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審訊
孫毅瞅了瞅,忽然就發現這個客棧竟然就是昨天早上四人喝茶的那個客棧,因為那個小夥計有跑了出來。
這個這個小夥計則是心疼的看著客棧的房門哭喪著臉,因為剛才孫毅用力過猛,不小心把客棧的門給踹爛了。
“幾位官爺,小店的門,是不是?”小夥計的意思是孫毅最好在跟上次一樣給他點銀子讓他好有個交代。
不過,孫毅這次沒搭理小夥計,直接帶著錢斌就回了北鎮撫司,因為有後世的經驗告訴孫毅,這件事絕對不能拖,要不然連孫毅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樣的狗血劇情。
所以孫毅把錢斌帶回北鎮撫司之後,直接把錢斌扔進了詔獄,其實按照錢斌的身份,壓根就沒資格進詔獄,孫毅無形之中,竟然破了一個記錄,這個錢斌是詔獄自打建立以來,第一個被關進去沒有官職的人。
之前的手令上寫著要孫毅順便把行賄的事情給審出來,孫毅自然也就不客氣了,瞅著錢斌問到:“錢斌,你可知道為何抓你?”
錢斌此時早就方寸大亂,上了老虎凳之後,更是嚇的說不出話來,結結巴巴的回答道:“回大人,小的……小的不知。”
孫毅繼續問到:“五天之前,你是不是去過鹽道禦史李和大人府上?”錢斌聽完臉色一變,對孫毅說到:“大……大人,小的冤枉啊,這……”
錢斌知道,自己不能說,如果不說,家人還能保住,但是如果自己說了,家裏沒了頂梁柱,還沒人照顧的話,自己家就算是完了。
想到這裏,錢斌原本已經方寸大亂,突然又下定決心想要死撐到底之後,反而淡定了不少,不管孫毅對錢斌說什麽,這個錢斌就是一言不發。
孫毅也知道最好是現在直接把口供給掏出來,這樣不管是誰想搞貓膩,都來不及了,孫毅要趁著李和還沒反應過來,就把這個案子給坐實。
孫毅對李瓊秦浩哥倆說道:“去把門口看好,今天這個嘴不開咱們不撤,我就不信了。”
孫毅知道,隻要是今天一走,外麵肯定就會來人給錢斌串供,到時候可就有大麻煩了。
孫毅把錢斌給弄上老虎凳,也懶得問了,畢竟他要是受不了自己就說了,要是還受得了,他也不會說。
隨著一塊磚一塊磚的升高,錢斌的身體正在以反人類的角度反轉,這個時候孫毅對錢斌說道:“錢斌,其實你不用這樣,隻要你說,我可以保你不死,我知道他們可能給過你什麽承諾,說幫你照顧家人,但是你想想,別人幫你照顧,比得上你自己親自照顧嚒?”
孫毅說完瞅著錢斌,錢斌還是一言不發,在那裏生扛,誠然,孫毅並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這裏麵的東西,孫毅大部分也不會用。
孫毅看錢斌這個樣子,找過李瓊來,對李瓊說道:“李瓊,想辦法把這貨的嘴撬開。”
李瓊得令之後趕緊過來手忙腳亂的拿著刑具,其實孫毅看得出來李瓊這貨也不怎麽會用。
其實說實在話,這些刑具越是不會用的人用,用起來就越是殘忍,孫毅趕緊補了一句道:“你別把他給弄死。”
李瓊聽了之後,說道:“呃……我盡量,之前小時候看我爹用過這些東西,我試試吧。”
此時此刻,錢斌的內心是最崩潰的,全身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周圍還回蕩著其他犯人的慘叫聲和歎息聲,時不時的還傳出來別的錦衣衛審問犯人時的慘叫聲。
孫毅都不忍心看了,守在門口,時不時的傳出錢斌的慘叫聲,一遍遍的嘟囔著:“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孫毅知道,這貨馬上就要受不了了,過了一會,李瓊出來,孫毅見這貨滿頭大汗的,李瓊擦了擦汗,對孫毅說到:“行了他招了。”
孫毅趕緊進去,錢斌已經奄奄一息了,錢斌對孫毅說到:“之前去……去李府孝敬,是之前……之前李大人在淮西的時候,對我的生意照顧不少,而且……而且李大人手上還有……還有五千張鹽引,所以我就想買下來。”
孫毅冷眼瞅著錢斌,問到:“之前你有沒有行賄過,除了五天之前的那次。”
錢斌沉思了一會,說道:“有……有,賬本在……在客棧,自打李大人在淮西回來之後,每年過節的孝敬,我……我一次都沒落下。”
孫毅其實也不知道這群人是怎麽想的,既然早晚都得招,平白無故被毒打這麽一頓,單單是為了讓孫毅他們鍛煉個身體嚒?
孫毅瞅著這貨,趕緊叫來了秦浩,讓他叫著門口的徐瑞趕緊去客棧拿賬本,孫毅寫好了口供,讓錢斌簽好字,畫好了押,帶著口供,孫毅又拿到了秦浩拿回來的賬本,證據在一天之內搜集完成,孫毅趕緊帶人去陸炳處,孫毅速度之快,讓李和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處理完了。
陸炳聽說孫毅是來報告錢斌的案子,直接把孫毅給叫進了書房,陸府的門房也沒阻攔,直接把孫毅給放了進去。
這是孫毅第一次見到陸炳,陸炳是一點錦衣衛的樣子都沒有,身穿蟒袍,家裏比定國公府都不相上下,而且陸炳滿臉富態,乍一看孫毅以為是哪個王爺,滿臉的貴氣,實在是不像一個心狠手辣的錦衣衛。
陸炳對孫毅說到:“哈哈哈,江西的少年奇才,陸某人終於算是見到了,沒想到這少年奇才,辦事也是這麽雷厲風行。”
陸炳和藹的看著孫毅,繼續說到:“咱們這些傳奉官裏,你是最給咱們長臉的!不像是那些假道士,一天天沒本事還上躥下跳的。”孫毅這才想起來,原來這個三公三孤同時都具備的陸炳,竟然也跟自己一樣是個傳奉官。
拿過來的口供和賬本,陸炳連看都沒看,忽然話鋒一變,背對著孫毅說到:“大膽孫毅,你可知罪?!”
孫毅嚇了一跳,撲通跪倒在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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