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最後的線索
第二天天一亮,李信就醒了過來。
今天他醒的格外早,但是昨晚卻睡的格外好,所以這時雖然很早但他卻非常的精神,一點都不困。
不過他並沒有直接起床,而是重新閉上了眼,安安心心的享受了一次回籠覺。
能睡個回籠覺,真的是一種踏實,也是一種享受。
就在李信迷迷糊糊的睡夢中,再次傳來母親叫自己起床的聲音。
嘟囔了一下又翻了個身,這次他沒有在睡過去,而是僅僅過了片刻就起身下床了。
李信還記得今天要去找那個小夥計的事兒,打算跟二狗子去衙門登記見完張衝之後,就以打聽線索為名去找那個夥計。
痛快起床,吃完早飯,把一切收拾妥當,對著在裏屋的母親喊了一聲,就出門找二狗子去了。
二狗子這幾天雖然很是委屈,但是卻很興奮。
剛剛出門沒多久,就在路上看到了二狗子正在向自己家走來。
想來是早就等不及要去繼續查案了。
兩人會和,一起趕去縣衙,李信在路上對二狗子說道:
“二狗,我打算一會兒去找一下酒樓送飯的那個小夥計,因為我還有些問題沒弄明白,而且這人也是咱倆唯一沒有親自去問過了的人了。
二狗子聽後很痛快的就答應了,反正他去哪查都沒意見。
二人很快趕到了縣衙,先是見過張衝之後詢問了一下,有沒有在發現新的線索。
李信並沒有把他和二狗子一會兒的行動告訴張衝,因為這些東西就是他猜測的而已。
李信打算自己和二狗子過去探望一下傷勢,順便詐一下那個夥計,看能不能問出新東西來。
反正那夥計傷成那樣也不會對自己和二狗子有任何威脅。
等確定真的有問題之後在讓衙門裏的人去詳細審問。
兩人在縣衙僅僅待了片刻,就跟張衝打過招呼後出門了。他們先是去了連升樓。
因為之前的調查時已經查過了,夥計一家三口,父子二人都在連升樓打工,一個做廚子,一個做夥計。
而他被打之後,就一直在家修養,由他母親照顧,他父親還是在繼續上工,畢竟還要養家過日子。
李信需要先去問清楚他家的具體位置。
一路順利,毫無波瀾的拿到了跑腿夥計的住址。可是對於水芸縣城,李信和二狗子兩人是真的不熟悉。
就算他們知道了地址,也是七拐八繞了好久才找到位置。
這期間還要多虧了二狗子的自來熟,沒有他沿路的打聽和詢問,估計他們還要耽誤更長的時間。
兩人走近之後,直接就看到他家裏的大門是半敞開著的。
也就沒有在敲門,走進院內,看到一個中年婦人正在牆根的水缸邊上洗衣服。
李信一看就幾乎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而兩人一進來的同時對方也看到了他們,還沒等那婦人開口詢問,李信就直接先一步張口說道:
“大娘,王哥在家麽?我們是一塊兒常玩的小兄弟兒,聽說他被人打了,我們過來看看他。”
聽完李信的說辭後,對方的身形一下就放鬆了很多,同時對著李信說道:
“在呢,在呢,就在屋裏床上躺著呢。”
“大夫說外傷挺重,但沒傷到根本,就是要好好的養一段日子才行。”
這時如果是來的大人或者衙門裏的人,對方肯定還要忙活著燒水泡茶什麽的,但是看著二人就是兩個小孩兒,所以就直接說道:
“你們自己進去吧,我就不招呼了,你們少玩一會兒,等他身子養好了你們在一起玩。”
說完就又坐在板凳兒上繼續洗衣服。
李信也不多說,和二狗子邁步進了裏屋,掀開門簾兒,就能看到對方正半躺半靠在床邊,扭頭盯著窗外。不知道在看什麽看的這麽出神。
夥計聽見動靜,轉過頭來正好看到了李信挑開簾子進來。
雙眼一怔,明顯是認出了他們,可能也是身子太虛,也可能是不想說話,所以隻冷冷的說了一句:
“原來是兩位小兄弟啊。衙門不是已經都問過了麽?你們還來幹嘛?”
