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血落之死
江海心中十分清楚,這會是一場惡戰,但此人來勢洶洶,進攻凶狠犀利,令人猝不及防。如果硬拚是占不到多大便宜的,隻得找機會揭開他的弱點,再予以痛擊,這樣才能打敗他,但他擅長使致命之招,必須得十分小心。
血落嘴角露出陰險的微笑,暗想對方果然有點實力,自己好久沒有和這樣有實力的對手交戰了,甚是寂寞,隻要一直壓迫他定能找到機會打敗他。
兩人心中各有想法,但這次是江海主動出擊,因為他明白,要是一直被他壓著打,定會比他先疲倦,這樣會被他一點點耗盡體力。血落看著江海漸漸接近自己,但他絲毫不動,仿佛早已看透他的招數。江海也輕蔑一笑,這樣一來血落發覺異常,急忙來躲閃,同時預判江海即將的位置施放一掌,用了絕命的功力。
此刻被綁在角落的江流從被打昏的狀態中醒了過來,看到江海正與其激戰,急忙想掙脫繩子,但一時半會卻無法鬆開。
江海發現此計被識破,但是他的右手一時卻無法收回,但自身突然一個急速變向,往後飛去,於是血落用了全力追上前去,聚真氣於掌心,往在空中的江海胸口打去,但這時他也同時發現,江海的左掌也蓄勢了一掌,身軀突然返回,掌氣直衝正麵。雙方已經無法避開,嘭得一聲兩人雙雙被震開,相距不遠倒在地上。
兩人都已經受了內傷,但血落口中卻直吐鮮血,他感到內髒已裂,怕是撐不了多久了;而江海嘴角也有一些血跡,但他卻沒有傷得重,原來是江流鬆了自己的繩子,替他抵擋了一部分傷害,三人都倒在了地上。
“你這招燕返在哪學的,不是江湖上已經失傳很久了嗎?”血落氣力不足,苟延殘喘地問他。
“這個,是我自己摸索出來的。”
“我不信……”
江流隻是承接了一小部分的功力,卻也是有一點內傷,過了一會兒,兩人終於能夠站起來了,走近血落一看,人已經死了。這次是唯一的一次江海殺人沒有讓其雙手奉頭式地死去。
江海隻歎息了一聲,可惜了一身功力,怪就怪他過於自負。兩人發現他好像並沒有帶人過來,便趕緊離開天台,怕引起他人注意,同時現在兩人都傷勢嚴重,需要回J氏集團休養。
到了樓下,江流準備扶著他從正門出去,但江海叫他先不要急著出去,先強行撐住裝作正常人的樣子,先在此等一下。此時漠河會的幾個人一副保鏢的裝扮正走向電梯,嚇得江流趕緊與江海一起先躲到樓梯旁邊,過了一會兒,江流挖出身體,看到電梯已關,便扶著他哥哥一起走了出去。
“還好哥你提醒了我一下,不然現在以我們的狀態肯定隻能束手就擒的,哇,好險。”江流舒了一口氣,在馬路旁邊攔了一輛出租車,直達江門集團。與此同時,由於之前血落不讓隨行的瀟灑會的兄弟跟著自己上來,說是自己足夠一個人解決,他們隻要待在下麵等著就好了,於是幾句小弟也沒什麽辦法,隻得聽眾血落的指揮,畢竟這樣的一個冷酷殺手說話以及他在漠河會的地位是他們幾個小弟兄所不能及的。但是他們覺得血落先生已經上去了很長一段時間了,按道理如果已經解決的話他應該不用多久就能下來了,可是現在過了這麽久還沒有消息,難道出了什麽問題?
幾個人紛紛猜測,但沒有一人敢先帶著大家衝上去,畢竟還是很忌憚的。但是眼看時間又過了一會,大家就都坐不住了,於是一起上去探探情況。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一衝上天台,把門一打開,就發現血落躺在地上,一灘鮮血流淌在他旁邊,而周圍不遠處,還有另外兩灘很小的血跡,他們趕緊跑到血落身邊,用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他已經斷氣了,這讓眾人都大驚失色,於是他們分頭行動,對方應該也受了重傷,應該跑不遠,就帶著一幫人去追蹤;剩下的人就趕緊處理好屍體,以免招來閑人報警。
可他們並不知道的是,剛剛進電梯的時候,雙方差點正麵擦肩而過。隻因江海多了個心眼。
這件事情不久便傳到漠河會雷老虎的耳朵裏,讓他十分痛心,又損失一員大將,可他又有種莫名其妙的快感,可能是因為平時血落在他麵前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態度和行為都十分傲慢,自命不凡卻嗜血成性,連雷老虎也無法完全控製他,雙方不是上下級的關係一樣,反而像是雷老虎一直牽強地迎合他一樣,這也讓小弟們看到會長都如此尊重他,敬之如賓,於是他們更加小心翼翼,生怕惹惱了他,同時也相信他的實力深不可測,畢竟有會長的率先垂範的領導作用在裏麵。
這事情也很快傳到塚喪的權益盟,以前就是借他之手殺的孤恨,他對此人的實力也十分清楚,雖然孤恨不如年輕時候的巔峰實力了,但是想直接刺殺他也是很有難度的,那次是在設計了計謀的情況下,他仍然處理地十分幹淨利落。當時塚喪還有點擔心雷老虎派來的人是否靠譜,免得被孤恨有任何還手的機會,事實證明了血落的實力的確很強。
但這次碰到大公子,卻發生了悲劇。他們都無從得知,戰鬥場麵是怎樣的,但是能肯定的是,血落是被兩人合力殺掉的。其實若非江流及時挺身而出,江海也將受到致命一擊,很有可能雙方同歸於盡。
塚喪還是認為血落過去自負,以為他是非要以一敵二,從而敗下陣來,要論一個一個地上,血落應該還是有一戰之力。這就是未曾親眼看到事情的人往往都會帶著自己主觀的臆測來判定別人,血落的死這就是這樣,不過對塚喪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