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同誌會
看到布呂克硬是裝作不明白,亞曆山大也是很無奈,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同樣,你也無法依靠暗示來讓一個裝不懂的人理解你的暗示,即便它再明顯。
亞曆山大隻好厚著臉皮說“請你幫幫我建立一個像兄弟會一樣的組織。”說完,亞曆山大像是長鬆了一口氣,感覺這幾天的壓力一下就放了出來。他知道布呂克很腹黑,卻沒有想到他腹黑成這樣。
“憑什麽?”
“什麽?”
“憑什麽讓我為你效忠?簡單點說,你可以為我提供什麽好處,套話我不喜歡說太多,那完全沒有用處。”
亞曆山大大吃一驚,三色帝國很少有人把這樣的話說的如此赤裸裸,有失貴族的體麵。“那你想要什麽?說出來,我可以先看看能不能滿足你。”
布呂克並不是不會說話,麵對亞曆山大這樣一個有著深厚背景的人,對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什麽效應,布呂克沒有能力去讓他實現他對自己的諾言。隻好先發製人,用單純的利益把兩邊的關係聯係起來,這樣對兩邊都好。
“我要的很多,不過要先聽聽你的要求,你要做到什麽程度,然後我才會想到需要什麽樣的報酬。”布呂克把球踢了回去,想要看看亞曆山大的心有多大。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氣了,我要建立一個和兄弟會相似的團體,一年之內超過學生會,三年超過獅心會。”亞曆山大獅子大張口,獅心會是魔法師學院最好團體,在整個帝國都有不錯的影響力。
“那報酬怎麽支付?”布呂克也認真了,開始考慮一些具體的可行性問題。亞曆山大的背景應該非常強大,自己也需要一個組織來幹一些個人無法去做的事情。“你能夠拿出多少錢來作為社團的啟動和發展資金?”
“我現在有五千金克朗,全部都可以拿出來作為啟動資金,至於發展資金,每月兩百夠不夠。不夠的話還可以再加一點。至於報酬,社團財務由你掌管,沒有人可以監督。”
布呂克雖然想到亞曆山大家世不俗,卻沒有料到他可以攢這麽多錢,這該是頂級貴族的標準了吧!布呂克家裏沒有這麽好的條件,不知道頂級貴族子弟的標準。
但貴族子弟中像他這樣慷慨的冤大頭一定是不多的,可越是這樣,以後就越難辦,布呂克並不想把自己綁在誰的戰車上。
“那我們從今天晚上就可以開始運作了,對了,社團開始招人是什麽時候?”布呂克記得社團申請時間快要開始了。
“一個月之後,建立社團的申請時間還有一周。”亞曆山大早就調查好了一切,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在什麽方向,也知道一個好的幫手能起多大的作用。
一個優秀的社團需要什麽?布呂克表示方向太多,還有木桶效應,創始人,經費,章程,組織度,宗旨,發展空間等等,隻要有一點是缺少的,那一個社團就無法真正發展起來。
而布呂克,不,應該說是亞曆山大的同誌會在發展的第一步,卻是在寫故事。
在三色大陸,曆史書隻有摻雜了大量私貨的帝王傳記,而民間的曆史,則是由遊吟詩人記錄的,他們四處遊曆,依靠唱歌,講故事來獲取黑麵包,生存條件很差,還經常遇到危險。
布呂克為了推行自己的社團理念,首先要做的就是文化入侵,也就是編故事。
雖然布呂克從來都沒有編過故事,但在某點看過那麽多的故事,所謂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在一個如此落後的時代,有故事聽就不錯了,還想奢望什麽文筆。
每個人的心裏都會有一片陰影,諸如別人家的孩子,初戀男女友一類的。布呂克的陰影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或許他自己也不清楚。
作為這個位麵唯二的穿越者,雖然沒有別人知道,布呂克卻不由得把自己和巴赫大帝作比較。布呂克不一定有這個意識,但這就是人之常情。
布呂克麵對巴赫,確實有一點自卑,再加上穿越者自帶的優越感,讓布呂克多了一種時刻處在矛盾中的氣質。
布呂克想過怎樣才能成為一個超越巴赫的偉人,可是在很多個夜晚,他都隻能看著巴赫的豐功偉績歎為觀止。帝國創始人,時代最強者,人類新曆史的開創者,他在魔法師聯盟的地位幾乎超越了其創始人。
直到今天,布呂克才在亞曆山大的請求中找到了一條可以超越巴赫的道路。
巴赫雖然強大,卻隻是一個人,一個團體的強大,或許皇家魔法軍的整體素質超越了這個時代,卻並沒有起到模範作用,除了這支軍隊,帝國的整體水平還僅僅處於中世紀。
帝國的四周也不是歌舞升平的和平景象。在這片大陸上生存著數不清的種族,獸人帝國,精靈帝國,傳說中的龍帝國,矮人帝國,巨人帝國。
除了人類,每一個種族都建立過橫跨三色大陸的大帝國。現在已經沒有大帝國了,三色帝國是人類的自稱,得不到全大陸的公認。
一個占地麵積僅僅有大陸十分之一的國家,是得不到公認的,況且人類帝國連獸人分裂之後的四大王國之一都不能完勝,隻是取得了幾次順利罷了。
如果不是巔峰時期的巴赫大帝刺殺了獸人帝國殘暴的統治者卡利古拉及其繼承人,造成了獸人帝國的分裂,三色帝國的建立都不會是人類的內戰。
三色帝國位於大陸東南部,北門和西麵都是獸人王國。巴赫大帝死後,帝國的擴張方向在北麵,與以狗頭人為主體的狗頭人王國開戰。
雖然帝國獲取了幾次大的勝利,狗頭人保衛王國的野心卻更加堅強。帝國不願意付出更大的代價,最後在白龍的調解下,以停戰並各自裁軍而結束。
這之後,帝國和平勢力開始上台,三色大陸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平衡狀態,沒有人願意再起爭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