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一章 該放手了
男人明顯也喝多了,強迫的壓著李心萌,在她臉上胡亂的親。
李心萌醉酒後渾身無力,掙扎不開,只不停的閉著眼睛流淚。
蘇熙轉身欲走,只聽「刺啦」一聲,是李心萌的裙子被扯下去了。
「蘇、蘇熙!」李心萌哽咽的哭喊,只是聲音很小,在喧囂的環境內,根本不容易聽到。
蘇熙深吸了口氣,轉身回去,對著男人道,「放開她!」
李心萌費力的扭頭看向蘇熙,眼中滿是恐懼,還有求救的哀求。
男人長的高壯,腰帶解了一半,兇悍的轉頭盯著蘇熙,撇嘴不屑的道,「伴娘不就是給賓客玩的!」
看來不是酒後失德,是故意的,陸家做娛樂行業,來的賓客很多,難免有那麼一兩個人渣。
蘇熙向著男人走過去,男人露出陰邪的目光,「一起玩?」
他話音剛落,就見女孩一腳踹過來,他胸口像是被千斤大鎚重重一擊,整個人猛的向後撞去。
男人被惹怒,把身上的外套一甩,露出手臂上的紋身,面色兇狠,抓起旁邊的椅子向著蘇熙打過來。
蘇熙一把抓住椅子,閃身上前,「啪」的一巴掌甩在男人臉上,直接將他一顆牙打落。
男人被打懵了,靠著牆還沒喘口氣,「嘩啦」一聲,椅子砸在他頭上,結實的紅木椅瞬間四分五裂。
蘇熙扔了椅子腿,抬腳一踹窗戶,隨後抓起男人的襯衫,甩手將他從窗戶扔了出去。
少女動作狠辣利落,中間甚至沒有絲毫停滯,快的讓人眼花繚亂。
樓下傳來男人一聲慘叫,蘇熙站在窗前往下看,二樓的高度,男人不至於被摔死,但也摔的不輕,大概是腿摔斷了,抱著腿哀嚎。
叫聲引來服務生,往上看了一眼,愣怔的看著蘇熙。
蘇熙波瀾不驚的語氣,「帶他去看醫生,嫌麻煩的話就找個地方埋了!」
服務生,「……」
什麼也沒敢問,趕緊又找來一個服務生,把摔傷腿的男人抬走了。
蘇熙回頭看向李心萌。
李心萌被嚇的已經醒了三分酒,看到蘇熙回頭,頓時嚇的渾身一哆嗦,「我、我」
「你叫李心萌,我記住了!」蘇熙勾唇。
李心萌差點暈過去。
蘇熙走過去,將她被扯下來的衣服隨意的往她身上一套,然後抓了一下她的手臂,「能走嗎?」
李心萌靠著牆站起來,緊張的盯著蘇熙。
蘇熙將她帶去一間客房,給她扔在床上,轉身往外走。
出了門,找到一個服務生,囑咐道,「這件房裡有喝醉的女賓,鎖上門,別讓人進去。」
服務生會意,立刻道,「您放心,我們會照顧好客人的安全的。」
蘇熙微一點頭,這才離開。
*
司焱也收到了請帖,白天店裡忙,過來的晚,去和盛央央打過招呼后,在外面的台階上和蘇熙聊天。
凌久澤站在樓上,看著並肩坐在台階上的兩人,目光悠遠深邃。
片刻后,他向著樓下走去。
穿過古典安靜的長廊,迎面沈銘也正好走過來,兩人的目標都是蘇熙,看到彼此後又不約而同的停下。
廊下黑色的鐵藝宮燈閃爍著幽冷的光芒,外面在放煙花,璀璨絢爛的火花在兩人同樣俊美的面孔上明暗閃爍。
凌久澤側臉隱在暗影之中,將他眉眼的輪廓勾勒的更加分明冷厲,強烈的壓迫感讓冬夜微涼的空氣越發稀薄。
沈銘則是他一貫的浪 盪隨意,黑曜石的耳釘,黑色的馬甲,白色襯衫,雙手揣在褲兜里,即使不說話,也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
「離她遠點!」凌久澤開口,語調里滲著冬夜的冷寂,「否則,呆在澳洲永遠不用回來了!」
「一向喜歡掌控所有人的凌總也終於體會到了什麼是無奈是吧?」沈銘勾笑,眉目妖冶,「有沒有恨過自己,就因為當年你做的蠢事,給了我機會,雖然熙熙不愛我,但是我在她心裡,永遠都是特殊的存在。」
凌久澤臉上霎時間多了幾分煞氣,「別逼我把你徹底抹掉!」
「你以為我怕?」沈銘輕懶的笑,「如果我消失了,你信不信、熙熙會更加對我念念不忘?她那個人,看著狠,其實非常心軟,尤其是對自己人,格外的護短,比如我現在喊一聲,你猜她會護在誰面前?」
凌久澤一雙鳳眸漆黑,臉上沒有半分表情,「她護著你,那是因為在她心裡,你是弱者!」
沈銘不在意的挑挑眉梢,「那又怎麼樣,只要她護著我就行了,我又不要別的!」
他轉頭看向不遠處台階上的女孩,桃花眼中映著閃爍的煙花,那般璀璨妖嬈,「凌久澤,我輸給你,不是因為你比我強大,而是因為你比我更早認識她!」
凌久澤冷笑,「即便你們早就認識,她也不會愛上你!」
沈銘皺了一下眉,很快咧嘴笑笑,「算了,爭這個根本沒有意義,我明天就回澳洲了,你照顧好她,如果讓她難過,我隨時都會回來,你不會每次都那麼幸運,能讓她一直還會回來找你!」
半年前,清寧回國參加她哥哥的婚禮,他和蘇熙本來約好去迪拜高空跳傘,出發的前一晚,蘇熙在內娛頭條上看到凌久澤和唐晗的緋聞,第二天即將出發迪拜的時候,她突然說,不去了。
他問她想去哪兒?
她說不知道。
他說,那就回國吧。
那個時候,他就知道,原來她隱藏的那麼好,連她自己都騙了。
他什麼都沒說,也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訂了機票,和她一起回國。
在飛機上,他心裡就明白,他這是親手又把蘇熙送回給了凌久澤。
回到江城,他又有些不甘心,也怕凌久澤真的移情別戀愛上了那個小明星,便護犢子似的和凌久澤作對,不過也是想試試他罷了。
被家裡安排去澳洲,他也不是完全被動,只是明白,該放手了。
蘇熙愛凌久澤,這是讓他如何努力都無法改變的事。
哪怕他也同樣的愛她,同樣可以為她付出性命,他也無法在愛情的領域,分走屬於凌久澤的一寸土地。
他不知道自己輸在了哪兒,偏執的認為凌久澤只是比他幸運,更早遇到蘇熙而已。
如果是他早點一點出現,熙熙心裡那個人,未必是凌久澤。
不要打破他這個幻想,畢竟他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要靠著這個幻想來讓自己快樂!
凌久澤看著他沒說話。
沈銘又轉頭看向樓下的女孩,目光那般溫柔繾綣,像是天上那一抹月華,也許不如城市的燈光明亮,也不如煙花燦爛,卻別樣的的輕柔,潤物無聲的落在他心愛的女孩身上。
他無聲笑笑,隨後轉身而去,背影依然瀟洒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