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開始清掃
周珂玉璐被抱回房中時，眼神還是一如既往地空洞無神。
“睡吧！再睡一覺就好了。”楚延給周珂玉璐蓋上被子，輕輕摸了摸額頭。
啪！
還沒摸上去，就被周珂玉璐狠狠拍開：“滾！”
“我…”還想安慰一下的楚延看見周珂玉璐那可憐的臉，把定在空中的手收了回來，“你，你好好休息。”
楚延失魂落魄地出了門，輕輕把門帶上。剛把門關上，玉老就出現在身後。
“處理完了？”楚延淡淡地問到。
“嗯。”玉老回答，“來的都是死侍，容貌都被燙毀，沒有可用的信息。”
“走吧，書房聊。”楚延向書房走去，玉老在身後跟著。
“目前來看，敢用死侍的家族也就隻有那麽幾個。”楚延坐在書房椅子上沉思到，“皇家高族是第一，其次是內侍王太監一家。還有我嶽父和我家。”
“嶽父和我家首先排除，我們兩家本就屬於聯姻關係，不可能派死侍來暗殺於我。”楚延摸著下巴，繼續說著，“內侍王太監更不可能，他就是一隻狗，隻要給他一根骨頭，就能緊緊貼在別人身上。這麽算來，也就高家有這個嫌疑了。”
“嗯，沒錯。”玉老接著說，“別忘了，你可是殺了給高公子進貢的人呢。”
“對啊！”楚延想了想，“我也就惹了高涕蟲那家夥，如果不是他們家，那還真有些說不過去啊！”
“我去找我父親商量一下，看看此事該當如何。”楚延說完，起身出門。
玉老見了搖搖頭，然後閃身不見。
楚延房中。
回想起楚延當時殺人如麻凶神附體的模樣，周珂玉璐越想越是心煩。
突然，玉老現身在周珂玉璐麵前，說：“孩子，還在想那些心煩的事嗎？”
“師傅。”周珂玉璐想要起身行禮，卻被玉老阻止，於是躺在床上說，“我沒想過修仙這麽難。”
“對啊，修仙的確沒有你想得那麽簡單。”玉老回答。
“楚延還是原來的楚延嗎？”
“他是，他一直都是。”玉老堅定地說。
“可是今天…”周珂玉璐說。
“他從來就沒有變過，他為了自己愛的和愛自己的人選擇踏入仙路，從頭到尾都沒有為了自己長生入這修仙界。”玉老說，“他能為了愛人不受欺淩，毅然拔劍。他能因為別人無理之語，殺人如麻。這一切，都不是他的本意，他隻能更強才能保護你啊！傻孩子！”
“師傅，徒兒懂了，徒兒馬上去找楚延。”周珂玉璐早就淚流滿麵了，激動地踢開被子，爬了起來。
推開玉老，奪門而出。
玉老笑了：“仙路無情，希望你們二人能開創一個修仙路的有情奇跡！”
楚父書房。
“爹！”楚延跑到書房，跟楚父商量。
“哦。”楚父放下手中的書籍，問到，“延兒啊，有什麽事嗎？”
“就是…”
還沒說完，書房門就被推開，周珂玉璐氣喘籲籲地扶著門說：“楚延！”
然後看見楚父也在場，連忙欠身：“爹，女兒給爹請安。”
楚延趕緊上前扶住周珂玉璐，連忙問到：“璐兒，你……”
周珂玉璐盯著楚延，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轉頭和楚延說到：“爹，女兒和楚延有話要說，我們先告退了，行嗎？”
“嗯，夫妻大事重要。”楚父摸了摸書桌桌角，“延兒，有事明日再說也不遲。”
“額，好的。”楚延帶著周珂玉璐退走，“孩兒告退。”
匆匆忙忙，周珂玉璐連忙把楚延拉回房中，又急急忙忙把門帶上，麵無表情地盯著楚延。
被周珂玉璐盯得渾身發毛，又學著之前，把手放在周珂玉璐的額頭，問：“怎麽了？生病了？”
看到楚延又是這個動作，板著臉的周珂玉璐終於噗嗤笑了出來。楚延被弄傻了，不停問著怎麽了。
把楚延的手從額頭上拿下來，輕輕捏著，周珂玉璐輕聲說：“漫漫仙路伴君依，苦酒難言陪君飲。艱難險阻同君度，輝煌榮耀與君享。”
“你…”楚延笑了，把周珂玉璐強行拉到懷中，“寧負蒼天不負卿，今生與卿長相依。”
………
“楚延，你知道那些人是誰的人嗎？”周珂玉璐靠在楚延懷裏，兩人躺在床上。
刮了下鼻子，楚延說：“基本可以確定，是高涕蟲他們家。”
“為…”還沒等周珂玉璐問完，門外就傳來一聲。
“高家高公子，高常勝到。”
楚延笑了笑，對著周珂玉璐說：“聽到了嗎？說曹操曹操到。你先呆在這兒，我去會會他。”
“楚兄，好久沒見，最近過得好嗎？”高常勝摸了摸脖子上的玲瓏剔透長歡玉，笑著問到。
