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萬頃波濤上的娜迦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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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之海上。
托納提烏優秀的視力讓他看見遠方的海麵上，確實有一些痕跡，那些痕跡正在向自己的船隊這邊蔓延而來。
“那是娜迦在接近水麵的地方高速遊動的痕跡！”薩拉在旁邊大聲說。
“它們確實在靠近。”沃亞姆巴開口道。“陛下，這些家夥們來者不善。可能我們要好好的“招呼”一下它們了！”
“怎麽招呼？打海仗嗎？它們在水下，要怎麽對付它們？”托納提烏問道。
沃亞姆巴說：“娜迦在水下確實很麻煩。但讚達拉也不會畏懼他們！我們每一條船上，都有著隨船的格羅爾陛下的祭祀。水手和海員們大部分也都信仰格羅爾陛下，我們可以對它們！”
“當然。”
他繼續說。
“如果數量太多的話。那我們隻能選擇戰略撤退。”
托納提烏聽到他說到了格羅爾陛下，他知道這個名字，這是讚達拉和巨魔們信仰的鯊魚洛阿的名字。
格羅爾，這條成精的鯊魚，絕不是強大的洛阿。但祂在讚達拉海軍裏有著廣泛的信仰，有很多海上貿易的商人們也信仰祂。
甚至一些人類商人和地精商人，也對祂保持著敬意，有的還會信仰祂。
格羅爾就是讚達拉和巨魔們的海上保護什神。
對了，那群托納提烏沒來由的厭惡的賤烏龜，除了烏龜神以外，第二信仰的對象也是格羅爾。
“好吧。”托納提烏對沃亞姆巴說。“在海上，讚達拉是專家。要怎麽做，聽你的。沃亞姆巴，由你來指揮吧！”
“遵命，陛下！”沃亞姆巴也不矯情，而且艦隊的指揮權一直也在他身上。
沃亞姆巴站到“沙行者”號前麵的眺望甲板上，朝著後方幾個緊張的讚達拉巨魔舉了幾個手勢，那幾個巨魔點頭不已。
很快就有一麵托納提烏看不懂的旗子，在沙行者號的桅杆上升起。
“讚達拉的旗語。”薩拉說。“雖然不大想承認。但是巨魔們比我們人類還早在海上航行，庫爾提拉斯的旗語，據說有一部分就是從讚達拉巨魔這裏學來的。”
“落後學習先進，這是十分正常的，並不是什麽不可以承認的事情。”托納提烏平靜的說。“就像我其實也很欣賞你們人類的一部分文明，願意去學習他們，並且我不會不承認，我想學習它們。”
“你覺得我們人類什麽好？”薩拉感興趣的問道。
“魔法，奧術，達拉然。在這點上，除了那些白皮長耳朵以外。你們人類是在這條道路上走得最遠，涉獵最多的種族。巨魔當然也想學習，也應該學習。”托納提烏幹脆的道。
他看到聽到自己的這個回答後，薩拉臉上好像露出了無趣的表情，她嘟囔著：
“那有什麽好的……無趣的奧術！整天和一群白頭發老頭子，或者無趣的中年男人待在一起，我躲都來不及呢！”
“你在達拉然呆過嘛？”托納提烏好奇問道。
“待過兩年。我發誓那是我人生中最無趣的一段歲月。可以和這段無趣歲月相比的事情，可能也隻有我的父親強迫我不得出海的那半年了。”薩拉說道。
托納提烏還想和她聊聊，他希望從不是茉德拉的角度，來多了解一下達拉然。
因為他總覺得，為了茉德拉和茉德拉肚子裏的孩子，自己總有一天會去達拉然的。
然而這時娜迦們的威脅已經迫在眉睫，沃亞姆巴升起旗子，用讚達拉的旗語指揮艦隊。
旗語，一種利用手旗或旗幟傳遞信號的溝通方式。
讚達拉的海軍還沒計劃到無線通訊的地步，指揮官們指揮艦隊，當然用的是這種雖然古老卻很有效的手段。
在沃亞姆巴的指揮下，艦隊擺出嚴陣以待的陣型。
托納提烏注意到，水手中有一些海員站出來，在為一些高大強壯穿戴著一種皮衣手拿長矛的巨魔施法。
施法過程中有祈禱的動作，托納提烏也聽到格羅爾的名字。他猜測，可能是鯊魚洛阿的祭祀在施展神術，讓這些精銳的讚達拉海軍擁有在海下作戰的能力。
這時，海風送過來一陣血腥味。
船上的人都聞到了。
沃亞姆巴驚訝說道：“好濃的血腥味。不久前應該發生了一場慘烈的爭鬥，而且死傷者可能眾多。”
“你們看！”
薩拉指著月光下的海麵。
“上麵好像是嫣紅的？！那是血液的顏色！”
