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筆錄2
等王氏進來後,張衝看著對方直咂麽嘴。
李信也是一陣感慨,王大這媳婦還挺漂亮的,就算穿著樸素,也是十分的秀色可餐。
多的不說,就城西這幾條胡同絕對排的上號。
等李武站到了李信旁邊後,對李信小聲的嘀咕。
“王大真是好運氣啊,找著這麽個好媳婦。也不知道我那未來的媳婦什麽樣。”
說著就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慢慢沒有了聲音。
然後李信轉頭看去,隻見李武正在盯著對方分神發愣。
等他回過神來,王氏早就已經安安穩穩站在了屋內。
張衝看李武模樣,也連忙幹咳一聲。
“咳咳、、你就是王氏?”
對方話也不多,隻是輕聲回道。
“嗯,是的,大人。”
“你既然家在本縣,又為何昨晚住在酒樓?”
隨著張衝的不斷詢問,王氏斷斷續續的回答,結果跟之前王大的說法也基本都一樣。
李信也沒有聽出什麽異常的東西,都是些家長裏短,柴米油鹽的閑散瑣事。
等把王氏也打發走之後,這時屋裏就剩下四個人,李武也就不在端著架子站著。
“王大這媳婦,話也不多,看著柔柔弱弱,柴米油鹽什麽的都門兒清,長的還漂亮,真不賴。王大也不知道上輩子積了什麽德、、、”
說完後又走到了做筆錄的那人身旁,伸頭看了看,對方手底下那密密麻麻的一堆字。
像是被嚇到一般,連忙後退了兩步,搖了搖頭。
隨後很是隨意的說道。
“二伯,這都問完了,啥事兒都沒問出來啊?這還怎麽查啊?”
張衝看他晃晃悠悠的模樣,都懶得搭理他。
“你就沒個安穩勁兒麽?二狗啊、、、”
看著張衝打開話頭兒,打算繼續數落,李信隻好連忙開口解釋。
“怎麽能算問完呢?還有掌櫃的跟夥計沒問呢。而且更重要的是那桌菜的結果也還沒出來呢。”
李武不耐煩的說著。
“唉,他們不是都問過了麽?還有什麽可問的?”
不過麵對張衝後續的吩咐,李武也沒反駁,嘀嘀咕咕的再次走出房間去喊人了。
沒過一會兒,之前的那個夥計,就跟在李武身後走了進來。
不過這次李武卻直接抬了抬手開口道。
“行了,就站那吧。都問過你一遍了,你自己說吧,還有什麽沒交代的?”
夥計進屋後,突然被李武橫插一杠的直接質問。而對方年紀也不大,一下就被李武問的腦袋一懵。
一臉委屈的,這、、這、、了半天,什麽都沒說出來。
最後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小聲兒說道。
“大人,要不然還是您來問吧,這讓我說,我也不知道說什麽啊。您就問吧,您問什麽我肯定都說。”
李信看他那驚慌失措的模樣,又看了看張衝,直接開口。
“行了,別怕,就把你之前跟我們說的,再說一遍就行。從你昨晚開始給一號房上菜開始說。”
李信之所以讓對方在重複一遍,除了有在聽一遍的想法之外,主要還是讓夥計說給張衝聽,順便讓旁邊的人記下筆錄。
等夥計斷斷續續的說完後,張衝什麽話都沒說。
李信隻好接著問道。
“嗯,上菜之後的事兒說完了,那這之前呢?你跟死者有沒有什麽交流,或者有沒有看到他跟誰說過話?”
夥計抬頭想了片刻,整理了下思路。
“啊,有,有。就在昨天下午。”
“我記得,昨天下午吳老板回來的時候,我正好在後院碰到了他。”
“當時看他腳步輕快,表情愉悅,好像有什麽好事兒似的。”
“記得當時他還把我叫住,說什麽好像是,今天高興贏錢了,讓我晚上戌時,送一桌上好的酒菜上去。”
“對了,說完他還給了我一小塊兒銀子。”
夥計剛剛說完,李武就走了過去,站到夥計身前說道:
“銀子呢,快拿出來。這是證物,趕緊上交。”
說完就伸著手等對方拿銀子。而夥計隻好不情願,又不敢惹的表情把手伸進了懷裏。
等李武拿到銀子後,就直接很幹脆的揣進了自己懷中,然後心滿意足的走了回來。
看到李武這幅模樣,李信什麽都沒說。停頓了一下後接著問。
“還有麽?有沒有看到他跟別人說話?”
夥計聽後搖了搖頭。
“沒有了,在這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直到晚上,給他把飯菜端上去之前都沒見過。”
李信點了點頭,又盯著夥計看了一會兒。
“嗯,那我在問你個問題,他桌子上的那兩副碗筷是你準備的麽?”
夥計聽後明顯一呆,
“哦,哦,您說這個啊,是的,是的。”
“當時我也納悶兒,他就一個人,幹嘛準備兩副碗筷。”
“不過人家是客人,讓我怎麽準備就怎麽準備唄。別說兩副,就算三副都可以,隻要客人滿意就行。”
李信整理了一下思路後又接著說道:
“嗯,還有什麽要說的麽?”
見對方擺手直說沒有了,李信點了點頭。
“行了,你先出去吧。順便把你們掌櫃的叫進來。”
不一會兒,劉掌櫃進來,李信直接開門見山。
“掌櫃的,你跟這吳義也算是比較熟了,你知道他平常都去哪麽?還有他有沒有那些習慣愛好什麽的?”
經過劉掌櫃描述,據他所知,吳義平日裏都是一些酒肉朋友,白天沒事兒就去青樓賭坊這些地方。
用劉掌櫃的話說“就咱們市場南邊的金鱗坊,他就是那兒的常客。”
李信聽著劉掌櫃對吳義的描述,總覺的似有似無有股怨氣,不過卻並未多問,而是說道:
“昨晚吳義的酒菜是你準備的?”
“嗯,是我叫後廚提前準備好的。他讓那麽晚再上菜,廚子早就回去了,而食材也不一定夠。
畢竟大晚上的,如果是一些簡單的小菜還能現做,而要一桌酒菜那就隻能提前準備了。準備好後,給他溫著,到時間後在端上去。”
“那酒呢?”
“酒也是,當時一起溫著的。”
沉默片刻
“行了,掌櫃的,在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今天早上,這間房退房的那人是誰?”
劉掌櫃聽後,好似如釋重負一般。
“哦,早上退房的那個,人們都叫他三爺。”
“其實就是一個老混混兒,平常就是給南邊的金鱗坊看場子,驅趕地痞和小流氓的。”
“他們一塊兒的都叫他瘸腿老三,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
隨後劉掌櫃又看了看左右,小聲兒的說道:
“其實那家夥腿沒事兒,就是年輕的時候被人給打瘸了,後來好像還因為這事兒出了名。”
“然後慢慢的就有了個瘸腿老三的名號,當初躺了半年左右他腿早就好了。”
“誰知道他後來出門見人的時候,還故意瘸著腿走路。見人就說,當時自己多麽英勇,多麽硬氣,這是腿瘸後留下的病根兒之類的,可能他就是想要那點資曆和名聲吧。”
“後來越混資曆越老,就被金鱗坊招去,當了看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