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二十一章 求婚戒指
曹嚴華目光閃爍,故作委屈的道,「不同意怎麼辦?如果解除婚約,喬家繼續撤資,咱們姚家的損失就太大了,我這不也是為了咱們整個姚家著想,替某些人收拾爛攤子。」
姚父頓時面露笑容,「還是嚴華識大體!」
姚母問姚心菲,「心菲,你怎麼想?」
姚心菲心底隱隱是不樂意的,可是想想喬柏霖英俊的面孔和他喬家繼承人的身份,又開始動搖,做出委曲求全的姿態,「如果姐姐堅持退婚,又沒有別的辦法,我可以代替姐姐嫁到喬家,我從小就享受家族給我的一切,沒有家裡優渥的環境,也不會有現在的我,所以一切都聽爺爺奶奶的安排!」
面對如此懂事的姚心菲,姚母欣慰又心疼,握著姚心菲的手,慈愛道,「關鍵時候,還是得看我家心菲的。」
曹嚴華撇著嘴,略帶得意。
姚父也發話,「不會委屈心菲的,到時候嫁妝方面,隨便嚴華準備。」
曹嚴華頓時露出欣喜的表情,「爸,您這話可說話算數?」
姚父道,「當然!」
阮惠和姚俊卓對視一眼,也只能沉默,畢竟是他們理虧。
*
姚婧沒去主院,直接回了自己家。
進了房間,她靠著門坐下,覺得事情真好笑,她勾了一下唇,露出的笑容卻好像比哭更難看。
當初她以為他是開玩笑,沒想到兩個人真會走到這個地步。
他要她破產,還要娶姚心菲。
他說的話都做到了。
沒有預想中的憤怒,她好像已經麻木了,感覺不到生氣。
她要恭喜他,又多了一個要收服的對象。
*
喬柏霖誰的電話都不接,直接回了公司。
晚上有應酬,一直到夜裡十一點他才回自己的別墅。
他喝了不少酒,眼中已經帶了醉意,俊臉上覆著一層黑氣,渾身帶著生人勿近的冷冽氣勢。
「先生!」
管家快步走過來。
喬柏霖腳下不停,聲音冷而沉,「什麼事?」
管家將一個盒子遞過去,「今天有人送來的,說是先生訂的,您不在家,他們把東西留下說讓您先過目,有問題他們再上門。」
喬柏霖停下,接過盒子,打開后看著裡面的鑽戒心裡突來的鈍痛。
偌大的水滴形鑽石,在黑夜中閃閃發光。
他一直沒和姚婧正式求婚,就是在等這枚鑽戒,他親自挑的原石,甚至親自設計的,想要給她一個獨一無二的求婚儀式。
如今鑽戒終於到了,卻也沒有必要了。
想到姚婧今天說的那些話,男人心頭怒火翻滾,演戲、虛假,就算一開始他們是這樣,但經過了後來的種種,她怎麼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為了儘快擺脫他,和她的初戀在一起,她狠心的讓他驚訝!
男人眯了一下眸子,唇角勾起冷極的嘲弄,揚手將鑽戒扔進了旁邊的湖裡。
「撲通」一聲輕響,在寒寂的冬夜裡如此清晰。
鑽戒沉入湖底,猶如他處於璀璨火熱卻突然被扼殺的愛情,那麼熱烈,又那麼脆弱,不堪一擊,一個風浪湧來,就變的支離破碎,迅速沒 入深淵。
*
大概是因為繼續聯姻的關係,喬柏霖不再打擊姚家別的產業,只針對姚婧的公司。
撤資的撤資,進行的項目也繼續無限期終止。
他沒要求別的公司也一起制裁姚婧,可是生意場上的商人最會見風使舵,見喬柏霖和姚婧交惡,也馬上和姚婧劃清界限。
姚婧的公司仍舊舉步維艱,苦苦堅持。
彷彿回到了當初公司遇到了困境的時候,不,這次加上喬柏霖的打擊,更加的艱難,簡直是四面楚歌。
姚家三房也和上次一樣,沒有幫忙,反而落井下石,接連搶了姚婧的兩個大客戶。
這次姚婧卻沒那麼好脾氣,直接回家找上門。
曹嚴華把厚顏無恥演繹到了極致,「人家知道我們心菲要嫁給喬柏霖了,所以才趕著上門巴結,非要和我們合作,你惱羞成怒去找他們算賬啊,找我們有什麼用?」
「再說你自己非要和喬家解除婚約,差點連累了整個姚家,是我們心菲站出來主動幫你收拾爛攤子,你應該感激心菲才是。」
退婚的事沒宣布,訂婚也還沒辦,外人怎麼會知道?還不是曹嚴華去宣揚,以此來搶奪姚婧的生意。
姚婧抬手把一杯水潑在曹嚴華那張刻薄世故的臉上,「姚家有你這種人才是真的家門不幸!」
曹嚴華「噌」的站起身,一臉惱怒的瞪著姚婧,「我是你三嬸,你敢潑我?」
姚婧冷聲道,「你不配做長輩!」
曹嚴華撲上來想動手,正好阮惠趕過來,攔住了曹嚴華,「婧婧心情不好,做了過分的事你多擔待,有氣你就沖我來!」
「你家姚婧真是可以啊!」曹嚴華氣的臉色發青,「你看她給我潑的,沒大沒小,沒有家教,怪不得喬柏霖不要她!」
阮惠氣道,「潑你是婧婧不對,但你作為長輩,這話說的過分了!」
「有你家姚婧過分嗎?」曹嚴華咬牙切齒,「一上來就興師問罪,一點禮貌都不懂,你這個當媽的怎麼教的?」
姚婧上前一步,把阮惠攔在身後,冷聲道,「我媽媽怎麼教我輪不到你來質問,你在我媽面前是弟媳,你這樣趾高氣昂的和她說話,誰又把你教成這樣?」
曹嚴華怒不可遏,胡亂拿起什麼要往姚婧身上打。
姚婧抓著她的手腕將她推倒在了沙發上,曹嚴華崴了腳,頓時鬼哭狼嚎的叫起來。
幸好姚俊卓和姚母都走過來,勸住了曹嚴華,沒讓事情鬧的更大。
*
不想呆在家裡,晚上,姚婧把上官夏叫出來喝酒。
上官夏以為她煩悶是因為和田小甜的事,勸道,「田小甜現在變的的確和以前不一樣了,每個人都會變,每段關係也都會變,人的一生那麼長,總會不斷的有人來來往往,不要太糾結。」
姚婧拿著酒瓶,垂眸苦笑道,「是啊,人會變,關係也會變,我們最終還是一個人往前走。」
她和喬柏霖也只是彼此生命里的過客,緣分到了,就該成為過去了。
她想的很明白,為什麼心裡還是悶的喘不上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