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26
看著袁善通透清澈，滿是信任的雙眼，柏琰一時竟有些詞窮，不知道該什麽好。
袁善抿唇，“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
“你和柏滿，是什麽關係？”
這個問題不難回答。
柏琰淡淡笑了下，“就是抱錯的關係。”
袁善腦瓜子一轉，就知道誰才是真正的柏家獨子了。
如果柏滿是的話，他根本不需要弄那種下作的手段算計柏琰。隻有柏滿處於弱勢，又不想失去現在就擁有的，他才會想方設法去詆毀柏琰。
不知道為什麽，袁善突然想到一句話。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
回去的路上，袁善再次擁有了一次抽獎的機會。
她選擇馬上就抽獎。
大轉盤再一次在腦海裏飛快地轉動起來。
袁善適時選擇了停。
之後，指針慢慢停了下來。
這一次，它在兩個格子之間搖擺不定。
左邊是美貌值，右邊是智慧值。
袁善猜到了戀愛係統的想法，她緊抿著唇，在腦海裏跟戀愛係統，“我不要美貌值。你自己看著辦吧。”
一開始情況不明，戀愛係統明顯不像是目前的人類文明能創造出來的，所以袁善對待它的態度很謹慎，處處心，自然不會主動跟它提意見。
但是自從知道戀愛係統的弱點，並且猜測出它大概的智商，情商之後，袁善對待戀愛係統的態度隨意了很多。
現在她都敢明目張膽地威脅係統了。
【戀愛係統：少女，哪個女生不想變美鴨？】
袁善神色冷漠，語氣冰冷，“我就不想。”
戀愛係統：……
指針慢慢地在美貌值這裏停了下來。袁善表情露出一絲威脅。
然後在它最後即將靜止的一秒，指針往右微微一偏，最後在智慧值上麵徹底地停了下來。
【戀愛係統：少女，恭喜你，智慧值 】
袁善一時沒有話。
她在想事情。
之前她的猜測果然是對的。
雖是大轉盤，但其實戀愛係統有權利決定她的獎勵。
那麽把戀愛係統忽悠的服服帖帖地就很有必要了。
對的，是忽悠，連刷好感都算不上。袁善已經慢慢地從被動方，轉化從主動方了。她很確定，如果她沒有開口威脅，戀愛係統一定會給她選擇一個美貌值的。
袁善在腦海裏跟戀愛係統閑聊，“今你磕到糖了嗎？”
一到這個話題，戀愛係統忙興奮地，“磕到了！今真的有點甜哦！”
袁善站在柏琰跟前，為了他懟別人，並且把那群人懟的啞口無聲的時候，戀愛係統一直在無聲的尖叫。那一幕真的太可，也太甜了！
當時袁善站在前麵，所以沒有看到柏琰的表情。
但是它可是看到了。
柏琰一開始是驚訝，意外，後來，他的表情越來越複雜，眼神也越來越深邃。
戀愛係統看不懂。但它覺得，柏琰不是被撩到，就是被感動到了。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呀！
戀愛係統覺得袁善和柏琰之間的距離近了不止一點。
快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袁善才想起來她一開始是想出去追藍溪的，但是後來藍溪沒有追上，她反倒是又遇到了柏琰，做了一次任務。
藺媛剛巧從廁所回來，看到袁善，她上前跑了幾步，挽住她的胳膊，“你可算回來了。”
袁善抿唇，不忘正是，“藍溪回來了嗎？”
藺媛撇撇嘴，“當然回來了，班長帶她去了賣部，買零食哄她，她現在開心的不得了。”
袁善走進教室，果然看到藍溪眉開眼笑地在吃東西。袁善徹底放下心來。
過了沒一會兒，下午第一節數學課就開始上課了。
因為智慧值加了，之前袁善覺得還有些艱澀的內容，一下子變得簡單起來。
就好像之前對於袁善而言，這些內容是高數難度級別的，但是現在一下子變成了初中數學的難度。
學起來一下子變得格外輕鬆。
袁善在草稿紙上運筆如飛，心裏再一次覺得，戀愛係統果然是有那麽點用處的。
相比於它的用處，它一開始布置的那些讓她為難的任務，也一下子不再讓她為難了。
——
放學之後，袁善回家卻沒看到總是在家裏等她的袁母。
要是以前，她一回家，袁母就第一時間迎出來，對她噓寒問暖了。
可能袁母有事出門了。
作為袁太太，她平時也需要各種交際，維係人際感情的。
袁善也沒有多想，脫掉鞋子，往袁子辰的房間走。
