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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四:

  那大漢看到小黑狐被斬了之後,這才收刀後退,把身上的長衫給解了下來,在自己的身上纏了兩道,把傷口裹住,陳麗卿冷眼看著,就在他裹完傷口,伸手要去撿刀的一刻,陳麗卿突然抬手,把劍就抵在了大漢的頸下,隻要大漢再低一點頭,那就是自己往劍上撞了。


  大漢的身子一下僵住了,苦笑道:“這位兄弟,我們又沒有什麽衝突,這是何意啊?”


  陳麗卿冷笑一聲,道:“你少廢話,再動一下,我就殺了你!”


  大漢手搭在腰間,道:“我不撿刀,你也不要動手,我們有話好說就是了。”


  這會工夫,梁紅玉飛奔過來,伸手就去抓那寶刀,大漢眼中冷芒一動,搭在腰上的手突然一抖而出,左手抓著一柄錘頭,就擋在了自己的頸下,右手一揚,一柄錘頭向著梁紅玉就打過去了。


  梁紅玉身子向後仰去,腳上一勾,把地上的寶刀給挑了起來,刀身一轉,就向著大漢的胸口刺去,而那錘頭就從她的身上飛過去,梁紅玉踢起來的腳不停,一下挑在了錘繩上,腳尖立刻一攪,那錘繩就在她的腳上轉了幾圈,緊緊的纏住了。


  大漢怒吼一聲,閃身後退,擋著咽喉的錘頭收回來,又倒出一截錘繩,就把那向著自己的飛過來的寶刀給纏住了,而錘繩回收,帶得梁紅玉一個大劈叉,人字馬式坐在地上,大漢還想用力,把梁紅玉給拖過來,但是梁紅玉罐抽劍在手,向著地上一插,就把身子給穩住了,而陳麗卿這會向前一步,青錞劍的劍勢不變,還是抵在大漢的脖子下麵,隨時可以刺破大漢的脖子。


  大漢身子僵直,苦笑一聲,道:“兩個小兄弟好本事。”雖然他輸得有些冤,許多的本事還沒有施展出來,但是梁紅玉和陳麗卿應變之快,也不得不讓人佩服。


  “把錘子丟下!”陳麗卿沉聲叱道,大漢這會再沒有多餘的動作,就把流星錘給丟下了,張開雙手道:“我這回不動了,姑娘不必生氣了。”


  陳麗卿眼中冷芒一動,叱道:“你看得出來?”


  王勇不願意和吳用多來往,但是他也知道,梁山現在,在謀劃一途上,能超過吳用的幾乎沒有,若是吳用看到自己不能和他一路,轉投宋江,那他敗給宋江的可能性,至少要大上一倍,所以隻能是先和吳用交往著,倒是吳用對他很是用心,有時候搞得王勇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而這次王勇來華州的一個原因,就是想要把朱武給抓到手中,以後有了朱武相助,他也能吳用分庭抗禮,所以在得知史進沒有上山之後,他就在想怎麽能把史進給弄到山上,然後借助史進,把朱武給拐走,這會他救了史進,正當可用,於是就帶著史進向著少華山摸了過去。


  此時昝全美帶著馬軍剛剛進入華陰縣城,姚智伯聽到他於路遇到少華山的匪賊截路,不由得重視起來,就把賀誠找去,道:“這少華山的匪人我雖有耳聞,但卻一直沒有放在心上,但是現在看來,那神機軍師朱武果然不同凡響,他既然能派了人馬半路劫殺於我,隻怕我們大軍沒到,全力出擊之下,有讓他偷城的危險,不如就在城中等等,待大軍到了,再一同進兵,老父母以為如何?”


