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作對
淩風原本沒想著和她作對,偏偏安瑤那副命令的口氣叫他聽著很不順耳。 開門是吧,好啊! 淩風拉開車門,然後木頭人一樣站著,一點幫忙的意思也沒有。 安瑤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跟著林靜之將客戶往車裏送。 那人一把抓住安瑤的手腕,賊兮兮地說,“安總,咱們的事情還沒談完呢,要不,你跟我回去,咱們接著談。” 林靜之上來幫忙,也沒能逃過對方的魔爪,“林主管也一起吧。” 對方仗著力氣大噸位重,硬是將兩個女人往車子上拉。 安瑤站在前麵,身量又輕,對方故意突然發力,將安瑤扯進自己懷裏,手不安分地就摸了上去…… 安瑤大驚,“汪老板,你幹什麽?” “裝什麽裝啊,你們兩不就是想用身體收買我嘛,現在老子成全你們。隻要你們兩個把我伺候好了,我就出一百萬投資你這破酒樓……” 投資一百萬,這家夥分明就是戲弄人。 安瑤一巴掌呼了上去,“啪”的一聲,脆響脆響的,打的那汪老板一張肥豬臉上的肉都跟著顫抖。 這合作安瑤不要了,可想走,又哪有那麽容易。 那汪老板也是被激怒了,一把將其扯到自己懷裏,一張臭嘴壓向安瑤白皙的臉蛋。 林靜之急的大喊大叫,“汪老板,你再這樣我可要報警了……” “報吧,你隨便報吧,老子認識不少警察,無非就是花點錢的事。” 林靜之急的不行,突然想到淩風就在旁邊站著,連忙道,“你還傻站著幹什麽,趕快出手啊。”
??淩風早就想出手了,欺負人欺負到自己女人頭上來了,簡直活膩歪了。 之所以一直沒動手,是等著安瑤求自己。 這女人一向高高在上,難得她也有低頭求人的時候,淩風就是想借此機會殺殺她的銳氣。 可眼看著那汪老板的嘴都要挨到她臉上了,安瑤卻一點求助淩風的意思也沒有。 讓她說個軟話就那麽難嗎? “淩風,你……”林靜之拿出手機,實在不行,隻能報警,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安瑤被那個死肥豬強了吧。 “呼”的一聲,拳頭刺破空氣發出響聲。 林靜之都沒來得及看清眼前發生的一切,就見安瑤被從車子裏丟了出來,然後,車門被從裏麵關上反鎖,緊接著就是一陣慘叫聲傳出。 安瑤在林靜之的攙扶下站起來,頭發淩亂,衣服也被撕爛了。 要不是車門關著,她都想衝進去再給那個死肥豬幾個耳光。 “啊,別打了,別打了……”姓汪的剛開始嘴巴還很硬,各種威脅,淩風壓根不鳥他,一拳一拳落在他肥胖的臉上,就是要把他打的親媽都認不出來。 他們這些目無王法的就怕遇到不要命的,連死都不怕,你的威脅又算個屁。 “咚咚咚!”林靜之拍打著玻璃窗,很擔心淩風會鬧出人命來。 從進去到現在都好幾分鍾了,姓汪的慘叫聲就沒斷過。 安瑤也不禁擔心起來,“淩風,住手,聽到沒有。” 淩風又打了幾分鍾,將姓汪的除了要害的地方之外的其他地方通通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至少讓他十天半個月的沒法見人。
??哐當”一聲,車門打開,淩風從車上跳下來,林靜之和安瑤第一反應是先看看車裏的人死沒死。 見姓汪的手在動,二人便也放心了,隻要沒出人命就好。 “你們,你們……” 姓汪的還沒坐起來,安瑤就衝上去給了他兩耳光,“今晚的事情你最好別想著鬧大,否則,我不介意讓你老婆也知道。” “你……你敢威脅我,你不想要我的投資了……”姓汪的臉腫的跟豬頭一樣,吐字不清晰,太用力了臉蛋疼的跟要撕裂了一樣。 安瑤朝他“啐”了一口,“那一百萬留著給你看病去吧,你個死胖子。” “砰”的一聲,將車門關上,“自己打電話叫人送你回去吧。” “等等。”淩風蹲下來,在後輪胎前麵發現了一顆鋒利的螺絲釘,帶尖的一頭朝上。 他已然猜到了這顆螺絲釘肯定是有人故意放在這裏的,隻是沒將這個猜測說出來罷了。 安瑤和林靜之都在這,由她們去推理評判,比自己在這瞎猜更起作用。 “安總,一會我就去調監控看一下。” 安瑤“嗯”了一聲,林靜之便轉身離開,早一點查出來,也能早一點將那個隱患解決掉。 淩風沒奢望安瑤能說一句“謝謝”,當然,如果她願意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那他也是可以很大度地接受的。 “公司守則第十三條,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做出傷害客戶的事情,違規者,扣除當天十倍以上的工資……” “嗬嗬!”淩風差點笑出眼淚來,“怪我手賤,剛才就應該當個木頭人。” “你……”其實後麵還有一段話安瑤還沒說出來,可惜再也沒機會了。 