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五章 普洱解酒嗎
喬柏霖的車上,喬柏霖吩咐司機先送姚婧回家。
姚婧見喬柏霖臉色不太好,淡笑道,「怎麼了,還在為唐治的事生氣?」
喬柏霖自嘲道,「我還帶他來見琛哥,簡直丟人!」
姚婧道,「蔣琛為人通透,不會怪你的!」
喬柏霖道,「我們這些人在一起有個不成文的默契,不會帶外人過來求情辦事,今天我去三叔家談事,正好遇到唐治,他說想認識一下琛哥,當著我三叔的面,我沒拒絕他。到了九號公館,碰到琛哥他才說了真正的目的,當時我就有些生氣,沒想到,他還去調戲人家江圖南,簡直讓人噁心!」
姚婧道,「這樣一來也好,看清了唐治的本來面目,讓你堂妹趕緊和他分手!」
喬柏霖冷笑,「你以為我三叔家那個蠢貨不知道唐治是什麼人?她自己在外面養著兩個小白臉,和唐治一個賽一個的渣!」
姚婧輕吁了口氣,唏噓道,「原來這是你們家的家風啊!」
喬柏霖挑眉,「什麼意思?」
姚婧道,「笑人家喬小姐渣,你作為堂哥好像也沒起什麼積極向上的作用吧?」
喬柏霖冷嗤,「我怎麼了?」
姚婧睨著他,「要我提醒你,趙芊芊是誰嗎?還有之後的溫小姐、李小姐,簡直數不勝數。」
喬柏霖不以為然,「談戀愛怎麼了?不合適就分手,誰規定談戀愛就就在一起,以為人人都像姚小姐一樣專情,抓著個渣男還捨不得放手。」
程耀是姚婧心裡的一根刺,誰也不能碰,她沉了臉色,對司機道,「麻煩在前面停一下,我要下車!」
喬柏霖皺眉道,「幹嘛,只許你調侃我,不許我反駁你?這麼小心眼。」
姚婧轉過頭去不說話。
喬柏霖緩了語氣,「咱倆這是幹嘛啊,怎麼聊著聊著還吵起來了?我跟你道歉,我沒有風度,不該和你吵。」
司機小心問道,「前面還停車嗎?」
兩人都沒說話。
姚婧沉默了片刻,轉過頭來,也有些不好意思,「不用道歉,你說的對,談戀愛是你的自由,我不該總拿這個事嘲諷你!」
喬柏霖不在意的笑,「嘲諷也沒關係,下次隨便你說,我不還口!」
姚婧揚唇,「那我不成了欺負你了!」
喬柏霖道,「被自己女人欺負,不丟人!」
姚婧臉一紅,「誰是你的女人?」
「我的未婚妻,你說呢?」喬柏霖調笑道。
姚婧道,「別忘了咱們兩個的關係是假的!」
「怎麼假了?訂婚是假的?還是雙方父母的見證是假的?」喬柏霖正色道,「我可是當眾發過誓,此生今後只喜歡你一個人!」
「你、」姚婧氣結。
「哈哈哈!」喬柏霖笑起來,眼睛里都是笑意,笑的輕狂肆意。
姚婧乾脆扭過頭去不理他,讓他自己笑個夠。
喬柏霖漸漸收了笑,不再調侃她,看著外面的夜色道,「這個時候你回家做什麼?」
姚婧道,「看書或者打一會兒遊戲。」
喬柏霖提議道,「時間還早,如果你回去也睡不著,不如一起去喝酒吧!」
「喝酒?」姚婧來了幾分興緻。
「對,上次的事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飯,就今天吧,一起去喝幾杯!」
姚婧痛快應聲,「行!」
很晚了,孤男寡女一起去喝酒,而且還是和喬柏霖這種不靠譜的人,換成平常,姚婧肯定是不會去的。
但是她從心底覺得喬柏霖雖然風流卻有武德,絕對不會趁一個女人喝了酒占她便宜。
……
回金和公寓的車上,江圖南和司珩一路沉默無言。
江圖南看著外面的夜景,司珩則靠著椅背假寐。
快到了的時候,前面開車的司機聽到一直沉默的男人開口,「普洱解酒嗎?」
女人默了一瞬,輕輕應聲,「當然!」
之後兩人都沒再說話。
司機對於兩人沒頭沒尾的兩句對話一頭霧水,也不敢往後看,專心開車。
等到了金禾公寓,兩人一起下車,江圖南給了司機小費,讓他自己打車回去。
司機看著兩人一起上了樓,有些驚訝,他還以為兩人不認識。
看著手機里不菲的小費,司機有些竊喜,趕緊走了。
*
上了樓,開門進去,還未開燈,江圖南抱住男人的腰,墊腳吻他。
司珩一邊回吻,一邊脫了大衣,將她抱起來放在玄關的桌子上,吻的更加深 入。
良久,江圖南氣喘吁吁的停下來,黑暗中凝著男人的眼睛,啞聲問道,「下午的時候,為什麼說最近不要見面了?我讓你不滿意嗎?」
司珩眸光清冷沉靜,「小七,你該有自己的生活,我們的關係也不該回到以前。」
江圖南垂眸,「以前我們彼此需要,現在仍然彼此需要。」
司珩道,「過幾天,我就回雲城了。」
江圖南雙臂搭在他肩膀上,眉眼妖嬈,「所以,時間這麼少,更應該珍惜對不對?」
司珩看著她,「我走了呢?」
江圖南淺笑,「這幾年我自己過的很好,以後也一樣。」
司珩點頭,低頭繼續吻她。
江圖南雙腿一晃甩了腳上的鞋子,跨住男人精壯的腰,一邊回吻他,一邊解了他襯衫的扣子。
司珩攬住她的腰,她立刻借力而起,攀在男人身上,一雙美眸嫵媚如妖,沿著男人的下頜吻下去。
兩人是從骨子裡來的默契,每一個動作都能做到完美的迎合,一個吻都可以讓彼此酣暢淋漓。
司珩抱著她往卧室的方向走,江圖南在他耳邊低喃,「我這般不舍晝夜,你要對我好一點。」
這樣的話,她以前是不敢跟他說的,即便今日說了,仍舊會有幾分緊張。
司珩啞笑,「到底是誰不舍晝夜的對你好?」
江圖南得到了男人的回應,心頭一跳,不自覺的抿開唇角,抱住男人的脖頸,歪頭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
這一刻,兩人之間沒有親吻,只緊緊相擁,反而更多了曖昧。
幽暗的房間,安靜的深夜,江圖南甚至感覺到了男人有力的心跳,她心中突然生出一種陌生的繾綣、以前沒有,也不敢有的感覺。
今晚,或者這片刻,她可以更依賴他一點。
從前她認為如果最終要回到孤獨里,寧願一直獨守孤獨,可現在,她覺得,一朝極致的擁有,可以抵餘生萬千孤獨。
她正恍惚間,司珩已經將她放在床上,他俯身下來的瞬間,她已經迎上去,用盡她所有的熱情,去擁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