  賀誠聽到賊人有偷城的可能,膽先喪了,哪裏還能反對,連聲答應,就這樣官軍駐守城中,並沒有向著少華山開進,而王勇一行幾乎沒有任何阻攔的就到了少華山了。


  上山的道路,王勇熟極而流,就一馬當先,向著山上而去,那王義眼看著王勇上山,情知是去找那少華山的匪人了,不由得心涼了半截,忖道:“這下是哪裏也走不得了。”

  王勇到了少華山寨子近處,早有嘍兵看到,大聲叫道:“前麵來人,再不得向前,不然我們就要放箭了!”


  王勇在馬上沉聲喝道:“去報稟你家朱武大王,就說山下的史大郎被我們救了,特來投奔於他!”這會王勇還不知道史進已經投到山寨之中了。


  嘍兵聽到,急向回報,此時的山寨聚義廳中朱武、陳達、楊春三人正在焦躁之中,陳達不住的用手拍著自己的腦袋,懊喪的道:“都是我不好,才讓史哥哥失落了。”


  朱武擺著羽扇道:“不與你相關,我當日就該勸住史家大郎才是。”


  楊春苦笑道:“二位哥哥,你們不要說這些了,還是想想怎麽找到史家哥哥吧。”


  陳達一下跳了起來,叫道:“我這就帶人下山,去找史家哥哥!”


  朱武剛要說話,一個嘍兵飛奔進來,叫道:“三位哥哥,外麵有一個人說是送了史家哥哥回來了!”


  朱武、陳達、楊春三個先是一怔,隨後一齊叫道:“人在哪裏!”


  嘍兵道:“就在寨外呢。”


  三個人一齊跳了起來,飛奔出去,由嘍兵帶著徑到了寨門前。


  此時天方漸明,王勇在外麵向裏看,正能看清朱武他們過來,於是拱手道:“前麵是神機軍師朱寨主嗎?可還認得我嗎?”


  朱武這會也看到了史進,正要說話,聽到王勇的話,不由得眉頭微皺,就拱手道:“在下正是朱武,不知道閣下是哪一位?”


  王勇一笑,道:“朱寨主,我們分別不過一年多的時間,您就不認得我了嗎?”


  朱武越聽越詫異,就向著王勇看去,辯認了一會,試探著道:“閣下是……王四?”


  王勇哈哈大笑,道:“朱軍師,小可一別經日,沒想到軍師還能記得小可!”


  朱武這會急忙擺手,讓人打開寨門,迎了王勇、鮑旭他們進來,就拱手道:“四郎當年看著就是一派英風銳氣,如今一見,果又不凡啊。”


  王勇擺手道:“朱軍師不必忙著誇我,還是看看我史進吧。”他一邊說一邊把史進給抱了下來,朱武讀書甚雜,也看過醫書,隻看了一眼就知道不妥,急忙就讓人把史進給抱到了聚義廳中,又有嘍兵抬了長榻過來,就讓王勇把史進放下,隨後朱武過來把了史進的脈博,早一會才長出一口氣道:“隻是傷了內腑,這才昏迷,倒也沒有什麽大事。”隨後又向楊春道:“你馬上派人到下麵的村子裏,去請郭太醫過來,他是妙手,應當能有辦法。”


  楊春也不敢大意,就道:“我親自去一趟吧。”說完急忙出了聚義大廳,就讓人帶馬過來,下人請人去了。


  陳達這會有些詫異的看著王勇,當年王四雖然頂著一個‘賽伯當’的名號,但實際上卻並沒有什麽本事,隻是能說會道而已,可是現在的王勇,一身凜冽氣息,看著就是不凡,絕不是普通人能比的,這讓他有些驚異。


  王勇看出陳達的心思,笑道:“當年我做了錯事,不得已流落江湖,現在有了幾分奇遇,這才回來的,所以有些變化,陳寨主也不必在意。”


  朱武笑道:“雖然有外力的變化,但是若是人非英雄,那什麽變化,也不能讓人脫胎換骨啊。”


  王勇笑著搖頭,道:“好了,朱軍師,這位姑娘,這位老丈幫著救了我家大郎,現在他們無路可去了,隻能跟著到山上來,還請軍師安排一下他們。”