說完後便不在張口了。
李信隻好說道:
“沒有的事,我們進來就是過來探望一下的,順便在問問你有沒有想起什麽新的線索。”
“畢竟線索越多,想要找出動手的人更容易不是麽?”
對方聽後一臉無奈的說道:
“哪還有什麽新的線索啊,能說的我都已經說完了啊,那天那麽黑,對方也是好幾個人,我都沒想到,他們上來就直接掏出棍子來一陣亂打,我連他們的臉都沒看見,光顧著逃跑來著。”
見打開了話題,李信就又接著問道:
“哦,你這傷怎麽樣啊?嚴重麽?”
“唉,說重也不重,說輕也不輕,總之要修養好一陣子才行。不過終歸還是能養好的,最少沒落個殘疾。”
“哦,那還不錯,那你這傷好了之後還回酒樓當夥計麽?”
“唉,還當什麽夥計啊,隻能換個營生了,接著去做夥計誰知道什麽時候又被打一次呢。現在我想起那附近來就害怕。”
隨後又小聲的嘟囔道:
“隻能盼著你們早點把那幾個人抓住吧,我這也是報應。”
他說道不在意,不過李信可是聽的很清楚,雙眼一睜,直接反問道:
“嗯?這話什麽意思?你是不是做了什麽?”
夥計說完也立刻意識到說漏嘴了,也連忙說道:
“沒有沒有,剛剛是你們聽錯了。”
李信看著對方急忙辯護的模樣,輕聲笑了一下,也不直接逼問。
隻是對他說道,
“你隱瞞這些值麽?你看你都差點被人打死。”
“而且衙門查到新線索了,有人看見你偷偷進過陳掌櫃的後院,不然我們今天來找你幹嘛?”
“那人還看到了你出來的時候,不小心把食盒給踩壞了。
我們也去酒樓問過了,就是你弄壞的,食盒我們也在城西的修理的店裏找著了。”
“那修理師傅也說了,食盒是踩壞的,不是摔的,加上之前有人看見你的情況,你還有什麽要解釋的麽?”
“你偷偷進後院了,是有這麽回事麽?”
對方聽完一下就慌了神兒,支支吾吾疑惑的問道:
“你、、、你們、都知道了啊?”
李信很是肯定的說:
“那當然,我們可是衙門的,什麽線索沒有?你的事兒我們都知道了。
要不然我倆今天是幹嘛來的,難道真的是來探傷的?
就是因為我們兩個不算正式捕快,來看看你會不會主動招供。
正式捕快來的時候那就要直接傳喚你上堂了。”
“我們自己查的和你主動招供這性質和罪名可不一樣。
再說你這一身傷,不主動招,去牢裏受一趟罪,你還有命麽?到那時候說什麽都晚了。”
“如果主動招了,我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你也少受點罪。”
“再說了,你要是完了,你爹娘誰養?你舍得讓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
“這事兒跟你有什麽關係,你犯得著隱瞞麽?
到時候縣老爺不想查了,隨便抓個人頂罪你可是嫌疑最大的,也是最容易定罪的。”
隨著李信不斷逼問,夥計的臉色越來越發的慘白。
停頓了片刻,李信又接著說道:
“這樣吧,你跟陳掌櫃那徒弟之間的事我們就不問了,我就問你一個問題,陳掌櫃是你殺的麽?”
小夥計聽完連忙擺手,長歎一口氣說道:
“唉,既然你們知道了,那我也就不隱瞞了,是,我是見到了陳掌櫃,可是我進裁衣間的時候就看她已經死了啊,真跟我沒關係啊,人也不是我殺的啊。”
“當時我嚇了一跳就直接跑了,雖然進去了一趟但真的什麽都沒做啊。真是冤死我了。”
聽完夥計的抱怨,李信接著問道:
“既然這樣,那你就說說整個過程以及你是什麽時候進的陳掌櫃後院吧?看看跟我們查的是不是一樣。”
聽著夥計慢慢的講述,李信越來越肯定起來。
等聽完夥計的描述之後,此時的李信嘴角已經微微翹起,
之後對夥計說道:
“多謝,我全部都想通了,你已經證明了我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