方,你該謝謝,他是因為你來到顧家的……
臨分開前,顧南風終於還是把蘇清和顧雪玟已經遠走高飛的消息告訴她。
顧凱歌那起外套的動作一頓,詫異的看向顧南風:“那你呢?為什麽不走?”
她也是才知道蘇清和顧雪玟居然拋棄父親離開了,如果知道,她也不會叫顧南風出來。
畢竟,和顧南風血濃於水的是蘇清和顧雪玟。
“傻妹妹,你可比她們重要多了。”
和顧南風通氣後,確定他是可靠的朋友以後,顧凱歌並沒有和賀霆寒事先約定的回公司,而是去了陸言的公司。
陸氏集團,會議室前。
“小姐,我們總裁在開會!”
“您真的不能進去……”
“麻煩你到會客區稍等可以嗎?”
前台和秘書都芬芬圍上來阻止這個陌生女人的到訪。
憑借著自己優秀的武術底子,顧凱歌在這一堆鶯鶯燕燕的推搡下成功突圍。
嘭——
會議室的門被她霸氣一腳踹開,引來正在開會做報告的無數高管瞬間側目。
她銳利的目光掃視一圈,定格在她對麵的那個男人身上,冷冷的說:“我要跟你談談。”
進來的秘書們一個個勾個頭,惶恐不安。
最近他們總裁的脾氣很不好,不少同事都被一些莫須有的罪名炒了魷魚,耽誤了總裁開會,這些秘書當然怕的不要不要的。
不料,陸言被沒有生氣,反而是笑了笑,他揮了揮手:“都出去。”
人流退去,偌大的會議室裏隻剩下顧凱歌和陸言兩個人。
昔日裏無比親密的一對戀人走到今天這種劍拔弩張的地步,不知道是不是命運的玩弄。
看著很久不見的容顏,陸言的嘴角漂上一抹淡淡的笑意:“好久不見。”
顧凱歌有那麽一秒鍾的惡寒,她纖細的手指指著陸言身後不斷變換跳躍的數字,質問:“你果然在收購顧氏!”
雖然隻過去了半個多月,但是眼前的陸言讓她很是陌生,這還是那個溫文爾雅的少年嗎?怎麽看都像是一個被利益熏黑了心腸的商人。
哪怕穿的在衣冠楚楚,都無法掩蓋他做的那些禽獸不如的事。
和賀霆寒比起來,陸言也是個帥氣的人,隻不過他從前的憂鬱氣質變成了現在的深沉,陌生又熟悉……
“不要一見麵就和我說這些帶有火藥味的話題好嗎?”推了推架在英挺鼻子上的金絲眼鏡,他眼裏深情款款:“半個月不見,想我嗎?”
“嗬,想你?”顧凱歌兀自的笑了,“陸言,你不會到今天還愛著我吧?”
陸言點頭:“一如既往。”
“你愛我的方式就是吞並顧家嗎?”背後那還在變換的數據,刺得她眼睛生疼。
這就是顧宏達一生最在意的東西。
陸言坐在那裏,看著她,像是迷戀:“談不上吞並吧……”
“敢做不敢認嗎?”顧凱歌有些微慍。
陸言站起來,轉過身看著直線下跌的顧氏股票值,眼底充滿了一種可怕的快意:“記得你小時候最討厭顧家了,現在我幫你把它毀了……隻差最後一步,開心嗎?”
顧凱歌身體一晃,差點摔過去,還好陸言眼疾手快的衝過來扶住了她,穩了穩神,她推開陸言,當和他對視以後,他眼裏的擔憂和濃烈的占有欲讓她為之一振,她好像漸漸想通了陸家吞並顧氏的原因。
嘴唇顫抖:“你、你這麽做是為了我?”
“我愛你十年如一日,還記得你回國那天我告訴你的話嗎?我說相信我,再給我一點時間,可是你為什麽要和賀霆寒……”陸言的眼裏充滿了受傷,大手抬起來想要撫摸近在咫尺的臉龐。
顧凱歌微微側身躲了過去,壓下內心斑駁的情緒,強硬的說:“就算再恨顧家,那裏也是我的根,我會用我自己的辦法去維護。”
“難道你到現在還看不出來嗎?!我隻是想讓你回到我身邊,隻要你離開賀霆寒、嫁給我,我馬上幫顧氏恢複過往的繁華!”陸言抓著她的肩膀,情緒激動的晃著。
顧凱歌錯愕:“你說什麽?”