  朱武點頭道:“好說。”他叫了管雜事的嘍羅,就讓他把王義父女給引著下去了休息了。

  朱武他們就在聚義廳裏等著,期間又和鮑旭見麵,王勇的名頭他們不太知道,但是鮑旭當年曾和他師父行走江湖,頗有幾分名氣,朱武和陳達也都聽說過,此時眼見鮑旭以王勇為首的樣子,不由得越發不敢輕視王勇了。


  又過了一會,楊春陪著郭太醫回來,那郭太醫名和,是個老人了,當年也曾在東京行醫,也是有名的人物,隻是得罪太醫院的禦醫,為了避禍這才不得不回鄉來,而行到半路,被幾個小土匪給劫了,正被朱武救下,他感恩朱武,所以常為少華山大小,醫治病患,這會給史進診了脈,然後道:“於血阻住了心脈,我這裏給他放出來就沒事了。”


  郭和就取了一柄小銀刀,在史進的背心處割了一刀,放出來黑血,然後又讓人熬藥回來,給史進灌了下去,片刻工夫,史進悠悠醒來,口中呼痛,朱武等人不由得都露出笑臉來。


  朱武就湊到了史進的身邊,小聲道:“大郎,大郎!”


  史進睜眼看了一眼朱武,慘然的道:“朱兄,小弟這是死了嗎!”


  楊春笑道:“哥哥,你若是死了,怎麽見到我們的啊。”


  史進這會清醒了許多,四下看看,道:“是……你們救了小弟嗎?”


  朱武搖頭道:“非是我們,是王四兄弟。”


  史進有些茫然,王勇這會走過來,道:“大郎,可還認得我嗎?”


  史進看著王勇有些錯愕,一時之間並沒有能認出王勇來,王勇看出史進的心思,道:“我是王四啊。”


  史進眉頭猛的一蹙,叫道:“你……是你!”


  王勇按著他道:“我們前幾天還見一麵,那時就說了,再見麵的時候,希望你不要忘了欠我一條命的事,而且算上這一次,你是欠我兩條命了,加上這老爺子和老太太牌位我替你搶了回來,算你欠我三回,我當初隻丟了你一封書信,你也不要怪我了,好嗎?”


  史進有些愕然的看著王勇,急聲道:“當日在史家莊外的;是你!”


  王勇後退一步,拱手一禮:“大郎,我們重又見麵了。”


  史進不由得苦笑道:“沒想到我史進發了誓要尋你的晦氣,卻偏偏受了你的恩惠。”


  朱武哈哈大笑,道:“好了,大郎說過,史伯父曾有意認王四為義子,現在看來,這正是你們兄弟的情份了。”


  史進也不是那捋不清的,向王勇一笑,伸出手去,王勇也跟著伸手,與他重重一握。


  史進也算是進行了一次小手術,和大家說了一會話之後,精神就有些不濟了,慢慢閉上眼睛昏睡過去,朱武就讓人把他送到了後麵住下,然後在聚義廳大擺宴席,給王勇和鮑旭接風。


  酒過三味,菜過五味,王勇就向著朱武道:“朱軍師,現在官軍大舉壓境,不知道軍師有什麽辦法退敵啊?”


  朱武皺著眉頭道:“我少華山總共不過五百嘍羅,前番史家大郎帶人去半路阻敵,大郎受傷不算,我們的人也損失了一百多,雖然我把大郎家裏的莊客收攏了一些,也能湊出二百來人,但是這點人馬,是不能和官軍硬碰的,必竟來得是西北邊軍,不是普通的廂軍,我們沒有能力以少勝多。”


  “哈、哈、哈……。”王勇大笑道:“朱軍師,你眼中雖有憂慮,但是卻無焦躁,可見心中已經有了退敵之計,那何必不以實相告啊。”


  陳達、楊春一直就見朱軍籌思,卻沒有聽他說起過如何處置,這會聽王勇說完,就一齊向著朱武看去,卻見朱武麵上露出笑意,不由得驚震莫名,一齊開口道:“哥哥,你真的想好了如果退敵了嗎?”

