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消失的生命之源
一個人獨飲始終排解不了心中的那份困苦,即使短短時間在政治場上就擁有了一席之地的歐陽柳,依舊找不到朋友訴說自己心中的苦楚。剩下的半瓶子葡萄酒他蓋好了橡木塞,放回了酒架,按照約定是時候送小丫頭回家了。
“走吧,送你回家!”瞧著窗外黑漆漆的烏雲蓋住了天空。他的心裏無奈的憋悶又多了一分,畢竟早見美和不是超能力者。歐陽柳和她說一些事情總是聊不到最本質的東西。
“好的!我們走吧!”梁憶如從口袋裏掏出鑰匙,帶著一絲鄉音的話飄到了歐陽柳耳中。
歐陽柳腳步一滯,忽然停在了吧台前,他嚴肅的看梁憶如說:“小丫頭,你是山城人?”
“是啊,怎麽了?”原本不樂意和歐陽柳說話的梁憶如也聽出了歐陽柳的口音。
“沒什麽,家裏缺個保姆,你要不要來試試?感覺你比其他地方的人情切很多!”
歐陽柳的話並沒有打動梁憶如,她很放鬆的拒絕了有些寂寞的歐陽柳:“不要!陳簌哥哥還等著我考上大學,幫他經營咖啡館呢!”想起學習,梁憶如兩眼露出了悲傷的神色。雖然每天都花大把的時間學習,但是有些課程沒有老師講解,單憑她一個人在家裏閉門造車的確是收效甚微。
歐陽柳沉吟片刻,他的確很久之前就想過要把夜城的學校開起來。可惜困難重重,歎著氣,歐陽柳說道:“你明天帶課本來咖啡館吧!我讓人來教你學習!”
聽了歐陽柳的計劃,梁憶如非常開心,同時她開始懷疑麵前男人的身份,看麵相他比陳簌哥哥大不了幾歲:“你究竟是誰?為什麽對我還有咖啡館這麽好?”
聽了梁憶如的疑問,歐陽柳哈哈一笑:“我隻關心咖啡館,我是這裏的股東之一!至於你的學習,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歐陽柳想起早見美和每天窩在家裏悶悶不樂的模樣,給她找點事情做也算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整個國家半壁江山的治安都要靠公司維持。歐陽柳的野心基本已經實現了。他把自己的利益與公司組織中每一個人捆綁,即使有人不滿他的統治也會有更多預防組織崩解人替他說話。畢竟公司裏的超能力者可沒有孤兒,不是冷血動物。他們需要這個組織維持秩序,保護自己的家人。
送小丫頭梁憶如回家之後,歐陽柳直奔他在夜城的家。這裏不是零時租住的房子,也不是公司自掏腰包買下來的。而是市裏為了巴結他派人直接劃到了歐陽柳名下的屋子。
屋子並不大,但是格調很高。樓上樓下二百多平米外加一個二十幾平米的小院子和車庫。用早見美和的話來說就是非常有家的感覺。不過房子交給歐陽柳夫妻的時候裏麵已經按照中式風格裝修過了。
早見美和還是每天追著歐陽柳耳邊吵,非要把小屋改成日式裝修。不過歐陽柳死活沒同意。她才悻悻不語接受了這個現實。
回到家中,早見美和聽到歐陽柳推門的聲音,立刻走到房門口:“你回來了!”
歐陽柳並沒有那些jp習慣,見到早見美和他開門見山說:“明天你去咖啡館吧。”歐陽柳並沒有解釋原因。
“好的!”順從的早見美和並沒有質問理由。歐陽柳回來了她便開始忙著烹飪食材。典型的jp料理,必然是一碗味增湯,外加燉菜和米飯。
如果沙漠中的陳簌看到這一桌子菜他大概會感動的痛哭流涕吧。陳簌所在的位置太陽才稍稍偏斜。在陰影下被凍醒的兩人並沒有多餘的交流,而是立刻走到了陽光下。幾秒鍾後太陽輻射的溫度就溫暖了陳簌和方君茹。陳簌掏出西紅柿:“吃吧,吃完了就上路!”
如此又走了兩天,水比陳簌預計消耗的更快。而且隨著季節的變化,晚上走夜路變得越來越冷。食物的消耗也變多了。不過相比與水的消耗,陳簌並不在意食物的消耗。在從樂園逃離的死屍上,他又找到了幾包食物。關鍵問題還是水啊!
從樂園離開的第六天,遇到方君茹的第四天。即使省吃儉用,陳簌還是不得不嚴肅的麵對現實。他的臉色很難看。難看到方君茹都不敢走近他身邊兩米的範圍。陳簌向方君茹挪動一米,她便逃離一米。這弄得陳簌非常尷尬。他索性站了起來。幾步都到了方君茹麵前。方君茹害怕的甚至不敢抬起頭看向陳簌。實際上經過幾天的觀察她早就發現了陳簌的背包越來越輕。她不敢看陳簌如同閻羅王一樣的臉。默默的低著頭。眼睛可以不看,但是耳朵卻不能不聽。
陳簌發出的聲音就像催命符一樣,每蹦出一個字,都讓方君茹心頭一跳:“我們。。。我們,還剩一瓶水!明天。。。找不到水源,我們就隻能認命了!”
方君茹當然知道認命是什麽意思,那就是死亡。她忽然繃不住自己的心情,嗚咽起來。可是因為連續多天的節約喝水。想哭的時候發現連眼眶都濕潤不了。隻能跪在沙漠中幹嚎。她著邊的啜泣,引的陳簌心裏也非常難受。看著頭頂的紫色的天空。陳簌無論如何也不認同自己可以死在這種地方。但是他必須開始思考自己的後事。絕望已經令他渾身膽寒。什麽是死亡。他曾經在2013的時候體驗過。想起那種虛幻的印象。陳簌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很多。
一男一女兩個一周前還不認識的陌生人。在沙漠中無奈的感歎生命的困苦。在此刻兩人才真正釋放了自己真摯的情感。
“陳簌,我還不想死!我還有太多的事情還做。。。”
“方。。。君茹,如果我死在你前頭,我希望你能給我做一個墳墓。我不想死在裸露的地表。”陳簌從背包裏掏出了酒瓶子。裏麵還有一個瓶底。他擰開吞了一半便把酒瓶遞給了女人,酒含在嘴裏陳簌久久也不願意咽下去。。
女人倒是瀟灑,灌完了最後一口酒。忽然瘋魔了一般,把陳簌推倒在沙灘上。用舌頭撬開了他的唇齒,瘋狂的竊取著陳簌嘴裏最後一絲酒水。
女人最後的瘋狂,陳簌就和死屍一樣,任由她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但他的手牢牢地把住腰帶。求愛無果。瘋狂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