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證清白
雖然他的心中有這樣的想法浮現出來,但風漠的教養卻告訴他,不論如何自己都不應該還手。盡管他隻要輕輕一擊就能將這些人全部擊潰,但要是那樣的話,就算他長了一百張嘴,也什麽都說不清了。
所以,此時的風漠必須要克製住自己才是。因為隻有這樣,風漠才能夠有翻盤的機會。
眼看著那些人對風漠的攻擊越來越猛烈,而風漠卻根本沒有還手,唐偉也有些著急了。他一跺腳,就對風漠說道:“我說大哥哎,這都到什麽時候了,你還在這裏裝君子呢?你要是再這樣裝君子的話,你就要被他們給殺死了!”
風漠卻有些不耐煩地對他說道:“剛剛不是讓你不要說話了嘛,你怎麽還說話?誰讓你說話了,都說了我自有分寸!”
見風漠有些不高興了,那邊的唐偉自然也就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隻敢躲在風漠的身後,一動不動。
但雖然風漠不讓唐偉做出什麽過激之舉,可風漠本人卻也是沒有一點辦法。
現在的他,依舊是隻能夠進行防守,而不能反擊進攻。
就在風漠忍無可忍的時候,卻聽到了一個女子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於叔,等一下!”
這個聲音驟然響起,卻是讓那於慶豐也微微吃了一驚。旋即,就看到他一揮手,所有的士兵都放棄了對風漠的攻擊。
風漠循著聲音看去,卻看到此時正有一名妙齡女子從城外飄身進來。她身著一襲白衣,看上去就像是九天之上降落凡塵的仙女一樣,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無數靈動的氣息。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風蝶!
看到來人居然是風蝶,無論是風漠還是於慶豐,他們的眉頭都漸漸舒展開來。尤其是風漠,已經好久沒有看到風蝶了,現在總算看到了她,他的心中也很是高興。
風蝶來到風漠跟前,立刻就關切地對風漠說道:“風漠,你沒事吧?他們沒有對你做什麽吧?”
風漠搖搖頭:“我沒事,風蝶,你怎麽來了?好久不見,你最近過得還好嗎?”
風蝶卻回答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邊的於慶豐看到來人是風蝶,便也是上前行了一禮,對風蝶說道:“風蝶小姐,你來的正好。風漠此人乃是將你們風家滅門的凶手,就是不知道風蝶小姐你為什麽要包庇他?”
風蝶一聽到他這話,倒是立刻搖著頭道:“不是的,這一切並不是風漠所為,而是風海!”
“風海?”
一聽到這話,於慶豐等人倒也是不由得吃了一驚。旋即,他們便也都用一種震驚和疑惑之色看著風蝶。
風蝶似乎早就知道他們會流露出了這樣的神色,於是,就對於慶豐解釋道:“我知道,你們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肯定都是非常震驚的,認為這一切根本不可能,是不是?但事實上,這一切的的確確就是風海所做的好事。他嫉妒風漠得到了我們家傳的風玄劍,於是,便在外麵修煉了邪功之後,偽裝成了風漠的樣子。為的,就是要殺回我們風家,將我們風家給全部滅門!我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立刻便趕了回來。但沒有想到……沒有想到我終究還是來遲了一步……”
風蝶說著,她的眼中便流露出來了一絲傷感之色。
看著風蝶這樣說來,於慶豐等人倒也是顯得有些遲疑了。
他們不是不相信風蝶所說的話,隻是風蝶這話實在是太過誇張,就算他們想要相信,也不知道該如何相信啊。
所以,此時的於慶豐等人倒也是沉默著沒有開口。
而風蝶呢,見他們幾個人都這樣沒有開口,便又是說道:“我知道,沒有十足的證據,你們大家都是不會相信的,是不是?那好,我問你們,你們有沒有和那個滅我風家滿門的風漠交過手?”
“嗯,當然!”於慶豐立刻就點點頭道,“當時,我們聽到風家傳來異動,便準備去對付他。可誰曾料到,那個家夥實在是太強大了,一身功法出神入化,很快就殺得我們一個片甲不留。不過,我們雖然不是他的對手,卻還是了解他的招數。那人,就是風漠無疑!”
於慶豐此時,還是肯定地說道。
風漠知道,自己現在無論如何是無法給自己開脫的了。除非,風蝶能拿出有力的證據出來才行。
而風蝶聽完了於慶豐的話,卻是又問道:“那麽我問你們……你們是不是看到那個風漠的身上,散發出來了這樣的氣息?”
說著,風蝶一招手,她的手中卻是立刻就有一道光芒出現。那道光芒之中,浮現出來了一道非常詭異的氣息。這種氣息看上去就好像是能夠攝人心魄一樣,從風蝶的手中散發出來,立刻便是讓所有的人都心神為之一動。
風漠知道,這是一種非常陰森而又詭異的氣息,那個假的風漠身上,就是散發著這樣的氣息。
所以,他對此時再熟悉不過的了。
而對此感到熟悉的可不僅僅是風漠一個人,當風蝶將那些氣息凝聚在手上的時候,於慶豐等人也都是臉色大變。
尤其是於慶豐,更是立刻便開口道:“對對對,就是這種氣息!我們當初在和風漠交手的時候,他渾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就是這樣一種陰森可怖的氣息。我們當時還感到疑惑,怎麽這風漠一下子就變得這麽陰險了,居然還修煉了這樣的邪功?”
“很好。”聽到於慶豐的話,風蝶似乎非常滿意。她一揮手,將手中那一股氣息打滅。然後,便又說道,“而現在這個風漠,他身上卻是一點那種詭異之氣都沒有,既然如此,你們卻又為何說他是殺人凶手呢?你們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風蝶這話一出口,全場都變得非常寂靜了。
於慶豐沉默著想了想,他覺得風蝶這話似乎是非常有道理。可是,他卻是沒有說什麽。因為此時的於慶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