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你怕了嗎
楚連城說的，好像自己根本不會在乎一樣但是事情真的走出去之後，她倒是覺得心中空空的，她回來沒有打算告訴任何人，而是出乎意料的安靜，甚至一句話都不想要多說。
夜城走了之後，楚連城選擇更多的，應該是無盡的沉默，她喜歡沉默，自從自己對會事情開始一無所獲的時候，就愛上了這種說不出來的安靜。
夜裡輕輕的想起的腳步聲，熟悉陌生。
她閉上眸子，不想要多說一句話，冰冷的指尖輕輕的落在了她的臉頰上面：「又瘦了！」
這話像是難以置信，還是說篤定此時，楚連城能夠聽得到一樣。楚連城微閉的雙目突然動了動，久別重逢原本是應該有更多的話要說，但是此時，除了沉默怕是楚連城什麼都沒有給鳳南瑾吧。
她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或者保守的覺得，現在連普通情侶的親熱都不該有，她的心中始終都有自己放下不了的誤會呢。
第二日清晨，便到了自己不能面對的時候，辰時時分，她是真的躺不下去了，靠在床前，一臉的淡然，看著前方似乎沒有太多的話，想要在這個時候說不口。
「你醒了？」
登基之後，鳳南瑾似乎也喜歡在這個時候醒來，所以出現的時候根本一點意外都沒有反而是顯得十分的自然。
她低頭，再抬頭：「醒了，你何時來的，為何不直接叫醒我。」
她說的，就像是自己真的不知道一樣。一切就像是順水推舟，沒有一個人先捅破，鳳南瑾眯起眸子的樣子，真心有點好看：「我想著，你睡著了也是不容易，而今人都回來了，那麼我還擔心什麼？」
說的，跟鳳南瑾絲毫不緊張一樣。
「入宮多時，你難得這個時辰起來，朕還覺得要等你到午膳，才有機會說話呢。」
楚連城眯起眸子，伸出手來，輕輕的落在他的臉頰上：「或許不是因為國事纏身，我昨日就想要跟你說話。」
那聲音輕柔的就像是羽毛一樣。
「給朕看看，這些日子，你怎麼樣了？」
鳳南瑾伸出手來，抓住楚連城細膩的手腕，起初她還是有些緊張，但是到了後來，看著早就已經退下去的痕迹，這才有點放心的感覺。
「怎麼會？」
鳳南瑾輕輕皺眉，似乎擔心什麼一樣。
「如何？」
她回來之後，不僅僅是經過白悠然，更多的是還有自己呢。怎麼可能這個時候相信，自己還有什麼事情，沒有醫好呢。
至少，表面看起來風平浪靜呢。
「是朕的期許太高嗎？總是以為，這一次去了，就會完美如初，儘管是好了不少，但是還是遠離了朕的期望呢。」
鳳南瑾說完之後，楚連城卻也是輕輕的笑了笑。
「原本或許可以的，是我沒用，運功的時候總是受阻，內力不足，有一部分沖不開，悠然也沒有內功，澤逸上山不方便，能夠這般，我已然是很滿足了，並非日日夜夜，再受到這種折磨其實就好。」
說著，楚連城的聲音輕輕的，看著鳳南瑾。
「你這麼說，說的朕是應該跟著你過去了，若非國事纏身，朕亦不想要你一個人過去。」
鳳南瑾說的倒是直接，要知道讓楚連城出來一次，鳳南瑾自己要承受多大的危機感呀，這種事情絕非說說而已的，不過也沒有辦法。
楚連城的問題，一直都是讓鳳南瑾很是頭疼的問題。
「不怕不怕。」
鳳南瑾的聲音輕輕的：「能夠這樣便好，每日看著你的葯浴，也是煎熬，至少今日開始做什麼都是肆無忌憚了。
鳳南瑾笑了笑，在楚連城的心中，卻是一種說不出的陰森來，她微微的揚起嘴角似乎在說讓自己不去要那麼緊張。
這緊不緊張，若是真的變成一句話就好了，楚連城也不會覺得，自己做什麼事情，都會變得那麼揪心了。
想著，楚連城靠在了鳳南瑾的肩膀上：」今日該去上朝了。剩下的話，楚連城不想要聽，擔心自己耳畔盡成為甜言蜜語，至少楚連城自己心中矛盾化解不開的時候，不太想要鳳南瑾這麼多的安慰。
鳳南瑾的聲音，依然十分的清晰。
楚連城笑了，那種感覺顯而易見的有點緊張。
「今天朕想要多陪你一會兒，至少過了早膳之後，怕是這些日子忙起來的話，便沒有那麼輕鬆了。」
她自己感覺有事兒，卻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事兒，她輕輕的笑了笑問道：「莫非是宮中又有什麼事情了，我不在，也是有了一段時間，雖然很短。」
