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心痛
不可否認的是,司徒茗確實不希望楚連城有什麼事情。
白悠然追上來的事情,自然是被司徒茗看見了,追到了司徒茗面前,也全都乖乖的跪在了司徒茗的腳下。
司徒茗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白悠然:「朕警告過你,莫要去打城兒的主意,這件事情連想都不要想,你竟然還敢妄為!」
除了楚連城,司徒茗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姑息任何人,這個時候對意圖想要殺了楚連城的白悠然,自然是手下不會留情!
「皇上究竟想要什麼呢?」
白悠然知道,這件事情被司徒茗發現之後,自己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但是相反的,這個時候事情已然變成這個樣子,白悠然就算是說什麼,都沒有用,這種情況,只能夠有一種選擇,就是白悠然自己乾脆承認了,卑躬屈膝,跟其他的人一樣,或許最後真的只有死了。
正所謂伴君如伴虎,白悠然在鳳南瑾身邊呆過,怎麼會不了解這種情況呢,往往這種統治者對於一些事情,只不過是在一念之間,就算是堅持,還有什麼呢。
但是有些事情就不一樣了,至少對於白悠然而言,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
因為有些人,往往做事情的時候,沒有自己所謂的標準,生下來的,不過只是任性的事情,並不是那麼重要。
然而,白悠然這個時候,只能這樣堅持。
「無論朕要什麼,都不能傷害城兒,這件事情朕早就說明,而今你故意而為之,是真的不想要活了嗎?」
白悠然始終覺得,自己和楚連城之間現在的關係是,只有一個能夠生存,特別是經過今天的事情之後。倘若楚連城一直都願意給自己利用的話,她不介意,做楚連城一輩子的朋友,然而楚連城對自己做的狠毒的事情,難道就不是事情了嗎?
因為鳳南瑾喜歡楚連城,所以說,在堯國的時候,自己為了這件事情處處吃虧,因為司徒茗是楚連城的父親,所以不管楚連城做了多少叛逆的事情,在司徒茗眼中都是無關緊要,自己一心想要為他辦事,想要獲得榮譽,卻一直都在一種愛答不理的條件下面,這種事情,白悠然怎麼可能一直想要承受下去。
這些事情,都是必須經歷的,不管這其中,還有什麼。總而言之,白悠然心中一再堅持的,如果得罪了楚連城,那就讓她死的痛快。
昨天,她就在門上做了手腳,原本想著如何讓楚連城過來,畢竟真的拿到了水靈珠之後,司徒茗就不會怪罪了,楚連城大逆不道,慢慢的他就會明白。
而且這也是自己計劃之內的事情,沒想到楚連城會早到,而且陰差陽錯的跟竹墨在一起。
「剩下的藥方,屬下也能研究出來,現在我們只差一個水靈珠了,皇上若是不忍心,這事情一開始大可以不必去做,傷了葯重天,傷害了自己和連城的和氣,這一輩子,她都不會原諒你了,一個帶著恨意的女兒,主子你要來做什麼!」
白悠然的眸子裡面有點可怕,現在根本就是別無選擇。
「朕最討厭自作聰明的人,你以為朕就沒有辦法,你以為朕就不能讓城兒心悅誠服的承認朕這個父親,你還以為什麼!」
司徒茗一招,就能夠打的白悠然吐血,然後匍匐在地上,司徒茗一心憤怒,大吼一聲:「來人,將今天算計公主的所有人,全部杖斃,一個不留,掛在城門口示眾。公主便是你們的少主子,倘若有點什麼問題,你們當擔不起。」
白悠然目瞪口呆,這楚連城脾氣那麼倔強,她沒想到,司徒茗在楚連城的事情上面,竟然依舊不死心,這是什麼道理,難道說楚連城的冷臉,就那麼香是不是,看的白悠然嫉妒,生氣,憤怒,甚至說不出的緊張來,這種事情,白悠然自己本身,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了。
「看起來,還是悠然自作聰明,覺得幫助皇上做了決定,就能夠完成皇上一直以來的願望了,看起來皇上不是想要涵月郡主復活,而是想要連城這個女兒,那麼皇上一開始何必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情呢!」
白悠然掙扎著站起來,所有人都被帶走了,只剩下她一個。
「我白悠然為主子效命,是因為佩服主子的決絕,我也希望投奔一個好人。我與連城原本是朋友,主子逼我背叛,走不回去,難道現在主子的想法就是利用完了悠然,在讓連城因為憤怒殺了悠然!原來這一切早就註定好了,無論悠然為你做多少事情,最後都要死!」
白悠然的語氣有點蒼涼,或許逃不過,白悠然也不說什麼,畢竟這條路上,她自己不知道受到了多少的辛苦,至於剩下的,她不想要說,也不想要看到,心痛的感覺,就這樣慢慢的包圍取來。
「朕欣賞你的決絕,只不過用錯了時候,倘若連城出事兒,你必然不得好死,這一點朕說得出,做得到。不管是涵月還是連城,這一家少了誰都不完整,朕是不會讓涵月有機會抱怨朕殺了我們的孩子,一輩子都不可能!」
司徒茗說起楚涵月的時候,總是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白悠然沒有開口,在心中冷笑,現在怕是來不及了,自己逃不過死亡了嗎?
