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咒罵
“你少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來評判我,你有什麽資格指責我”
陳可兒衝著周凱雯吼道:“不要以為你現在是周家的人,我就不敢把你怎麽樣,周凱雯,你這輩子,都欠我的就算你拿命,也償還不清要是沒有我爸爸陳鬆,你現在早就死在外麵了怎麽可能活到和家人團聚的這一天”
聽到這話,周凱雯沉默了,在這件事情上,她確實虧欠了陳可兒的。
不然陳可兒也不可能在孤兒院長大,以至於性格變得這樣扭曲。
餘遠恒這時拍了拍周凱雯的肩膀,示意她上車。
周凱雯點了點頭,是非對錯,既然已經發生了,改變不了了,現在再去談論這些,也完全的沒有意義了。
而且,陳家對她的所作所為,也足夠償還這些年的養育之情。
她現在和陳可兒,也完全的成為了陌生人了。
餘遠恒和周凱雯上車之後,關上了車門,很快,汽車便朝著前方揚長而去。
陳可兒看著汽車逐漸的消失在了視線之中,抱著孩子的手,下意識的收緊。
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雖然她的心裏恨透了周凱雯,但是剛剛周凱雯有一句話說的沒錯:孩子是無辜的。
陳可兒看了一眼懷裏哭的傷心的孩子,手指慢慢的從孩子光潔的臉蛋上劃過。她看向孩子的表情,透著一種難言的溫情,這是她的母性。
陳可兒一直想要給孩子最好的,所以當初大著肚子,才會匆匆忙忙的嫁給許弛俊,想要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因為陳可兒太清楚,孤單一人,沒人愛,無家可歸,是什麽感覺了。
小時候,她在孤兒院被人欺負,獨自一人在黑夜裏躲起來哭,那種無助而又絕望的感覺,一直到現在每每想起,還是會讓陳可兒紅了眼眶。
卻沒有想到最後兜兜轉轉,還是會留下孩子一個人長大,陳可兒不太明白,為什麽上天要這樣對她
明明給了她一切,卻一次又一次的奪去
她的眼角滑下一滴熱淚,萬幸孩子現在是健康的,並沒有被病毒感染,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進孤兒院。
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孩子,也體會到那種無助的痛苦
正在這個時候,陳可兒的手機上,忽然打進來了一通匿名電話。
她看了一眼上麵顯示的是“未知號碼”這四個大字,直接就摁了掛斷。
對方不死心,又打了過來,這一次,陳可兒竟然鬼使神差的摁了接聽。
“是陳可兒嗎”電話那頭,一個女聲問道。
“你是什麽人”陳可兒下意識的擰了擰眉。
“我們之前見過。”女聲說道:“一年以前,你剛回國,在醫院,你去看你爸爸的屍體,那時我因為摔傷了腿,坐在輪椅上,你還記得麽”
“阮依彤”陳可兒驚訝的拿開手機,看了一眼號碼。
阮依彤是用匿名電話打過來的。
“對。”阮依彤毫不避諱的承認道:“我覺得一年前我和你提議的事情,你可以再好好的考慮考慮,畢竟,咱們的敵人是一樣的。”
“你要和我合作”陳可兒冷笑一聲:“就憑你這種人盡可夫的婊子,也配和我合作抱歉,我嫌掉價”
“你說什麽”阮依彤聽到陳可兒竟然罵自己,語氣頓時變得尖銳了起來。
“我說你是人盡可夫的婊子。”陳可兒冷冷的重複了一遍:“我的答案,和一年前一樣,不會和你合作。”
陳可兒是高傲的,麵對阮依彤的示好,她根本就沒把對方放在眼中。
“你憑什麽這樣說我”阮依彤覺得陳可兒的腦子有問題。
“你是不是在國外,被人輪過嗬嗬你還在這兒裝什麽清純呢”陳可兒反問道。
阮依彤臉色突然一遍煞白,這一切,陳可兒是怎麽知道的
知道這件事情的陳鬆,已經被她親手被殺死了
難道是陳鬆生前告訴她的
“好歹我也在國外讀過大半年的書,就你那點兒破事兒,真以為能瞞得過去”陳可兒輕笑一聲:“我的前前任男朋友,剛好就是那群人之一,他親口告訴我的,聽說你起初很反抗,後來卻很享受”
阮依彤聽到這話,一把將手機給扔在了地上,用手捂著自己的腦袋,滿臉的痛苦。
這一段過去,她半點兒都不想再回憶了
“嘖嘖嘖,竟然還裝成處,接近餘遠恒,阮依彤,你怎麽這麽婊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著要和我合作的名頭,背地裏想讓我背鍋,你真以為我傻”
她陳可兒確實不善良,但卻不代表可以隨便的被人給利用。
“不要再說了”阮依彤衝著電話,大聲的吼道:“陳可兒,活該你沒人愛活該你被周凱雯霸占了二十多年的位置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我祝你出門被車給撞死”
“要真能撞死一了百了,我還得謝謝你的詛咒。”陳可兒彎了彎嘴角,掛斷了電話。
或許是剛剛吵贏了一架,讓陳可兒原本鬱悶的心情,好受了不少。
她抱著孩子拍了拍她的後背,及其平靜的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家裏。
現在對於陳可兒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關鍵,她必須在有限的時間內,安頓好繈褓中的嬰兒。
然後
她會拉著這輩子的宿敵那個造成她一切不幸的女人,和她同歸於盡。
或許是因為許浩清住在周家公館,這兩天,周佳媛一到了下班時間,第一時間趕回家中。
原本擔心許浩清和她的父母單獨待在一個屋簷下,會很尷尬,卻不想,周佳媛進門的時候,剛好看到閔和美和許浩清坐在沙發上,兩個人有說有笑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們是親生母子。
周正坐在沙發的另外一端,表情雖然依舊嚴肅,但氣氛卻是很融洽的。
周佳媛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
“我真的是有急事拜托你通融一下吧”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喧嘩的聲音,好像是有什麽人,硬是要闖進來,保鏢一臉的冷色,死死的攔著,任憑對方說什麽,都不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