  朱武笑道:“而今看來,雖然凶險,但是我們有上下兩策,可以卸敵,這下策就是倚山而守,我們這少華山入山口有一處天險,名曰‘上天梯’隻要守在這裏,就算是有千軍萬馬,也別想上來,而官軍剿匪,是絕不能持久的,隻要把他們耗到退走,也就是了,但是……。”


  朱武說到這裏,微微一頓,道:“但是這樣隻守不攻,需要大量的糧食,我們雖然得了史家莊裏大量糧食,可是要抵抗官軍,還遠遠的不夠啊。”


  陳達叫道:“那這是下策,那上策呢?”


  朱武看向王勇,王勇知道朱武是在考問自己,也不推辭,就道:“上策就是二次埋伏,把官軍斷後的步軍殲滅,沒有了步軍,隻靠著幾百馬軍,是沒有辦法攻山的。”


  朱武鼓掌道:“王兄果然不凡,但是除了向那些步軍進攻之外,還可以兵發華州,雖然以我們的這點兵力進襲華州不能對華州有什麽影響,但是姚智伯受命為華州都監,他不能讓我們在華州做亂,所以一定會帶兵回援,那個時候……。”


  朱武說到這裏,手中的扇子用力向下一揮,王勇眼光閃動,看著朱武不由得暗自點頭,心道:“這神機軍師果然了得啊。”


  “朱軍師,我這裏問一句話,可能有些唐突,還請朱軍師莫怪。”


  朱武笑道:“四郎請說。”


  王勇喝了一口酒,思忖一下:“姚智伯是姚家的人,而西門三大將門,一向小心謹慎,萬事都怕行錯,一但姚智伯戰敗,他絕不敢隱而不報,而少華山有能力一舉襲破西北上千人馬,那就不是小匪了,而西北是官軍進攻黨項的後方,是不容出錯的,所以姚智伯一但報上去,官家絕不會坐視不管,那時再有官軍前來,隻怕就不是千人了。”


  朱武輕歎一聲,道:“我有了退敵之策,但還是憂心不已,原因就在於此,永興軍路安撫使姚臣,就是姚智伯的叔父,

  又走了一、二裏地,前麵就是一處綿延三、四裏路的樹林,昝全美一頭就向著那林子裏紮過去,馬向前衝,林子入口處拉起一條長長的絆馬索,昝全美坐下的鳥騅馬兩個前蹄一倒,向前就撲,昝全美大吼一聲,雙腳踹蹬一躍而起,他人在半空,樹林裏有人大聲叫道:“射!”羽箭飛空而去,向著無法變化的昝全美射去。


  昝全美兩隻眼睛瞪得滾圓,眼眶都瞪得出血了,手裏的長鞭向上一卷,正好卷到樹枝上麵,借力飛起,箭都從他的腳底下飛了過去,隨後昝全美掛著的樹枝喀喇一聲斷死,把昝全美給摔在地上。


  樹林裏殺聲四起,史進帶著人衝了出來,手裏提著一條齊眉棍就向昝全美撲來,昝全美就放了人過來,手裏的長鞭暴卷而出,他的鞭重約十八斤,不但粗,而且長,正有二十二節,挾著一股寒風向著史進的身上卷了過來。


