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擔憂
大年初五剛剛結束,李信和李武兩人就再次回到了衙門值班去了。
看起來休假時間不長,但他們兩人真的算是受照顧的了,一般捕快,可是有這麽長時間的連續假期的。
所以年假一結束,他們也很知足的回到了衙門。
本來李信也不是那種,愛打聽別人隱私或小道消息的人。
但是這件事卻讓他沒有忍住,畢竟關係到了李武的親事。
因此在兩人一早趕去衙門的路上,李信就找李武打聽了一下。
聽到李信問的問題後,李武滿臉都露出了忍不住的笑意,就連他的腳步也輕巧了很多,似乎都是蹦蹦跳跳的。
看到李武的身體反應,在加上他隨後充滿喜悅的答複。
果然也沒出乎李信的意料,相親過程很成功,雙方都很滿意。
結果這就出現了一個尷尬,李武一直隻顧著高興了,全程都沒有注意聽過。
所以對於兩家父母之後的安排,比如彩禮、嫁妝、以及合適結婚的日子,他是真的一問三不知了。
對此李信也就沒再多問了,因為知道了是個好的結果就已經足夠了。
兩人一路閑聊就到了衙門,還是熟悉的感覺,還是熟悉的路,很快他們就在房內見到了張衝。
隻是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也沒說什麽拜年的話。
因為他們實際也才兩天沒見過麵而已,年後兩人也專門去了張衝家裏一趟,那次就是拿著東西過去拜年的。
張衝一家搬到縣城後,雖然都在城西,但沒有跟李信他們緊挨著住在一起。
說道張衝家,李信他們過去拜年的時候,還見到了很久沒有見過麵的張江遠。
雖然他們年齡相近,小的時候還在同一個學堂啟蒙。
但是他們關係卻真的沒有多麽親近,李信也隻是簡單的跟他閑話了一會兒,知道了對方在準備今年參加童試。
對此李信沒有再過多的打聽什麽,他們也沒什麽好說的,畢竟他和李武早就已經放棄這條路了,所以隻好說了一些鼓勵安慰的話而已。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考過,如果過了童試那就有秀才的功名,也算是有了一些身份了。
之後李信和李武也沒有多留,就直接離開了張衝的家。
這時坐在屋內的張衝,見到二人進門,也隻是簡單的問道:
“回來了啊?年過的怎麽樣啊?”
李武又走了兩步,來到張衝身前的桌前邊。
“哎,您又不是不知道,還是那樣唄。”
說完也不客氣,伸手就給自己倒了杯茶水,開始小口的喝了起來。
見此張衝也沒什麽太大反應,好像早就知道李武會這樣做了。
“對了,二狗啊,聽說你過年相親去了啊?成了沒啊?”
對於張衝問這種問題,李信倒是不意外。
因為對於相親這種事,在這個時代,這可是個比較有分量的談資,在熟人親戚之間那傳播速度,那可稱得上一個快。
李武麵對人們不斷的詢問,也不見一點煩躁,笑嘻嘻的就對張衝說道:
“二伯,瞧您說的,我是什麽人,這點小問題還能不成麽?
對方一見到我這玉樹臨風,一表人才的模樣,當場就同意了,差點當天就讓我成親入洞房了。”
“不過我是誰啊?我可是堂堂水芸雙俠之一,豈能如此不知禮數。
當時我就義正言辭的出言決定,怎能如此莽撞。三書六聘這些一個都不能少,該有的禮節都要有、、、、”
李信坐在後麵,聽著李武在哪裏侃侃而談,相親過程讓他說的跟真的似的。
如果不是李信和張衝都知道李武性格,且足夠了解李武,外人沒準兒還真的會相信一部分也說不定。
對此張衝見到李武說的那麽興奮起勁,也就沒有出言阻攔。
直接坐在旁邊安穩喝茶,打算讓李武一口氣說個夠。
可是直到一盞茶喝完,李武還在繼續。
張衝這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然後直直的盯著李武。
“說完了麽?”
李武這時也沒有注意張衝的臉色,不過吧唧了吧唧嘴,還依然意猶未盡的說道:
“差不多了,我嘴有點幹,讓我先喝口茶,之後、、、”
終於李武在喝茶的功夫,看到了張衝那逐漸板起來的臉色,還有那直勾勾的眼神。
於是李武也很幹脆的直接改口。
“說完了,說完了。那個、、、二伯,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不對,不對,我們就先出去巡邏了。”
說完就一口飲進茶杯裏剩餘的茶水,轉身小跑兒著就出了房門。
李信見此也隻好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又跟張衝告退之後才跟了上去。
隻是在他們走後,張衝才緩和下之前故意板著的臉,之後又倒了杯茶嘀咕起來,
‘都快成親了,也不知道穩重一點。’
而這時,兩人已經一路小跑兒的就直接出了衙門。
走在街上,他們說是巡邏,但看起來更像是遊玩一樣。
說起來,沒出十五都在年裏,現在的街上還是到處都是喜慶的氛圍。
那些過年期間歇業的店鋪,又逐漸重新開了起來,而且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好像就連叫賣的夥計都格外的賣力。
李信走在街上都能感覺到格外的熱鬧,而李武那就更加興奮了。
走過了幾條街,李信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還不知道李武相親的對象是什麽年紀。
這到不是他起了八卦之心,而是他突然想起來,這個年代醫療條件不夠完善,結婚年齡又普遍偏早。
如果對方比李武小太多的話,等婚後太早生孩子,那可就不是危險不危險,而是關乎多個生命,兩個家庭的大事了。
李信改變不了整個國家,但他想要盡力的維護身邊周圍的那些人。
想到此處,李信也一下就沉思了起來。
這時的人們可是沒什麽避孕措施,隻要雙方都身體健康,婚後很快就會有孩子,對這方麵李信也沒有任何辦法。
所以李信馬上就決定了下來,如果對方年齡太小的話,既然無法讓他們婚後晚要孩子,那就想辦法讓他們晚一些成親。
對於這些擔心李信還不能過於緊張嚴肅,他實在是無法解釋。
以他那幾乎遺忘幹淨的生物知識也解釋不了,因為他也隻是僅僅知道個結果而已。
真要不管不顧的說出去,首先自己什麽都不懂,別說證據,連論據都沒有,肯定沒有說服力。
就算有人聽他說,那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釋什麽叫做發育成熟。
就算真的強行說年齡太小生孩子會有危險,那以李信的生物知識,是說不清楚具體會有什麽危險的。
李信也知道,通常越是籠統的說法和提醒都是越沒有說服力的。
就算這些全部排除,直接找對照證明那也做不到。
周圍的人普遍都是這個年紀成親,那是那麽容易找的。
即使找到了對照,數量太少那也隻是個別情況,而他更沒能力大範圍統計,這樣就證明不了問題。
最重要的是,李信已經想好了更簡單的辦法。
他的目的隻是讓李武晚些成親而已,那樣能安全一點,並不是要在這個年代跟所有人做生物科普。
認清目的,抓住主要問題,然後解決它,不要被其他問題帶偏思路。
即使別的問題看起來很有趣,那也可以放到以後再說。
所以李信調整了一下情緒,努力的提起了一股好奇八卦,甚至還有點猥瑣的口氣,向李武詢問起來。
“哎,二狗,問你個事兒,你知道跟你相親的那個姑娘年齡多大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