「這宮中一共幾個人，想要有事兒都不見得可能，是朝中之事，而且還算是朝中大事兒，東凌人來再次朝拜，說是擔心公主是否安然，朕是覺得他們也安奈不不住了。」
這東凌人現在斗膽，想要佔據夜城暗影門的勢力，這一次去已經讓楚連城更加緊張了，深刻的懷疑起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麼來著。
但是現在，似乎事情鬧得更大了一樣，雖然楚連城還是不得而知，此時東凌過境到底是為了什麼，總不是想要過來找鳳南瑾那麼簡單的事情了吧。
她笑了笑，倒是說不出的複雜來。
鳳南瑾不說，只是眯起眸子。
「東凌人要不要那麼擔心呀，還是知道你對公主不好，所以過來找茬來了。」
她說的漫不經心，語氣平淡，真的像是跟自己沒有一點的關係。
「你覺得，這是朕擔心的問題？」
鳳南瑾先不說什麼與什麼，目光有些淡然，但是卻說不出的直接來。
「我不知道，我也無從知道，這種事情，原本就和我沒有太直接的關係。」
她只能這麼說，試圖緩解自己的緊張。
「他們怕是也想多了，趁著亂世覺得自己能夠崛地而起，看朕會不會讓他們，滿地找牙！」
這個時候，鳳南瑾倒是笑的十分的自信來著。
楚連城眯起眸子，看著鳳南瑾：「我還以為，你們說了合作，就是堅不可摧的合作。」
他突然拉起楚連城的手腕，身體突然靠近：「為了朕感覺，說起這個問題的時候，你反而是輕鬆了不少，難道當真擔心這個問題，會落入朕的擔心之中？」
楚連城笑了，笑的風輕雲淡，不著痕迹。
「不擔心！」
她是擔心鳳南瑾，而不是整個北冥的生計，但是現在難道楚連城會說，定然是不會她有不傻，自然知道不要說什麼讓鳳南瑾擔心的話題才好，不然的話，後果真的很嚴重。
「罷了，朕不說什麼了。」
他就像是想到什麼一樣，突然放手：「央求你與朕的想法一樣，果然還是為難你了，朕知道你並非草木，做不到一點情分都不講的捨棄，擔心便是擔心，不用在朕的面前佯裝，你原本就是那裡的人，就算是真的擔心，朕也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楚連城微愣，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來。
還是她伸手，主動的拉住鳳南瑾：「自從決定漂洋過海的前一秒，孰輕孰重，我便是看的十分清楚，是否擔心，是否背叛，這似乎不是我應該擔心的問題，哪怕是分毫，都是完全不可能的，我所在乎的必然是你的事情，而不是徘徊在這事情之中的，任何的一件事情。」
她說的故作輕鬆，卻讓人有點想要憐惜的感覺，至少是對於現在的鳳南瑾來說，見到楚連城保證自己原本不敢奢望的東西之後，一瞬間，連心情都變得不太一樣了。
「所以，我們什麼都別說了好嘛？朝中的事情還有我一起，不能說別的，就是說一句不離不棄，我還是有辦法的。」
鳳南瑾伸出手來，輕輕的撫了撫楚連城的臉頰。
「連城朕真的不知道，這個時候應不應該相信你，原本相信你，才是朕應該做的事情吧，但是你的事情，朕還是真的不好說呢。」
楚連城不知道如何說，心中也是有點苦澀。
「不好說，那便不說，我人都在這裡，難道你還怕我會跑了不成。」她說完，自顧自的放下手。
「早膳去。」
他放鬆不去想那麼多，這背叛的事情想太多也沒有用，就算是楚連城想，自己不見得會給楚連城這樣的機會，東凌開始趁著這件事情崛起的事情，自己必須搞定，對於叛徒，鳳南瑾向來不手軟的。
鳳南瑾上朝之後，一切都恢復了原本的平靜，至少多餘楚連城來說，總是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她走到院子裡面，如今對於東凌的疑問很深，總是想要問出點什麼，然而這時第一天，牟然應該會在吧。
「夜城，你出來。」
她不避諱，因為想著夜城的話，儘管感覺不到夜城的氣息，但是在這個時候應該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才對。
「丫頭，你果真是好鼻子，我藏得那麼隱秘，都被你發現了。」
沒想到，夜城還真的是在這個地方呢。楚連城嘆氣，她不是好鼻子，是一心相信某些事情罷了。不然的話，哪裡會有那麼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