喝了口熱茶，楚延笑到：“再怎麽好，也比不上高公子你啊！”
“誒！”高常勝把玲瓏剔透長歡玉放在胸口正中間，然後拿起茶杯，飲了口茶，繼續說道，“近日，弟弟偶然得到一驚世奇玉，特地來與楚兄共同商量。”
“哦？”楚延露出一副驚奇的神色，問到，“是何方寶玉，竟讓高公子讚奇？”
“楚兄請上眼。”高常勝抽出脖子上的玲瓏剔透長歡玉，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楚延輕輕拿起，仔細看了看，發出讚歎：“好玉！不愧被高兄稱為絕世奇玉。”
玲瓏剔透長歡玉，龍眼大小，中心有一形似玉女的內核。長歡玉有著淡淡的幽香，觸手是冰涼舒心的觸感，但又伴隨著一絲溫熱。
“好玉是好玉，不過…”楚延交還長歡玉，買了個關子。
“不過是什麽？”高常勝顯然也被楚延搞得歡喜不以，“莫非還有何不足之處？還望楚兄指點迷津。”
撇了撇嘴，楚延拿出公子扇，啪地打開：“好玉是好玉，不過高兄做沒做好事，就是另一個問題了。”
“難不成，楚兄也懂得其中的奧秘？”高常勝陰沉著臉問到。
“玲瓏剔透長歡玉，此玉重在長歡二字。顧名思義，此玉遇水便能產生一奇特的特殊香味，再混合著被沾了的水，那可就是比媚藥還毒的媚藥啊。”楚延特地提高音量，怪裏怪氣地說。
聽到自己的秘密被人在眼皮子底下被說出來，高常勝沒有想象中那樣暴走。反而，高常勝還笑嘻嘻地說：“沒錯，楚兄。這寶玉確實是玲瓏剔透長歡玉，弟弟我也經常拿來幹一些男女之事。這不，弟弟我用了之後，覺得十分不錯，特地前來邀楚兄一起，咱們紅樓一遊如何？”
“紅樓我就不去了，屋裏還有位整日等著呢。”楚延嗬嗬一笑。
“楚兄，這可不像你啊！”高常勝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今日來也是有一問題要問楚兄。”
“請講。”
“前幾日，我派屬下來此接我兩位未過門的小妾，可是到現在都遲遲未歸，我怕是那兩個家夥看上我妾侍，抓了她們亡命天涯去了。”
“竟然有此事？”楚延關上公子扇，“什麽人膽敢冒犯到高公子頭上？過得不耐煩了？”
“什麽人楚兄就不必操心了，自己手下的人，我自己解決。”高常勝捏著玲瓏剔透長歡玉，埋著頭問到，“隻是想問楚兄，你可有什麽線索？”
“這我可不知道，隻是前幾日偶遇兩個不長眼的東西擋本公子的路，我見兩人都帶著家夥，暫時避讓。沒想到給臉不要臉居然看上本公子的婆娘了。”楚延越說越激動，“本公子一發毛，叫人宰了那兩個家夥。”
“那可發現兩人帶了什麽東西包裹沒？”
“兩人每人都扛著一個大布袋，當時為了安慰婆娘，我也沒有仔細去看就走了。”
“既如此，那打擾楚兄了。”高常勝起身，“今日麻煩了。”
“誒！等等。”楚延出聲攔住高常勝，“你把這幾個家夥也順便帶走吧。”
說完，侍衛扔出來三個人。這三個人都是楚府的長工，去年鬧災荒的時候，逃命來楚府避難來的。當時楚府也有接受逃難來的用工的吩咐，也沒有對三人有任何盤問。
可是，三人怎麽也想不到，三人如此隱秘的行動都被發現了。被當場抓住，然後一句話也沒問，直接把他們關在柴房裏，一頓毒打。
看到被打得不成人形的三人，高常勝皺著眉頭：“楚兄，這是什麽意思？”
“沒別的意思，就是勞煩高公子把著三隻喂不熟的野狗一起帶走。”楚延把玩著公子扇，“還有，你那玲瓏剔透長歡玉扔了吧，本公子還有更好的東西呢。比如，長槍百幹不倒香。”
“嗬嗬。”高常勝把玲瓏剔透長歡反手握在身後，冷笑到，“既然如此，本少先行告退。來人，把這三隻野狗帶走。”
“慢走不送！”楚延坐在椅子上，陰陽怪氣地說。
今日這三人本就是高家的奸細，今天這一出也挑明了，楚家和周家與你高家明刀明槍地幹。
在轎子裏，高常勝大拇指使勁兒捏著玲瓏剔透長歡玉，狠狠地說到：“無知小兒，妄自與我高家相鬥，遲早把你灌了藥放豬圈裏去。立刻回府！”
楚府楚延房中。
“怎麽樣？”周珂玉璐問。
“嗬嗬，開始清掃了！”楚延摸著周珂玉璐的秀發，露出一絲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