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三枝蒼真
第555章 三枝蒼真
王冰說道:「這種方法也許存在,但是即便有這種方法,平野誠一郎的行為也不正常,房間里有很多不利於平野誠一郎的證據,相比之下,還是打開的保險柜、身上的麻醉劑瓶、機密文件最為重要。
但是調查人員發現了那些至關重要的證據,平野誠一郎花時間把不重要的東西處理了,這合理嗎?
如果說是井手成服毒之前做的,那就更不可能了,那個時候井手成正虎視眈眈的看著平野誠一郎,平野誠一郎怎麼有那個機會呢?」
江口涼也張了張嘴,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這個時候北島陽一開口了:「北原中尉,對於你對現場的分析,我沒有太大的異議,不過你對案子的定性,我認為你忽略了一種可能性。
你剛才說到,要是井手成要是沒有殺死平野誠一郎,平野誠一郎就會倒打一耙,那這種倒打一耙也許不是誣陷,而是事實呢?
也就是說,井手成才是真正的地下黨卧底,而井手成的某些破綻,已經被平野誠一郎發現了,所以井手成才要立刻殺死平野誠一郎,來掩飾自己的卧底身份。」
軍官們都有些發懵,他們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密室,居然會引發如此多的猜測,現在井手成又成了地下黨卧底了?
江口涼忍不住讚歎道:「北島君,還是你思路獨到,我都忽略了這種可能性!」
王冰笑道:「早就聽說北島將軍閣下足智多謀,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北島陽一聽到這話,很是受用,不過表面上還是擺擺手,示意這種說法不值一提。
「那麼北原中尉,你覺得這種可能性是否存在呢?」北島陽一問道。
王冰說道:「我認為這種可能性不存在,如果平野誠一郎發現了證據,那他為什麼不說出來呢?如果平野誠一郎能夠證明井手成是地下黨卧底,那麼平野誠一郎身上的地下黨卧底嫌疑,自然也就洗清了。
但是這一切並沒有發現,平野誠一郎現在還是待在監獄里,並沒有用這種方法,來洗清自己的冤屈。」
一名軍官立刻說道:「北原中尉,你剛才說了,如果平野誠一郎這麼說了,人們會認為平野誠一郎在造謠,沒有人會相信他!」
王冰說道:「我剛才的說法是,平野誠一郎沒有證據,為了脫身捏造出來的偽證,這些偽證是經不起調查的,如果井手成活著,這些偽證才能起到作用。
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同了,按照北島將軍閣下的說法,平野誠一郎有了確鑿的證據,那情況就不同了,這些證據是經得起調查的,不論井手成是否活著,這些證據都是有效的,平野誠一郎完全可以說出來。」
那名軍官不說話了。
北島陽一問道:「那北原中尉認為井手成是不是地下黨卧底呢?」
王冰說道:「不,我認為沒有這種可能,大樓里有卧底,我想特高課和軍部情報處肯定懷疑過井手成,也調查過,這個各位比我更清楚。
當然,沒查出來不代表沒有可能。
那我們假設一下,如果井手成是地下黨卧底,那他會不會用這種方式報仇呢?
我的答案是不會。
雖然井手成的計劃具有一定的可行性,但是這個計劃並不完美,所有的步驟中,井手成都有參與,要是出現意外,很容易暴露身份。
如果井手成是一個人,沒有足夠的幫手的話,才會用這種辦法報仇。
但是井手成是一個高級卧底的話,這個計劃就是一個糟糕的計劃,而且地下黨也不會允許一個高級卧底親自參與一個刺殺計劃,像井手成這個級別的卧底,怎麼可能會用來刺殺一個聯隊長呢?
更重要的是,如果井手成是地下黨卧底,那麼井手成想要殺掉平野誠一郎,就有很多辦法,地下黨在城內有行動組,完全可以在平野誠一郎衛兵少的情況下發動襲擊。
而且平野誠一郎是對付地下黨和軍統的急先鋒,已經受到了多次刺殺,用這樣的辦法除掉平野誠一郎,是一個非常穩妥的方案,井手成完全是置身事外的,幾乎沒有風險。
所以說,如果井手成是一個人的話,這樣的計劃就是一種情理之中的選擇,但是對一個高級卧底來說,這就是一個糟糕透頂的計劃。」
北島陽一不由得點點頭,表示認可王冰的解釋。
軍部情報處的處長三枝蒼真說道:「北原中尉,你剛才證明了井手成不是地下黨的卧底,那麼有沒有這種可能性,那就是平野誠一郎真的是地下黨的卧底,所以,井手成才採取了這種方案,一來為帝國除害,二來為家人報仇。」
王冰心道三枝蒼真這是鐵了心要把地下黨卧底的帽子扣在平野誠一郎的腦袋上了。
王冰笑道:「可如果是這樣,那井手成完全可以將事情報告特高課或者軍部情報處,那樣平野誠一郎自然就完蛋了,井手成也不用承擔任何風險,也能為家人報仇。
井手成之所以要栽贓平野誠一郎,原因就在於井手成沒有證據,這是一種迫不得已的選擇,三枝處長閣下覺得呢?」
三枝蒼真說道:「也許井手成只是發現了一些疑點,這些疑點不足以將平野誠一郎定罪,不過這麼一來,平野誠一郎很有可能立刻殺人,所以井手成仍然不能報告。」
王冰說道:「三枝處長所言有理,和江口顧問的猜測一樣,幾乎回答了所有的疑點,但還是無法解釋物品和茶杯的去向,這些東西是被誰帶走了,去了哪裡。」
三枝蒼真感到有些不爽,說道:「北原中尉,你說的茶杯和柚子真的重要嗎?為什麼要糾結這些東西呢?或許你說的那些東西根本就不存在。」
其他軍官也點點頭,表示同意三枝蒼真的看法。
江口涼也說道:「年輕人,這些只是一些小細節,沒有必要這麼認真吧?我們為什麼非要搞清楚這些東西的去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