不過可能是聽到她進屋的聲音，袁子辰紅著眼從房間裏出來了。
一看到袁子辰通紅的雙眼，袁善心裏咯噔了一下，直覺不好。
“二哥，你怎麽了？”
袁子辰沒回答，隻，“你餓了嗎？我來熱飯。”
袁善的神色一下子變得嚴肅了起來。
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再一次問道，“哥，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袁子辰倔強地抿著唇，什麽都不。
袁善深吸一口氣，猜測，“是跟媽媽有關係嗎？”
袁母難得不在家，再加上袁子辰這個表情，袁善不得不多想。
這一次，袁子辰實在是憋不住了，他無力點了下頭，“爸爸讓我不要跟你，但是我……”
十八歲的大男生，捂著臉，慢慢地彎下腰下。
他從來都沒有經曆過什麽挫折。
他家庭美滿，從順風順水，第一次遇到這種困境，他仿佛像是迷途的羔羊一般，全身都彌漫著無力，難過，和絕望。
在這種時候，袁善的冷靜就表現出來了。
她盡量穩住心神，用冷靜無比的嗓音問，“是媽媽出事了嗎？媽媽怎麽了？”
袁子辰蹲在地上，痛苦地，“媽媽身體一直不好，她剛才心髒病發了，現在正在醫院搶救。醫生，手術成功的概率，隻有百分之三十。”
袁母竟然有心髒病！
袁善一直都不知道這件事。
可能全家都故意瞞著她吧。
袁善知道，他們都是出於善意，或者是出於保護她的目的。
但是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她的心裏依舊不好受。
袁子辰這個大男生，第一次紅著眼，流下了一個男子漢的熱淚。
“爸爸不想讓你擔心。我是想去醫院的，但是……爸爸如果家裏沒有人，你會害怕的。醫院那邊，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還是得靠醫生。我……”
雖然袁子辰的斷斷續續的，還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但是袁善一下子就聽懂了。
她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一定要冷靜。
一定還有辦法的。
突然，她用嚴肅的語氣問腦海裏的戀愛係統。
“係統，健康值可以加在我的親人身上嗎？”
【戀愛係統：可以，不過你母親這個情況真的很危急了，隻加三點健康值遠遠不夠。】
越是這種時候，袁善的頭腦就越發冷靜，思維也越發清晰，“那麽你，需要多少。”
【戀愛係統：需要1點健康值才能手術成功。】
1點健康值！這明袁母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已經到了萬分緊急的時刻。
而且戀愛係統的是，1點健康值隻能保證袁母手術成功，還不代表她後續的恢複。
袁善用毫無起伏的冷靜語調問，“我可以賒賬嗎？”怕係統拒絕，她又加了一句，“可以給你發糖，發很多的糖。”
這一次，戀愛係統回的有些慢。
【戀愛係統：少女，我知道你很著急。但是很抱歉，我最多隻能讓你賒賬次。】
“三次。”
【戀愛係統：對不起哦，少女，我的權限沒有那麽多。次已經是極限了。】
袁善不想在這種地方再浪費時間，“可以，那你先把6點健康值加在我母親身上。”
【戀愛係統：好哦。】
這一次，戀愛係統都沒有再讓袁善抽獎，而是直接選擇發放健康值的獎勵。
袁善問袁子辰，“媽媽現在在哪個醫院搶救？”
袁子辰無助地抬起頭，淚水迷蒙了他的雙眼，這個一米八的壯漢，此刻內心無比煎熬，他正在經曆有史以來最大的考驗。
經過這一次的事情，他也許會成長許多。也許，他會越發一蹶不振。
袁子辰深吸一口氣，勉強，“市人民醫院。”
袁善當機立斷，“媽媽手術一定會沒問題的。我們現在去醫院手術室門口等著。”
她一邊用大力氣將袁子辰拉起來，一邊用微信給柏琰發微信。
微信是今才加的。
沒想到這麽快就派上了用場。
【柏琰，你好，很抱歉打擾到你了。請問你能盡快趕到市人民醫院的手術室門口嗎？我現在很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