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計劃
梅西羅走出屋子,左看右看,確定沒有人後,才朝著鈴鈴過去。鈴鈴一直呆在那處草叢裏,等著梅西羅回來,為梅西羅提心吊膽的,看到梅西羅走出屋子,朝著自己走過來,鈴鈴的眼眶有些濕潤,紅紅的。
“裏麵真的有人被綁架了,但是劫匪不在,我已經幫她鬆綁了,我們離開吧。”梅西羅一句話概括了情況,摸了摸鈴鈴的腦袋,牽起鈴鈴的手,順著原路返回。梅西羅知道鈴鈴很擔心自己,也看見了鈴鈴眼睛紅了,但是梅西羅現在能做的該做的不是哄鈴鈴,而是帶著鈴鈴離開這裏,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牽著鈴鈴的手。
鈴鈴微微抽了抽鼻子,拉著梅西羅的手,沒有其他的心思,和他安全離開這裏就好,梅西羅也是同樣的想法。而梅西羅告訴鈴鈴,他們真的救了一個人,這件事,也是梅西羅對鈴鈴的安慰,這是告訴鈴鈴,他們兩個的冒險是有價值的,不是白白冒險白白擔心。
鈴鈴扭頭也正好看見了一個女人走出屋子,這個女人並沒有看他們一眼,出門就直接朝著某一個方向走去,看起來像是對這附近很熟悉的樣子。
鈴鈴也不想再去管這些,和梅西羅安安全全地離開這裏就好了,兩人走出樹林,離開湖邊後,兩人才都鬆了口氣,兩人都看向對方,片刻,梅西羅將鈴鈴摟進自己懷中,鈴鈴也抱緊梅西羅,兩人感覺明明隻有一會兒的事情,卻像是經曆了好久好久一樣,連心態都成熟了一點。
“鈴鈴,以後我不會再這樣冒險了,對不起。”梅西羅的頭埋在鈴鈴的秀發中,梅西羅是真的感覺很是愧疚,因為自己的任性,因為自己想做就做,讓鈴鈴和自己都差點陷入危險之中,幸好當時是沒有人在那裏,如果真的有人留守,那誰能說那裏的人不會發現自己,或者要是那些人正好在自己進屋的時候回來,自己又該怎麽辦?
想想梅西羅都覺得後怕。
而且還讓鈴鈴一直為自己擔心,一直擔驚受怕,梅西羅之前有個想法,如果自己出來屋子之後,鈴鈴卻不見了,或者是鈴鈴被人抓著了,他要怎樣才能彌補償還自己的過失?僅僅是為了自己的表現欲,梅西羅不敢再自詡是為了正義感而去做這件事。
梅西羅很清楚,在屋子那兒的時候,梅西羅清楚地發現,原來自己一直沒做好真的有人被綁架了的心理準備,原來自己一直都是在期待著,如果沒有人被綁架,這隻是自己一次小小的冒險,這樣就好。
現在想起來,梅西羅都很羞愧,很恥辱,原來自己根本不勇敢,也沒自己以為的那麽擁有正義感,不過是自己想表現的欲望在作祟罷了,這也是對梅西羅自己一個不小的打擊。
鈴鈴並沒有怪梅西羅,因為鈴鈴不會把錯都推到梅西羅身上,鈴鈴心裏隻會想,自己不也沒有阻止梅西羅嗎,所以這件事是他們兩個人的責任,不隻是誰一個人的責任。
其實這很不公平,很多時候很多人很多事都會有這種時候,一個人要做某件事,一個人不太想去做,但是勸不過,於是還是同意了去做這件事,然後這件事造成了不好的後果,責任由兩個人共同承擔,理由就是,另一個人不也是沒有阻止嗎?
這真的不公平,就像是,如果鈴鈴真的阻止了梅西羅,不讓梅西羅去,那梅西羅肯定會和鈴鈴鬧別扭,至少多少有點怨氣,然而鈴鈴卻是做對了,是讓梅西羅遠離了危險,而梅西羅卻要怪鈴鈴阻止他,這事情當然是不公平的,所以說,人總是在承擔後果之後,才會明白,很多事情一開始就止住苗頭該多好,然而梅西羅和鈴鈴還是幸運的,因為他們運氣好,沒有遇到壞人,沒有承擔本來應遇到的事情,該承擔的後果與責任。
梅西羅鬆開鈴鈴,拉著鈴鈴繼續走著,走在湖畔的草地上,陽光正好,人正好,一切都還很美好,果然,這樣的生活才是他們的,不應該去做那些不該做的事情。
而在樹林的另一邊,那個被梅西羅救出去的女人,此時已經被一輛豪華跑車接走,坐在駕駛位上的是一個黃毛年輕人,“紅姐,你前幾天跑哪兒去了?找不到你人呢,還有你這一身看著似乎有點……不會是去玩野外求生了吧?”
被稱作紅姐的漂亮女人一巴掌拍在黃毛年輕人腦袋上,“不該打聽的事情別瞎打聽,不該問的事情別瞎問,好好開你的車。”被稱作紅姐的漂亮女人不再說話,悠哉地躺在椅子上,沒有半點像是剛被綁架的樣子,反而像是剛旅遊完的模樣。
紅姐點燃一支細雪茄,抽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讓煙霧下的臉龐看不真切,紅姐想了想之前的事情。
紅姐本來是去和對方做交易的,紅姐的名聲很大,道上的人都敬她三分,而這次交易又有點特殊的情況,所以紅姐沒通知手下人自己一個人就去了,卻沒想到對方竟然黑吃黑,想幹一次性買賣,但是對方也不敢對紅姐下重手,將紅姐套上手銬鎖在屋子裏也就完了。
紅姐卻是腦子很好用,稱對方不在的時候,就地取材,用紙條寫上求救的字,塞進玻璃瓶中。他們有些東西要倒進湖中銷毀,於是紅姐就把玻璃瓶放到了那裏的麻布口袋中,對方拿麻布口袋準備裝東西去倒進湖中的時候,看見了玻璃瓶,打開過來看裏麵寫的什麽,意大利語的求救,他們看不懂,於是也沒管,將就著裝了東西就要去倒了。
所以才有梅西羅撿到的玻璃瓶的事情,而梅西羅在路上見著的玻璃瓶還有白色粉末,都是麻布口袋裏露出來的,拖拽的痕跡也是麻布口袋造成的。
過了兩天,沒有人來,紅姐又試了試其它辦法,卻被發現了。不過紅姐沒想到,對方膽子太小,或者說她的威名太大,對方也隻是把她綁得更嚴實了,連碰她一下都沒敢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