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世界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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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祺站在距離她幾步之遙的地方,一臉的愁容。見到顧景霆,就像見到了救星一樣。然而,當他看清顧景霆的臉上,愣了好一會兒,幾乎脫口而出一句:臉怎麽了?
好在,阮祺不是說話不經大腦的人,硬生生的把話咽了下去。
顧景霆的臉上清晰的五指印,顯然是被甩了巴掌。而敢甩顧四少巴掌的人,除了林亦可那小妖精,阮祺想不出第二個。
“怎麽你在這兒?”顧景霆問。
“怕手底下的人不靠譜,我親自跟著她。你女人,剛在酒吧喝了一打的酒,把兩個搭訕的男人揍了個半死,然後,就一直坐在路邊唱歌。《theendoftheworld》,聽過嗎,翻譯過來應該是:世界末日。估計在她眼裏,你就是個騙色騙身騙感情的混蛋。”
阮祺總結道。
顧景霆沒理會她,邁開長腿走到林亦可身邊。
她一直垂著頭,不理他,好像完全把他當成了透明人一樣,繼續哼著她的歌。
“whydoesthesungoonshining?
whydoesthesearushtoshore?
do'stheendoftheworld?
'eanymore
whydoonsinging?
whydlowabove?
do'stheendoftheworld?
iteyourlove
……”
“亦可,回家了。”顧景霆把她從地上抱起來。
林亦可隻覺得昏昏沉沉的,仰著一張蒼白的小臉,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顧景霆捧著她的小臉,忍不住一陣心疼,低頭在她柔軟的唇瓣上吻了吻。
林亦可被動的任由他親吻,卻沒反抗。她似乎,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了,呼吸間都是男人獨有的成熟陽剛氣息,他口中淡淡的煙草味道曾經讓她一度迷醉。
他的唇貼著她的耳廓親吻,低沉磁性的嗓音,好似溫柔的誘惑,“亦可,跟我回家……”
“你閉嘴,不許說話!”林亦可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淚蒙蒙的看著他。她不想再被他的謊話連篇蠱惑了。
“顧景霆,你一個人設都崩了的人,無論現在說什麽,我都不會相信了。”
顧景霆:“……”
他無話可說,隻能沉默。任由著林亦可的雙手緊抓著胸前的襯衫,她趴在他胸口上,顫抖的哭泣著。
“顧景霆,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很好騙!我甚至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根本輪不到我的獎項莫名其妙的砸到我頭上。不屬於我的角色,卻主動找上門。路瑤看中的劇本和角色,都到手的出奇順利。我對路瑤說,是運氣好。屁的運氣好!不過是我睡對了男人。”
“好了,不哭了行不行?”顧景霆捧著她的臉,她哭的他心亂。
林亦可卻扒開他的手,繼續說道,“陸慧心母女騙了我十幾年,青梅竹馬的男友騙我,背著我和陸雨欣劈腿。現在,我努力去愛的男人也一直在騙我,我tmd是不是長了一張很好騙的臉。”
林亦可說完,趴在他懷裏,嚶嚶的哭了起來。哭的像個委屈的孩子。哭著哭著,最後沒了聲音。
她竟然在他懷裏睡著了。
顧景霆橫抱起她,直接把她抱進了阮祺的車子裏。
“鑰匙。”顧景霆站在駕駛室旁,看向阮祺。
“你怎麽不開自己車。”阮祺問道。他這輛座駕可是特意送到國外改裝過得,疼的跟老婆似的,阮祺真心不想外借啊。
“我車子停的遠。”顧景霆冷淡的回了句。
阮祺不情不願的把車鑰匙丟給他。
顧景霆接過車鑰匙,直接載著林亦可離開。阮祺看著車子駛入車道,才突然想起,“喂,我怎麽回去啊?”
回答他的隻有隨即消失的車尾。
……
宿醉的感覺,頭痛欲裂。
林亦可是被疼醒的。
她一隻手按著發疼的太陽穴,一隻手捶打著額頭,漂亮的眉心幾乎擰成了‘川’字。
臥室的窗簾半敞著,晨光熹微,散落在床頭。林亦可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有些孩子氣的想要抓住一縷陽光,顯然什麽都沒有抓到。
她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意識還有些恍惚。
然後,房間的門被人從外推開了。
顧景霆走進來,腳步放的很輕。
林亦可感覺到有人進來,下意識的側頭看過去。他穿著一件深色的襯衣,袖口鬆散的向上挽了一圈兒,俊臉上隱約有幾分憔悴。
林亦可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隨後移開視線,茫然的盯著頭頂的天花板。
“醒了?頭疼嗎?”顧景霆在床邊坐下,聲線溫柔,手掌撫摸著她額頭。
林亦可動作生硬的甩開他的手,隨即從床上坐起來,依舊吝嗇的沒給他一個眼神。
顧景霆若有似無的輕歎,想要哄好林亦可,比他管理顧氏財團還要有難度。
“喝點蜂蜜水,頭疼會緩解一些。”顧景霆端起茶幾上的水杯遞給她。
林亦可伸手推開,赤著腳下床,跑進了浴室裏,砰地一聲,關進了門。
隨後,浴室裏傳出了嘩啦啦的流水聲,水聲持續了十幾分鍾,聲音停止後,林亦可依舊沒有從浴室裏出來。
而她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顧景霆拿起她的粉色手機,走到浴室門前,輕敲了幾下浴室門。
“趙迎宣的來電。”顧景霆說。
隨後,浴室的門打開了一條縫隙,伸出一隻白皙纖細的手臂,掌心攤開,意思很明顯,是讓他把手機遞給她。
“忘了拿換洗衣服?
林亦可側開臉頰,不去看他,冷漠的開口:“把手機給我。”
顧景霆順從的把手機遞到她手中,林亦可看了一眼,的確是趙迎宣打開的電話。
她剛想回撥,手機卻被顧景霆奪了過去。
“一會兒再回電,先談談我們的事。”顧景霆看著她說,目光幽沉無奈,“亦可,究竟怎樣才能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