  史進聽到鞭風,就知道來鞭不輕,急將手裏的齊眉棍一立,向前推去,昝全美的鐵鞭就劈在史進的棍上,喀嚓一聲,齊眉棍從中斷開,史進手上一麻,不由得驚呼出來。


  昝全美大吼一聲,飛身而起,手裏的長鞭雲飛輪轉,把五、六個湊過來的嘍羅都給卷得飛了出去,筋骨全折,躺在地上哀嚎掙命。


  昝全美好如入了羊群的猛虎一般,徑直向著史進衝了過來。


  史進這會收拾了心情,把斷棍丟開,就從身後的小嘍羅手裏接過來三尖兩刃四竅八環刀,拿在手裏。

  昝全美正好衝過來,一鞭向著史進的頭上蓋了下來,史進橫刀相隔,嗆啷一聲,鞭掛刀刃,一道火花飛散開來,史進手裏的刀向下一沉,跟著雙臂一用力,長刀又挺了起來。


  昝全美有些驚異的道:“好氣力!”他這條鞭有十八斤,全力輪起來,打向人的時候,將近百斤,一般的人跟本就接不下一鞭,史進不但接下來了,還把刀又給挑起來了,這分實力,就是西北軍諸將之中也是少的。


  史進雖然把這一鞭給挑了起來,但是一張漲得通紅,胸口發悶。血氣上湧,幾欲喊出來,但是他強行壓製下去,翻手一刀向著昝全美劈了過來。


  昝全美頭一次碰到對手,就是姚智伯也不能和他打得這麽暢快,此時也顧不得別的了,輪了長鞭隻顧惡鬥。


  外麵的張章此時下令騎兵散成半圓,就把樹林的前端給圍住,不住的向著林子裏射箭,官軍的弓強,逼得少華山的軍士不住後退,那軟弓完全無法還擊,被逼得不住的後退,張章看看差不多了,用力一揮手裏的馬鞭,叫道:“衝!”


  馬軍裏早有被挑出來的三十名小校,揮舞著手裏的長刀衝進了樹林之中,隻一番衝擊,就把嘍羅都給衝得散了開來,壓在後麵的陳達怒吼一聲,挺手中丈八點鋼矛向前衝過去,一矛挑翻了一個小校,但是後麵的七、八個小校一齊包圍上來把陳達給裹住了,讓他左衝右突,也殺不出來。


  史進眼看不對,虛晃一刀,逼開了昝全美,回身連劈三刀,劈翻了三個圍住了陳達的小校,隨後叫道:“快走!”


  陳達還有些猶豫,史進又逼開了幾個小校,叫道:“我自走得,你們快走!”


  這會官軍已經衝進來,陳達心知再留下來,這些弟兄就都留不下來了,於是奮力橫矛一蕩,把圍著他的人都給逼開來,招呼了嘍羅向東逃去。


  史進在樹林之中邊戰邊退,此時官軍越來進入樹林的越多,史進看看陳達他們走得已經差不多了,不由得長出一口氣,他一力提議來這裏伏擊官軍,此時敗了也沒有什麽,若是把這些嘍羅都給賠在這裏,讓少華山無力阻擋官軍,那他的罪過就大了,所以他才拚力來擋官軍,給陳達他們爭一個逃走的機會。


  此時陳達走得遠了,史進知道自己也不能再留了,於是猛的一轉身,一刀把一個衝過來的小校從馬上給戳了下去,就上了那小校的馬,隻是讓史得想不到的是,昝全美這會潛到了他的身後,急躍而起,輪鞭向著史進的後背抽了過來。


  這會官軍已經圍過來了,隻要有一點不妥,就會被官軍給裹住,史進一咬牙,把身子伏在馬上,雙腿用力一踢馬腹,戰馬吃痛長嘶一聲向前衝了出去,昝全美的鞭疾抽下來,他的鞭長,鞭子尖就掃在了史進的背上,接著向下滑落,又點在了史進的馬身上,那馬吃疼,長嘶一聲,飛衝出去。


  昝全美追了兩步,眼看那馬就像是瘋了一般的衝出去,隻得止步,有些惋惜的道:“這賊首好生了得,有這麽一身的武功,如何就從了賊了!”


  張章道:“昝兄,我們可要去追嗎?”


  昝全美想了想道:“讓弟兄們把死人都割了頭帶上吧,就讓他們用這些人頭請功好了,我們急著要去華陰縣,這會也不用去追了,若不然他們有接應的,我們必竟人少,一但入了埋伏就不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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