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午夜旁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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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拉斯有時差，顯然比地球要低很多，不至於大到東半球白天，西半球午夜。
讚達拉群島深夜時，安戈洛環形山大概是夜幕落下後不久。
托納提烏向讚加爾宣布了他對辛德拉的安排後，便取消了對化身的控製權。
實際上他一直都可以控製它，甚至做到真身和化身同時行動也可以。
洛阿們都能這麽做。
可是那種感覺很不爽，類似左右互搏，又好像在一部電腦上同時看兩部電影
托納提烏不喜歡這種感覺，和其他沒得選擇，
隻能同時控製兩具身體的洛阿相比。
他還能讓係統控製化身，在“遊戲體驗”上已經比祂們好太多。
不過據托納提烏所知，可能其他洛阿們也不喜歡這種感受。
祂們的分身平時的時候也是不啟用的，處於一種類似冬眠的狀態。
有需要時才激活。
看來大家都一樣。
意識回到自己的身體時，托納提烏看了看床邊放著的沙漏——讚達拉帝國沒有鍾表工藝，一般用沙漏記時。
這顆星球上明確有鍾表工藝的，目前貌似也隻有侏儒和地精——矮人也有，不過是從鄰居侏儒那裏獲得的。
同理，人類國度也有一些鍾表，不過也都是從侏儒那裏流出去的稀罕物。
一般大家都是用沙漏，或者其他比較原始的計時工具。
讚達拉計時沙漏是一個小小的工程工具，分成黑白兩部分，黑色的沙子代表晚上，白色的沙子代表白天。
白沙流幹淨時，黑沙開始流，等到黑沙那邊流完比較重時，又會把白沙壓上去開始流。
雖然原始，卻也不得不說讚達拉這套計時工具，在艾澤拉斯諸族中也屬於比較有文化的那個級別。
看到沙漏裏黑色的沙子隻剩下1/3多一點，托納提烏直到夜晚已經過去了2/3。
夜很深了。
外麵還在下雨。
叢林地區的雨季很沒道理，除了偶爾會停一下，其他時候永遠是瓢潑大雨。
托納提烏睡不著。
穿越以後，這具身體太過強壯，本身對睡眠的需求就極少。
成為神性存在後，甚至連續幾天幾夜不休息也完全沒影響。
他幹脆起身，檢查了永不離身的薩拉塔斯還掛在腰間後，靜靜走出臥室。
他所處的這處庭院極大，與其說是庭院，還不如說是宮殿群。
是邦桑迪說這裏曾經是拉斯塔哈的住所之一，托納提烏才理解為什麽會這麽大。
這座宮殿裏目前住的人隻有托納提烏，再加上一個絲黛拉苟薩。
除了一巨魔一龍外，還有十幾個侍女，外麵守著上百個護衛——清一色祖爾選拔，有十幾個還是他的弟子。
祖爾有很多弟子，據說有幾百個。
他會在這幾百個弟子中，在他去世前，挑選出一個繼承人，成為新的祖爾。
至於那份先知能力要怎麽繼承，托納提烏就不清楚了。
即使是深夜，宮殿裏也有侍衛守衛著，還有侍女隨時待命。
侍女們也是祖爾挑的，以巨魔的審美觀，她們全都是讚達拉巨魔內部難得一見的美女。
而且全都出身於祭祀家庭，有一些本身就是祭祀，端的是身份高貴貌美如花。
可惜托納提烏隻覺得她們身材很好，臉也蠻漂亮，就是下不了手。
口臭啊！
巨魔女性崇尚口臭為有魅力，就像男性獠牙長粗一樣！
倒也不能說是口臭，隻能說她們追求“有味道”的口腔空氣，據說會讓巨魔男性聞到的時感到陶醉……
和這些成年巨魔女性相比，小獠牙都沒長出來，還沒有口臭的塔蘭吉真的好太多了。
托納提烏行走在宮殿的走廊裏，執勤點侍女和侍衛看到他，都向他敬禮。
托納提烏擺擺手，一個巨魔走到靠外麵的走廊，望著大暴雨中的庭院外麵。
他已經決定，最多再在讚達拉呆十天，總共呆滿差不多一個月。
就必須出發，前往達拉然。
算算日子，茉德拉肚子裏的孩子，如果是按照此世界人類生孩子時間的話，還有兩個月就要出生。
從讚達拉坐船去東部大陸，需要一個月。兩個月的時間夠了。
對於自己第一個孩子，他還是蠻重視的。因身體裏的華夏靈魂的原因，他對後代的重視比起巨魔要強太多。
“不知道是女孩，還是男孩。”托納提烏想得出神。
他對孩子的長相非常關心，誰叫這是一個混血兒呢。
雖說是洛阿神靈加上泰坦維庫人的混血兒，但總能算是巨魔和人類的混血兒。
巨魔和人類的混血兒，會長成什麽樣子？
“應該還好吧……我現在的長相也不大像傳統巨魔。茉德拉那麽漂亮，她生的孩子也一定很漂亮。”
就算像巨魔也沒關係，反正是自己的孩子。
午夜，狂雨。
睡不著的托納提烏心內，充滿了對胎兒的好奇和憧憬。
這憧憬越來越強，最後甚至讓他決定，不再等十天後，接下來雨停了就馬上出發，前往達拉然！
反正其實讚達拉現在就算自己不在，那批半殘的祭祀就算再加上萊讚和塔蘭吉，也不可能在祖爾手裏翻的出什麽浪花。
何況祖爾還有一個邦桑迪支持，以祖爾將先知能力用來做陰謀詭計的作弊手段。論玩陰手段，可能整個艾澤拉斯都沒幾個比得上他的。
別人玩陰謀詭計叫玩陰謀詭計，先知玩陰謀詭計，那叫“命運本來就是這麽安排的”。
有祖爾在，正常情況下讚達拉有自己沒自己，其實關係不大。
越是這麽想，托納提烏越想馬上出發。
可惜雨太大了。
雖然這些雨影響不到他，水神性會讓它們如同敬畏君王一樣敬畏他。
唔……傍晚和絲黛拉苟薩說怕雨，其實純粹是某人又想當龍騎士了而已。
暴雨帶給他的，是四周孤寂無聲的那種他不喜歡的孤獨旅行感。
還有一個他最擔心的地方在……也是他希望雨停的最大原因。
這次過來一路上大部分都是晴天，他和魯魯都能迷路，飛錯地方。
要是在雨中前行，以魯魯和他的方向感，別想飛去達拉然的方向沒飛，給飛到北境去……
“這雨，什麽時候停呐。”對此，托納提烏忍不住低聲抱怨。
“對啊。什麽時候停啊。”
一個渾厚的聲音。
突兀的在他身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