“離開賀霆寒,回到我的身邊,我就放過顧家,嗯?”陸言上前,抱著女人在她的耳邊低聲說著。
——
顧凱歌回ys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專屬電梯前,剛好顧凱歌按下鍵,電梯就下降到一樓,一個高大的身影投在她身上,顧凱歌下意識的回抱住賀霆寒精瘦的腰身:“寒寒,帶我回家吧。”
“嗯。”
視線裏不斷略過的夜景成為了讓她沉睡的魔咒,賀霆寒親自開車,時不時轉頭看她,當觸及她眼瞼的那片疲憊後,劍眉微不可見的蹙起。
半夜,顧凱歌的夢境了闖入了一個不速之客。
那個人拿著一塊粉色的蛋糕來到她麵前,小時候的她看到蛋糕很是開心,就跟著男人離開了。
畫麵再一轉,小小的她看到賀霆寒有些暴走的樣子於心不忍,她想回去找賀霆寒,可是因為她,那個送她蛋糕的男人和賀霆寒打了起來。
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滾落下來,賀霆寒擔憂的抓著她的手:“寶貝,醒醒!做噩夢了嗎?”
“凱歌?”
深沉的睡夢裏,一道低沉暗啞的聲音不斷的在呼喊她,沉重的眼皮微微掀開,映入一張帥到人無法呼吸的俊臉,窗外的細雨劈裏啪啦的砸著窗戶,偌大的臥室顯得格外安靜。
將小女人重新撈入自己懷裏,賀霆寒撚了撚她被汗水浸濕的頭發,“做噩夢了是不是?”
“嗯。”顧凱歌安心的閉上眼睛,呼吸著帶有他獨屬味道的空氣。
賀霆寒很是無奈,自己白天要賺錢養家,晚上還有哄她睡覺入眠,簡直比養個孩子還麻煩。
但這樣甜蜜的麻煩,讓他甘之如飴。
緊閉著眼眸,顧凱歌回想著下午陸言那一席話,內心滑過異樣。
原來她也是個惡魔,改變了陸言的惡魔。
沒有天生的壞人,顧凱歌不知道自己一句簡單的“我討厭顧家”,在十年後會引來陸言這般執著的報複。
哪有什麽利益熏心,哪有什麽狼子野心,陸言是為了報複自己而來的。
如今,不僅毀了顧家,還毀了陸言,顧凱歌的心裏很是難受,就像是背負了無數的罪惡,怎麽洗都洗不幹淨。
她輕輕的問:“寒寒,顧家的事處理的怎麽樣了?”
賀霆寒倚在床頭上,攬著她等我手臂強勁有力,風輕雲淡得說:“過了今晚十二點就有好消息了,別擔心。”
他的寶貝,不是那種會窩在他羽翼下的小鳥,而是一隻翱翔於天際的蒼鷹,所以,他不會去限製幹涉她,而是默默的做一個護花使者。
“我不擔心,不過我想求你件事……”這個要求,顧凱歌有些難以啟齒。
“講。”賀霆寒薄唇勾起。
顧凱歌一下子鯉魚打挺般的坐直:“內個……就是……就是,”
賀霆寒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嗯?”
“顧氏脫離以後,放過陸言吧!”顧凱歌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
賀霆寒頓時不開心了,倒不是為了ys參與進來花費了很大心血還沒有撈到一點好處,而是有些不滿她讓自己放過陸言的請求,語氣酸酸的:“已經開始心疼你前任了嗎?”
顧凱歌從陸氏回來以後就在想這件事,很怕賀霆寒會因為其中的利益不鬆口,可是在聽到他的重點在前任上後,眼前一亮,“寒寒,你是在吃醋嗎?”
“陸言差點把你那個所謂的家弄的家破人亡,你居然還好意思替他求情,簡直沒出息!”賀霆寒表示他很生氣。
雖然他在刻意回避吃醋這個問題。
“如果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呢?”顧凱歌歎了一口氣,覺得吃醋時的賀霆寒比他生氣的時候都難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