楚連城之前說的很清楚,這世界上面,原本就沒有什麼起死回生之術,所謂的起死回生,只不過是一種沒用的挽回而已,挽回的沒有靈魂,乾枯的軀幹,楚連城說了那麼多,司徒茗都聽不進去,難道不明白,一切已經不能回頭了嗎。
「好自為之!」
司徒茗對於白悠然已經算是仁慈了,如果換了別人,今日早就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根本沒有機會說話,楚連城怎麼樣,白悠然大概已經有數了,但是司徒茗已經走向葯爐。
今天的動靜,鬧得實在太大,整個北冥皇宮,沒有人不知道這件事情,司徒茗風風火火,竹墨正在門口,想辦法打開這門鎖,要知道剛才竹墨只不過是在裡面一會兒,就已經受不了了,若不是因為楚連城提前讓自己出來,恐怕現在的後果,跟楚連城一樣。
竹墨自然是不願意看到楚連城受到任何傷害,畢竟是骨肉親情,這相連的,何況楚連城這個人原本不錯,竹墨與她相處那麼久,還是很羨慕她的。
「主子!」
司徒茗進來的時候都感覺到悶熱了,語氣急促:「現在怎麼樣,還是打不開嗎?」
「屬下已經用盡了方法,但是這門鎖緊緊的被扣住,根本沒辦法用力,屬下是擔心這裡面那麼悶熱,公主會不會已經受不住了。」
「就算是拆了葯爐,也要救城兒出來,讓開!」
司徒茗親自過去,因為開不到裡面,所以說司徒茗也沒辦法準確判斷。因為白悠然受傷了,所以動作難免有點緩慢。這個時候也掙扎著來到了人前,緊張的說道:「皇上萬萬不可,這葯爐裡面的熱氣,可能會讓皇上受傷,如果裡面的東西重新煉製,怕是來不及了。」
說道這裡,竹墨突然轉過身,死死的扣住白悠然的手腕。他有兩個心思,一個是希望司徒茗真的能夠錯手毀了這裡面的東西,另外一個就是希望楚連城能夠出來。
感覺到竹墨的怨恨深不見底,白悠然頓時有了一種恐懼的心情,她楚連城可真好,不管是到了什麼地方,都有人幫她出頭,清一色的男人。
儘管楚連城可以說的上是絕色美女,但是為什麼,這世界上面美女那麼多,好的事情都被楚連城遇上了。遇上這種事情,她根本百思不得其解,這種難受,作為一個女人,那種深深的怨恨,沒有人能夠懂得。
「竹墨將軍,是對公主有意思吧。」
司徒茗轉過身,很是複雜的看了兩人一眼,然後屏退左右,不顧白悠然的反對。當然白悠然反對也沒什麼用,手腳都被竹墨控制,往前一步,說不定竹墨就直接痛下殺手了。
司徒茗的動作快准狠,一掌朝著門鎖的方向打了過去,其實司徒茗也不想要破壞什麼,但是楚連城就是他的女兒,他沒有那麼狠心,看著女兒去死。
如果不傷害葯爐,那是最好。
司徒茗雖然沒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還是成功了,緊緊的扣在門上的玄鐵也在這個時候斷了。裡面巨大的熱浪襲了出來,讓大家都感覺到一陣馬上就要被燒熟的感覺,紛紛撤了出來。
這裡面的熱氣散不出來,殺傷力已經那麼強大了,如果這個時候楚連城真的在裡面,會變成什麼樣子。
想到這裡,司徒茗心痛難當,覺得是自己對不起楚涵月,沒有照顧好女兒,不僅僅讓女兒承受這樣的痛苦,說不定死的是最悲慘的了。
「皇上,來不及了!」
白悠然的一句話,司徒茗轉身,狠狠的瞪著她。
畢竟裡面那麼熱,大家現在多多少少,都有那麼一點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