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一點也不像她
慕容雨晴看到郭母的一刻,臉都嚇白了。慌張的想要推開顧子銘。
顧子銘卻一臉的茫然,直到郭母撲上來,與慕容雨晴廝打在一處。
顧子銘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郭母欺負慕容雨晴,他不由分說的抓住郭母,用力把她推開。
“瘋婆子!”顧子銘不屑的丟下一句後,慌忙的詢問慕容雨晴,“傷到你沒有?”
慕容雨晴卻一把推開他伸過來的手,很怕和他再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子銘,謝謝你今天送錢給我,你快走吧。這裏不關你的事兒。”
慕容雨晴迫不及待的想讓顧子銘離開,不想他受到牽連。
可郭母卻不依不饒,扯住他們,大嗓門的喊道,“我們家是做了什麽孽,娶了你這麽一個不知廉恥的媳婦,大庭廣眾之下勾搭野男人,你還要不要臉。”
“你罵誰是野男人!”顧子銘臉上已經有了怒色。
郭母看出他是個不好惹的,不敢針對顧子銘,隻指著慕容雨晴的鼻子罵,罵的十分難聽。
顧子銘的臉色已經陰沉到極點,他伸手抓住了慕容雨晴的胳膊,一臉痛苦的說道:“雨晴,這些年你過得到底是什麽日子!你馬上和姓郭的離婚,我帶你走。”
“子銘,你別胡鬧了行不行。”慕容雨晴急的直跺腳。
“你們當著我的麵就敢拉拉扯扯,背地裏還不知道做了多少惡心事兒,簡直太不要臉了!”郭母撲上去和他們撕扯。
顧子銘氣急敗壞,一把將郭母推倒在地。
郭母摔了一個踉蹌,直接坐在地上不起來,扯著嗓子,哭嚎道:“大家快來看看,這對不要臉的奸夫淫婦,被我撞破了奸情,還敢動手打人,我沒法活了啊!”
醫院門口人來人往,許多人都駐足圍觀,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慕容雨晴覺得這輩子的臉都丟盡了,她幾乎是哀求的對顧子銘說,“子銘,我求求你趕緊離開,別再給我添亂了行不行。”
顧子銘無奈,隻能離開。他一步三回頭,看到慕容雨晴低聲下氣的去攙扶郭母,被郭母打罵也不還手,隻覺得心痛無比。
顧子銘心不在焉的開著車,車子最終緩緩的駛入了顧家的莊園別墅。
他的車子剛停穩,恰好看到林亦可送顧景霆出門上班。
林亦可親昵的摟著顧景霆的胳膊,兩個人有說有笑,肆無忌憚的擁吻,林亦可貼在他耳邊,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顧景霆唇角的笑容溫柔到極點。
那笑容落在顧子銘的眼裏,十分的刺眼。
直到顧景霆的黑色賓利駛出莊園,顧子銘才推門下車。
他剛走進別墅,就看到一樓的廳堂內,林亦可正坐在沙發上插花,那麽的悠閑愜意。
她聽到腳步聲,下意識的抬眸,看到是夜不歸宿的顧子銘回來了,也隻是淡淡的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顧子銘杵在門口,目光肆無忌憚的看著她。
隻見,她披散著長發,穿著舒適的家居服,一隻手拿著一隻香水百合,另一隻手拿著剪刀,正認真的減掉多餘的花枝。
林亦可的氣質恬淡,窗外的微光散落在她的
身上,美的像一幅畫一樣。她的日子過得可真愜意啊。
而這樣愜意的生活,原本是屬於雨晴的。
顧子銘想到雨晴,心口又開始悶悶的發疼。
雨晴是多好的一個女人啊,溫柔能幹,對長輩恭敬孝順,對他和子鈺都是極好的。雨晴的廚藝也好,她燒的魚,連最挑剔的顧老夫人都會多添一碗飯。
而林亦可根本無法和雨晴相比。別說廚藝,她連廚房都沒進過幾次。何況,還是小門小戶出身,一點禮數都沒有,敢公然的頂撞長輩。自從林亦可和顧景霆結婚,顧景霆和顧家的關係反而更差了,隻怕少不了林亦可從中挑唆。
顧子銘想不通,顧景霆究竟看上林亦可什麽,難道就因為她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會狐媚男人!
掛斷電話,林亦可冷嘲的笑了笑,林建山被關進去這麽久,終於想起她這個女兒了。
哦,林亦可差點兒忘了,林建山的眼裏隻有他自己,根本不會顧及其他人,包括他的兒女。
她?她是誰啊!林亦可聽的一頭霧水,待要開口詢問,顧子銘已經轉身走了。
林亦可捧著插好的花瓶回房間,正準備補眠,手機卻突兀的響了起來。
顧子銘一直盯著林亦可看,那目光讓林亦可覺得非常的不舒服。
林亦可聽完,忍不住想笑。真是她的好父親,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慫恿她和顧景霆哭鬧,就不怕她被顧景霆掃地出門。
林亦可換了件出門的衣服,開車去了看守所。
她在看守所見到了林建山。
即便如此,林建山在她的麵前,還是不忘擺出一副嚴父的架子,說話的語氣都帶著命令式。
林建山的情緒卻很激動,幾乎要從椅子上站起來。“顧四少肯定有門路的,隻要他願意,一定要把我從這個鬼地方弄出去。林亦可,你聽到沒有,你馬上讓顧景霆把我從這裏弄出去。”
“林亦可,你少在我麵前推三阻四。你別忘了,我是你爸爸,你是我林建山的女兒,如果我出事,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林建山瞪著眼睛吼道。
林建山見她抿著唇不說話,還以為她是為難,繼續催促道:“保釋金對於顧景霆來說就是小錢。他萬一不同意,你就和她哭鬧,反正,你給他生了兒子,他不敢和你離婚。”
“爸爸,殺人犯是不能保釋的。”林亦可淡淡的開口,語氣平淡的沒有一絲情緒。
“我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陸雨桐那個不孝女,自己犯事還要牽連我。小可,你讓顧四少盡快幫我辦理保釋,看守所這個地方,我已經待不下去了。”
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回自己的房間。經過顧子銘身邊的時候,卻聽到他突然陰陽怪氣的說了句,“你一點也不像她,顧景霆究竟看上你什麽?”
電話是看守所打來的,林建山提出要見她。
林亦可覺得他簡直莫名其妙。
他看起來老了十歲不止,頭上都冒出了白頭發。穿著獄服,帶著手銬,坐在鐵窗內。
林亦可仍是一臉的平靜,平靜之中,甚至帶著淡淡的諷刺。“您是讓景霆公然違背法律?他不過是一個普通商人,哪兒有這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