調查監控的事情要到明天早上才有結果,林靜之和安瑤率先離開。 淩風的工作是到晚上十點,現在都快十二點了,正好,他也不用回家了,在酒樓湊合一晚,明早直接去中泰上班。 翌日,林靜之早早趕來公司,正好和離開公司的淩風撞了個正著。 林靜之吃驚,“你昨晚沒回去啊?” 淩風似沒聽見一般,木頭人一樣離開。 林靜之無奈地探口氣,轉身進了公司,今天她特地來的早一點,就是想看看是誰膽子那麽大,竟然敢在客戶的車子上動手。 作為酒樓的負責人,林靜之有責任和義務管理好酒樓以及酒樓的員工。 這一點她和安瑤很像,責任心都很強。 黑子昨晚做了個美夢,夢見自己鏟除了淩風這個眼中釘肉中刺,還坐上了牛虎的位置。 今天特地穿了一身新衣服來上班,迎接他的卻是被解雇的噩耗。中泰在安保人員的培訓這一塊一直做的很到位,新人到崗,都要經過三十天的培訓,淩風也不例外。 別人都在忙碌,隻有他和幾個新來的每天上著枯燥無聊的紀律課、安保守則課等等這些。 這不光是一種學習,更是一種考驗,若是這三十天都堅持不下來,亦或者是在三十天內有所鬆懈的,直接就被淘汰了。 時峰這是把部隊上的訓練應用到了實際中,這一點倒是挺讓淩風刮目相看的。 淩風認真記錄每一次的筆記,認真上每一堂課,閑暇之餘,就寫寫筆記,以後自己開公司的時候肯定用得著。 下午,他在上洗手間的時候,無意間聽到高虎在跟人講電話,“多找些人,時峰當過兵,身手不錯,你別給我濫竽充數,到時候出了問題你自己負責。” “還有,不管成功還是失敗,告訴你的人,不準提到我,聽清楚了沒?” 當天下午,高虎就和另外三名員工辦了離職手續,看樣子他們是打算今天就動手。 淩風從何輝那要了時峰的聯係方式,然後給他發了條短信,告訴時峰,高虎的計劃。 不管怎麽說,時峰以高額的薪資讓他留在中泰,就是幫了他的忙,這次的事情,就當是還他的人情了。 短信發出去遲遲沒有回複,淩風怕時峰沒看到短信,隻好暗中跟著高虎他們,萬一時峰應付不過來,自己也好出手幫一把不是。 高虎他們開的車子,淩風沒車,隻能打的跟著。 平日裏上下班都是擠公交,舍不得打的,這不是人命關天嘛,也顧不得考慮那麽多了。 時峰的車子在進入一個小巷子之後被一群小混混攔了下來,高虎他們在遠處看著,淩風在更遠處看著。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淩風大致看了一下,小混混的數目在二十多人,個個手中拿著刀子鋼棍之類的。 情況很不妙,地方狹隘,不好施展,對方又人數眾多,防不勝防。 淩風將口袋裏的錢盡數丟給司機,推開車門就跳了下來,速度十分之快。 他先來到麵包車跟前,車裏就高虎和另外三個人。 “咚咚咚!”淩風敲響玻璃窗。 最先發現淩風的是矮個子,神色大變,“虎哥,虎哥……” 高虎看到淩風,臉色頓變,可轉念一想,這是在外麵,自己人多勢眾,怕個鳥啊。 他從座位底下摸出刀子,將車門拉開,對著淩風就刺了過去。 “啪啪”兩下,淩風一擒一拿,直接將高虎從車上拽了下來,摔的鼻血直流。 剩下三個小廝畏懼淩風的恐怖,壓根不敢動手。 淩風揪著高虎的後衣領,直接將其拽到小巷子口,“嗨!” 這邊打的火熱,他那一聲沒引起多大的注意。 淩風直接抓著高虎,像丟沙包一樣丟向人群,頓時,四五個人被高虎肥胖的身子砸倒在地。 人群的注意力終於從時峰身上轉移到了淩風身上,“媽的,給我上。” 時峰還沒玩夠呢,一腳將麵前的高虎踢開,“急什麽,先打贏了我再說。” “上!” 一群小混混跟瘋了一樣,蜂擁著衝向時峰。 淩風就在一旁觀看著,以目前的情形來看,時峰占據絕對的上風,那些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偶爾有漏網之魚想從背後偷襲,都被淩風解決了。 突然,時峰一個不留神,胳膊被劃了一刀子,鮮血將那雪白的襯衫染的一片殷紅。 是個手持彎鉤的家夥,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十分猙獰,“毛五,怎麽是你?” 淩風將手邊的幾個小混混擺平,站在不遠處看到麵前的一幕。 毛五道,“我現在是跟著方爺混的,方爺要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高虎見救星來了,連滾帶爬著跑過去,“毛爺,毛爺您來了,太好了。這些人連方少爺的人都敢惹,你可得替方少爺做主啊!” “啪!”話音落,高虎的臉上就重重地挨了一巴掌,出手的正是毛五。 他現身可不是因為高虎,而是因為方家,這些人是方少爺的人,也就是方家的人。 方爺說了,不能丟了方家人的臉麵。 時峰是個生意人,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仇人要好。 