托納提烏還沒來得及說話，大概在艦隊遠方數祖裏的地方，也就是可能地球上幾千米的地方。
月光下的海麵，忽然升起一隻巨大的水元素生物，它身後跟了數百隻娜迦。
而同時在他們的對立麵，一頭巨大的章魚也浮出了水麵，它身後也跟著幾百頭娜迦。
幾乎沒有停止，它們就混戰在一起，海麵上蕩漾開巨大的波濤，鮮血落在海水裏蔓延開來。
這下好了，艦隊這邊這時候知道空氣中濃厚的血腥味和海上的鮮血是怎麽來的了。
兩方娜迦其中一方數量比較少，它們長相幾乎一樣。在托納提烏看來，它們唯一的區別就是身體的鱗片，一種淡藍，一種暗紅。
“鱗片紅色的娜迦，是血怖島的主人，血怖娜迦！”薩拉說。
“鱗片藍色的娜迦，附近的海域原來沒有它們的記載，可能是外來者。”
托納提烏點點頭，感謝她的講解。他目光所到之處，看到海水被染得越來越紅。
激烈的戰爭，沒有絲毫憐憫，幾乎不存在任何傷者，即使放下武器。也不會被寬恕，唯有三叉戟刺入喉嚨，一擊殺之。
有越來越多的大章魚，帶著越來越多淡藍色鱗片的娜迦出現。
反觀水元素這邊的血怖娜迦，雖然也有一些新的水元素帶著一些娜迦加入，但數量明顯比那些藍色鱗片的娜迦和章魚要少得多。
沃亞姆巴說：“應該是娜迦們的內戰。先知說過，娜迦們內部並不是鐵板一塊。他們和我們巨魔很像，有很多部族，敬奉著同一位王。”
“我們比它們好多了。”托納提烏說。“起碼我們很少內戰，而且打起來應該也沒有它們這麽凶殘。”
沃亞姆巴點頭表示讚同，巨魔間的戰爭很少，就算有往往也不會血腥，一般幹掉領頭的就算了事。
這時，前方的海上發生了一些變化，有一支龐大的水元素載著一些娜迦朝著艦隊而來。
“警告那些娜迦！它們內戰可以，膽敢靠近我們，我們就會給予痛擊！”沃亞姆巴馬上對旁邊一個讚達拉巨魔說話，這個巨魔是一個格羅爾的祭祀。
話說回來，貌似鯊魚洛阿的祭祀全都是水手，海員。
講道理，在陸地上生活工作的巨魔，也沒理由信仰祂。
格羅爾的祭祀似乎會說一些娜迦的語言，和高等精靈的薩拉斯語，暗夜精靈的諾達希爾語同出一源的納茲迦語。
納茲迦語除了一些精靈以外，很少有其他的種族會，連茉德拉這位語言大師也不會。
沒想到格羅爾的祭祀居然會，雖然聽起來磕磕巴巴的，但好像讓那些娜迦們聽明白了艦隊的意思。
可它們卻還是不顧警告，朝著艦隊前來。
沃亞姆巴抬起手，好像是想要讓艦隊攻擊它們。
托納提烏卻注意到那頭載著娜迦們的水元素，身上都快變成紅色了。
那些跟在它身後的娜迦，很多都是受傷的，而且水元素體內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滾動。
“等一下。沃亞姆巴。”托納提烏說。“它們好像不是想和我們戰鬥。”
那些娜迦裏，有一個尖銳的雌性的聲音，這時也在大聲叫著什麽。
“沒錯！”那個格羅爾點祭祀大聲的說。“它們說它們沒有惡意。”
“看它們想做什麽。”托納提烏說。
娜迦和水元素來到距離艦隊不遠的地方就停下了。
這時它們身後有一頭章魚從海裏冒出來，又和它們戰在一起。
一些血怖娜迦奮不顧身的保護著水元素，和騎在水元素頭頂的一個雌性娜迦。
剛才朝這邊喊話的雌性娜迦，就是水元素頭上那一頭。
水元素上的娜迦，乘坐一道水浪，扭動著細腰來到艦隊前方，她的蛇發在晃動，她看著托納提烏。
誰叫他的長相和體魄，在巨魔裏那麽的出眾和鮮明。
“讚達拉的巨魔！你們來的很不是時候。”她居然會說巨魔語，而且說的還很不錯。“血怖島現在是一個麻煩之地，你們不應該來。”
“娜迦女士，能告訴我是怎麽回事嗎？”托納提烏打量著這頭雌性娜迦。
不知道是他已經暴雪化，徹底沒救了的審美觀作祟。
還是巨魔的雄性荷爾蒙太強，他居然覺得這頭海洋怪物很漂亮，很性感……
他會覺得茉德拉、薩拉兩位人類美女很漂亮。
可他也會覺得巨魔裏有一些女巨魔也很有吸引力。
現在，他甚至覺得滿頭蛇發的娜迦也很迷人。
我沒救了。
托納提烏想道。
他看到雌性娜迦猶豫了一下，隨後用一種苦澀的聲音道：“女王陛下不允許我們信仰其他的神祇。她的部下攻打了我們，血怖娜迦……從今天開始，再也沒有了血怖娜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