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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 藥湯蒸煮

  查克帶著眾人逃出教堂,來到了倉庫後麵的夾道中,再次從口袋裏掏出一把粉末撒在了這堆破銅爛鐵上,但破銅爛鐵還是破銅爛鐵,不見了吳振華和胡半仙二人。


  袁成華用力拔下了脖子上的手,順著撤下了脖子上的一塊肉皮。


  眾人登時驚呆了,他嘴裏念念有詞,倉庫後麵的牆上忽然出現了一道木門,袁成華推開門,示意眾人跟他離開。


  他們走進了這道門,便消失不見。


  吳振華在半死不活時,又進入了夢境中,廣德居士見徒弟半死不活,還帶來了一個奄奄一息的老頭,便道:“你真會給師父惹麻煩!”


  但抱怨歸抱怨,吳振華和胡半仙已經快死了,再責怪也沒用,。廣德居士隻好將二人用繩子吊起,然後剝光兩人的衣服,亮出亳針,開始施救。


  胡半仙是皮外傷,容易治,吳振華卻是內外都受了重傷,治療起來非常麻煩,這次廣德居士拖來一具石棺,將徒弟丟了進去,繼續用藥湯煮。


  廣德居士用搗碎的草藥製成了藥膏,均勻的抹在了胡半仙身上,再次以白布裹成木乃伊。


  吳振華在石棺內被熱醒,剛想要離開,就被師父嗬斥:“呆在裏麵別出來,什麽時候感覺自己的肉已經被煮熟了,再出來!”


  現實中的吳振華躺在地下室病房內的床鋪上,渾身冒汗。


  田衝就向左颯颯詢問:“小吳他怎麽全身冒汗,是不是發燒了?”


  左颯颯露出了譏諷的表情,然後伸手試探了病人的額頭,道:“病人的身體的確在發燒,把他還放入浴桶內,這次我要親自檢測水溫!”


  浴桶的藥湯溫度保持在41°,田衝和左颯颯守在了旁邊。


  “左醫生你是哪所大學畢業的啊?”田衝向她詢問。


  左颯颯回答:“我不是醫學院畢業的,而是軍醫出身!”


  田衝登時驚訝了,追問:“你和鄭警官一樣,你們在部隊裏允許戀愛嗎?”


  “當然不允許,但隊裏的男戰友都承諾,隻要我願意,他們等我一退伍就向我求婚!”左颯颯露出了驕傲的神情。


  “那你答應了嗎?”田衝的心弦緊繃。


  左醫生還沒有回答,房門就被敲響,對方示意他去開門。


  田衝握著電擊器警戒,向門外詢問:“誰啊?”


  “是我,袁法醫!”這聲音有些怪。


  病房內的兩人登時警惕起來,左颯颯就從口袋裏摸出了鄭秀敏交給她的手槍,拉上了槍栓。


  田衝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房門,袁大夫走了進來,向二人露出了疑惑的眼神,田衝指著他的脖子。


  “哦,我的脖子受傷了,所以聲音有些怪!”袁成華穿著白大褂,脖子上貼著紗布,如同戴了一條白色的圍脖。


  鄭秀敏也跟了進來,脖子上圍著白色的圍巾。


  左颯颯便疑問:“現在是什麽季節,你連圍巾都用上了?”


  鄭秀敏沒有回答,袁成華對田衝吩咐:“你去上麵的病房看望一下禮斌,然後去找梁姑娘,陪她去吃飯!”


  田衝雖然有些疑惑,還是應了,就離開了病房。


  鄭秀敏解開了圍巾,左颯颯登時驚訝了,隻見對方的脖子上還殘留著一隻斷手,鄭秀敏迅速取出紙筆寫下了“把這隻手拆下來”。


  在驚訝中,左颯颯示意鄭秀敏躺在病床上,她自己取出一套手術器械,讓袁大夫為自己作助手,就開始為動手術。

  這隻斷手雖然已經幹枯,卻仍死死掐著鄭秀敏的脖子。


  左颯颯用柳葉刀切開了這隻斷手的手指和關節,慢慢取下了鄭秀敏脖子上的手指,然後向袁成華詢問:“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誰的手啊?”


  袁成華迅速在紙上寫道:“先別問,替我們保密,等我恢複了發聲再向你解釋!”


  鄭秀敏的脖子上殘留著青紫色的掐痕,不過已經恢複了通暢的呼吸,仍不能開口說話。


  “小吳呢?”袁成華在紙上寫字。


  左颯颯將拆下的斷手丟入了玻璃器皿內,又收拾了手術器械,一指浴桶。


  袁成華和鄭秀敏就來到浴桶旁查看裏麵的吳振華。


  不過探入藥湯內的溫度計已經顯示89度,左颯颯趕來過來,驚呼:“不好,我都忘了藥湯還在加溫。”她忙打開水龍頭,朝浴桶內注入冷水。


  袁成華示意兩位女醫生讓開,他將徒弟從浴桶內撈出,抱回了病床上,拉過被單蓋好。


  田衝回到舊病房找禮斌,看到醫生正在搶救貝成榮,但醫生很快就放棄了搶救。


  而禮斌仍在昏睡中,醫生檢查過後就表示:“他沒什麽事,過段時間就能蘇醒的!”


  田衝便去找梁英傑,向她訴說了吳振華的現況。


  梁英傑當即帶著他來到地下室看望吳振華。


  鄭秀敏示意袁大夫和田衝先出去,梁英傑看著昏迷不醒的吳振華,有些焦急。


  左颯颯就安慰她:“你不用為他擔心,這小子命大的很,死不了的!”


  “那他為什麽還不醒來?他什麽時候才能恢複正常啊?”


  鄭秀敏迅速在紙上寫道:“支撐一個人活下去的動力是什麽?”


  梁英傑露出了疑惑的眼神,鄭秀敏指了自己的脖子示意自己現在無法講話,梁英傑就在紙上寫道:“支撐一個人活下去的動力是信念!”


  左颯颯看了紙上的答案卻搖頭否定,表示:“我認為支撐一個人活下去的動力是欲*望,嬰兒一出生為何就會啼哭呢?”


  “是天性,也是人的本性,嬰兒通過啼哭表示自己餓了,冷了!”


  鄭秀敏繼續在紙上揮筆疾書,寫道:“支撐我師兄活下去的動力是信念,他堅信自己能夠活到最後,但小吳不一樣,小吳對未來沒有信念,對他自己的人生也沒有規劃。”


  “有的人活著是為了事業,吳振華則是為了愛情。”


  梁英傑的臉登時紅了,就詢問:“那我該怎麽辦呢?”


  “多陪陪他,就如同你照顧自己的父親一樣!”


  一提到自己的父親,梁英傑臉上的愁雲更重了,鄭秀敏便在紙上寫道:“我師兄能夠喚醒陷入深度昏迷的病人!”


  梁英傑點頭應了,鄭秀敏示意閨蜜一起離開病房。


  病房內隻剩下了吳振華和梁英傑二人,前者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就跟植物人沒啥兩樣,梁英傑需要照顧倆“植物人”。


  她拉起了吳振華的手放在了自己臉上,對他絮絮叨叨的講了一堆話,又伸手滑過他的臉龐。


  睡夢中的吳振華躺在石棺內,這溫度發現適宜,舒服的如沐春風,又考斯被一雙柔軟的手輕輕拂過。


  “快醒醒!我快堅持不下去了,你趕快醒來啊!”


  吳振華聽到了梁英傑的哀求和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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