方家以前是做黑道生意的,近些年才洗白了,其人脈和關係網遍布整個江北三省,得罪了方家的人,對他沒什麽好處。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當即,他笑道,“原來是方爺的人,誤會,那是誤會了,我不知道這些兄弟都是方爺的人,這樣,兄弟們現在跟我去醫院,醫藥費我全認。” “隻認醫藥費就完事了嗎?”毛五道。 時峰臉上的肌肉在跳動,特麽的,這事本來就是方家的不對,現在他都退一步肯出醫藥費了,他們還想怎樣? “毛五,你以前好歹也跟過我,我什麽脾氣你最清楚了,咱做事別太過分了。”凡事得有個度,讓步不代表任人宰割。 毛五道,“那我什麽脾氣,你應該也很清楚。給誰辦事我就是誰的狗,主人讓我咬誰我就咬誰,主人要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 “那這樣,我來跟你們方老板談談,怎麽樣?” 盡量能和解還是和解的好,為了一個高虎得罪方家,不劃算。 毛五這條狗是條惡狗,壓根不給他那個機會,“方老爺說了,倒一個人讓我打你一拳,你先挨我二十拳,若是不倒,那你就可以去跟方老板談了。” “靠!”這個虧時峰可吃不下。 突然,他想起身後還站著一個人,陰沉的臉上勾勒出一抹淺淺的微笑,“毛五,你不是總覺得自己很厲害嘛,告訴你,我身後那位分分鍾就可以秒殺你。” 淩風心裏一萬個mmp奔騰而過,這個時峰,真是夠陰險的,關鍵時刻把敵人退給自己。 毛五往其身後瞥了一眼,不屑一顧,“一個毛都沒長齊的黃毛小子,老子玩刀子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撒尿呢。” 時峰道,“你可別小瞧了我這位兄弟,特種部隊呆過的。” “有意思,那我還真要領教一下了。” 毛五的攻擊快準狠,招招致命,路數上跟某些部隊裏的招數還有點相似,但大多數情況下都是野路子。 這人要麽以前當過兵,要麽就是雇傭兵,再結合他臉上的刀疤,淩風判斷後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對方手上的鉤子是一種暗器,看似一個普通的鉤子,其實不然。 隱藏在袖筒中的那部分有一個按鈕,關鍵時刻按下按鈕,鉤子會變成三個,三百六十度攻擊,防不勝防。 淩風起先沒有快速製服,是想看看這鉤子有什麽特別的地方沒。 如今已然得到了驗證,如此狠辣的招式,用在血雨腥風的戰場上還可以理解為保命,可用出現在都市生活中,就太過違和了。 這東西還是沒收了的好,省的以後禍害別人。 食指和中指夾住鉤子頸部,用力一扯,伴隨著“啊”的一聲慘叫,隻見那鉤子隱藏在袖筒中的部分,連帶著絲絲血肉,鮮血“滴滴答答”流淌下來。 時峰和淩風都是吃了一驚,這鉤子,竟然是鑲嵌在肉裏的,也太狠了。 毛五被抽了鉤子,疼痛讓他臉色發白,但更重要的,是他竟然敗在了淩風手下,還被奪走了自以為豪的鉤子。 憤怒、疼痛、麵子、自尊…… “老子跟你拚了!” 這一次出手更加狠辣瘋狂,大有不把淩風撕碎誓不罷休的架勢。 時峰攔了幾次,沒攔住。 淩風不肯下狠手,被逼的連連後退。 小巷子外麵就是主幹道,事情鬧大了對誰都沒好處。 可那個毛五已經被怒火燒紅了眼,步步緊逼,到底還是鬧到主幹道上了,引起一大片人的圍觀。 最後還是警察出現,將二人給阻擋開了。 所有的人都被帶到了警察局,錄口供做筆錄,不知道要耽擱到幾點。 五點半早過,淩風更擔心的是一會安瑤來了又得吵吵嚷嚷。 那些人因為有方家的人保著,早早就被放出去了,而淩風和時峰被關進來之後就一直晾著,沒人做筆錄沒人審訊,分明就是惡意關押。 時峰惱火的不行,將大門砸的“咚咚”作響,“人呢,都死哪去了,放老子出去。老子當過兵,是解放軍,你們把解放軍關在這裏,是想幹嘛?” 喊吧,再喊都沒人理他們。 時峰也不喊了,嗓子都他媽的快喊啞了。 靠! 再看淩風,淡定的一筆啊,這份定力他是真佩服。 “你就一點都不著急啊?” 急,怎麽能不急,但急又有什麽用。 他被關進來的事情安瑤肯定知道了,現在他倒不想出去了,省的見到安瑤又要吵架。 該來的躲不掉,安瑤到底還是找到這裏了。 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安瑤這次竟然沒有斥責他,還主動幫忙要保釋他。 方家的人早打過招呼了,這次他是別想輕鬆出去了。 “淩風,你到底什麽時候能讓我省點心啊?”安瑤極力克製著,但仍掩飾不住對淩風的失望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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