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令人失望的結果
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楊嬋抹著眼淚從秦雨諾懷裏跑出了病房。一個人躲到病院供病人透氣的小庭院裏抽泣。秦雨諾看了一眼小夜，抉擇了一下決定追上楊嬋妹妹安慰她。
站在病床前的兩個人對楊成冰並不熟悉。小夜看到顧秋婷麵色凝重，走到了窗邊。陽光照在小夜身上感覺非常舒服，但她並不會注意到著小小的感觸，小夜緩緩問道：“他，楊成冰，你能救活嗎？”
顧秋婷一笑，給凝重的房間帶來了一絲歡脫的氣氛：“哈哈，他本來也沒死啊。”小夜以為顧秋婷的玩笑是個好消息，但顧秋婷隨後的話讓輕鬆的氣氛蕩然無存。
“剛剛簡單的檢查了一下，他的大腦損傷很嚴重，能不能讓他恢複我並沒有把握。我的超能力隻是精神層麵的引導。”顧秋婷的語氣非常無奈，小夜明顯感覺到了她的心虛。如果秦雨諾或者楊嬋在場，肯定二話不說就會阻止顧秋婷的治療。如果嚴厲一些甚至會讓她當場滾蛋。
可惜造化弄人，秦雨諾對小夜的信任指使她去追楊嬋，並沒有聽到顧秋婷心虛的回答。而小夜心裏也隻想完成陳簌交給她的任務，楊成冰的健康不再她的思考範圍之內。
“你不會是要退縮了吧？”小夜在陽光下冷冷的看向顧秋婷，冷漠的眼神讓顧秋婷一下想起了來夜城那一晚見到小夜恐怖的眼神。
顧秋婷立刻搖頭：“我怎麽會退縮呢！答應了陳簌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的。隻是這樣沒有把握就動手如果失敗了會不會讓陳簌麵子上過不去，畢竟那兩個人是看在陳簌的名字上才允許我動手的！”顧秋婷雖然可以動手治療昏迷的男人，但是想到昏迷的男人是大名鼎鼎的調查委員會局長楊成冰，她心裏還是有些忌憚自己手藝不精。
小夜嘲諷的笑了：“你怕什麽，這個世界上大概隻有你能用這種特殊的超能力治療他，如果你也救不了他，他也就沒希望了。如果你是床上躺著的他，你會怎麽選擇？”
聽了小夜的話，顧秋婷才終於下了決心。顧秋婷心裏暗想如果自己是床上的人，就算是冒了風險也一定要試一試，她可不想沒有意識的躺在床上荒廢時間。同時顧秋婷有把握不讓楊成冰的病情變得更糟糕。她向門外指了一下：“你去外麵等我吧！我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
小夜二話沒說，從窗邊的陽光下走出了病房。順手關上了房門。
顧秋婷將手放在楊成冰額頭上，嚐試連接他精神層麵的意識。一瞬間，就如同連接陳簌的記憶時候一樣，楊成冰的記憶碎片在顧秋婷麵前四散。可是完全沒有陳簌的數量那麽多，僅僅正常人的二十分之一，所有與楊成冰有關的記憶被一扇巨大的鐵門鎖上了。所謂鎖上了不過是顧秋婷想象力具象化的結果。和陳簌記憶中出現的黑霧完全不同。黑霧是卻是存在的。而楊成冰精神世界的大門則是因為受傷或者其他原因阻斷了。巨大的鐵門麵前，渺小的顧秋婷根本看不到鐵門的邊際。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嚐試繞過鐵門。在鐵門外走了許久。雖然現實世界才過了不到一分鍾，但是在楊成冰毫無波瀾的內心世界，顧秋婷仿佛自己連續前行走了三天三夜，累的她連眼睛都睜不開。好在這樣的勞累並不是徒勞，顧秋婷發現看似如同鐵板的鐵門實際上是有縫隙的。隻不過找到的縫隙顧秋婷擠不進去。她隻能繼續前行。在上左右看不到盡頭的鐵壁前她無休止的前進。
秦雨諾在花園裏安慰了情緒低落的楊嬋，繼續說道：“楊嬋，我們去看看哥哥吧！他一個人太孤獨了！”
楊嬋卻沒有讚同秦雨諾的想法：“嫂子，你去吧！我害怕！我就在這裏等你，有好消息記得來告訴我！”楊嬋雖然不哭了，但是她的身體依舊在陽光下瑟瑟發抖。秦雨諾沒有辦法，隻能留楊嬋在庭院等待消息。雖然正午時分熱烈的太陽就照在楊嬋身上，但她心裏還是止不住的發冷。仿佛是第六感，楊嬋心裏非常不安，她隱隱覺得哥哥楊成冰並不會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治療就變好。但是她不敢告訴秦雨諾。她怕自己烏鴉嘴，也怕秦雨諾過於擔心。楊嬋將不安與壓力全部堆在自己心裏。
秦雨諾現在還穿著從家裏穿出來的拖鞋，緊張的時候沒感覺到，上樓時候才感覺行動不便。看到腳上的拖鞋，她無奈的笑了。不知道從哪個病房飄出了食物的香味。秦雨諾才想起來，自己已經快兩天沒吃東西來了。雖然現在依然沒胃口。但病房裏還有小夜和顧秋婷。她們不應該餓肚子。秦雨諾掏出手機點了五份景軒的外賣。雖然隻有四個健康的人，但秦雨諾心裏還是希望不久之後楊成冰就會醒來，她還希望楊成冰醒來之後會看著自己，說一句肚子餓了！
上樓之後，秦雨諾一眼就看見小夜守在病房門口，她疲憊的走到小夜身邊：“開始了嗎？我還想再看看他！挺久沒仔細看他了！”秦雨諾的聲音非常低。低到小夜甚至沒聽清秦雨諾說了什麽。
小夜把手抓在了秦雨諾握住的門把手上，一邊搖頭一邊說道：“等會再看吧，治療已經開始了，你現在開門會打擾到顧秋婷的！”
“好吧！”秦雨諾坐在了房間對麵的座椅上。忽然她發現自己明明才一天沒見到楊成冰，在和小夜說話的時候居然說很久沒見過楊成冰了。果然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可秦雨諾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很久沒見楊成冰了。她甚至記不起昨天被父親抓走時候給楊成冰刮胡子了嗎。秦雨諾不安的回憶著她和楊成冰的點點滴滴。從第一次見麵到他忽然跑去當兵。之後加入調查委員。美好的記憶除了上學時候就沒剩下多少了。。
忽然，秦雨諾聽到自己麵前的房門忽然響了一下。看向守門的小夜，小夜也讓出了位置。秦雨諾才確認不是自己的幻覺發作。
房門還沒完全打開，裏麵就傳出了人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