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六章 原來一直在等她
如果這輩子她不會再結婚,那今天的這場「婚禮」,她會記在心裡一輩子的。
她突然很怕,怕蔣琛只是開了個玩笑哄悠悠,而她卻陷了進去,更怕她會變成許妍的樣子,無法控制內心的感情,最終被蔣琛厭棄。
招惹他的女人,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
他說錯了,是愛上他的女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清寧慢慢將戒指摘下來,打開床頭櫃的抽屜,放在最裡面。
悠悠已經睡著了,清寧俯身躺在她身側,看著她軟糯可愛的睡顏,之前的紊亂的心跳似乎還無法平靜。
她是不是應該離蔣琛遠一點?
她彷彿已經看到自己前面就是萬丈深淵,再往前一步,就是萬劫不復,粉身碎骨!
……
蔣琛洗完澡,又接了一個電話。
等掛了電話,看看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清寧卻沒過來和他招呼。
直接睡著了?
蔣琛開門出去,看了一眼主卧緊閉的房門,想到清寧今天大概太累了,便也沒和她計較,讓她踏實睡覺。
他往廚房裡走,想拿瓶水喝,走到客廳的時候腳步卻一頓。
客廳里沒開燈,光線昏暗幽沉,清寧背對著他坐在陽台上。
月色悠悠,女孩雙臂抱膝,單薄的身體在夜晚看上去更加的柔弱。
蔣琛靜靜的看了一會兒,繼續往廚房走,沒拿水,而是拿了兩罐啤酒向著陽台走去。
悠悠經常在陽台上玩耍,地上鋪著地毯,蔣琛也和清寧一樣席地而坐,之後把手裡的酒遞給她,「喝一點嗎?」
清寧轉頭看向他,伸手要把酒拿過來。
蔣琛卻又拿了回去,把拉環取下來后才放在她手裡。
清寧微一抿唇,這個男人從來都是這樣體貼周到,讓和他相處的人時刻都覺得很舒服。
她仰頭喝了一口酒,濃烈和冰涼兩種感覺同時在口中炸開,然後順著喉嚨一路往下。
蔣琛看到她手指上的戒指已經摘了,眸光一黯,心裡失望的同時又覺得好笑,陪悠悠玩一個遊戲而已,他也要當真了嗎?
喝了口酒,男人淡聲開口,「坐在這裡擔心什麼?放心吧,我不會找鄭家人麻煩。」
「嗯,謝謝你!」清寧眸光清亮的看向男人。
蔣琛嗤笑一聲,「說的好像我為了自己一樣!」
清寧臉上一赧,。
蔣琛道,「你哥哥已經結婚了,不管是鄭家人,還是魏家人,你都離遠一點,帶著悠悠過好自己的生活。」
清寧點頭,「我知道。」
「以後、你有什麼打算?」蔣琛淡聲問道。
清寧明朗的笑,「我的打算就是帶著悠悠好好生活啊。」
「那我呢?」蔣琛轉眸看向她。
清寧看著男人幽深的眸子一怔,含在嘴裡半口酒「咕嚕」一聲咽了下去,表情有些憨。
蔣琛有些好笑,「問你呢,我在你心裡是怎麼被打算的?還是沒有我的打算?」
「你、」清寧支吾道,「你、你自然也有你的生活。」
蔣琛也不和她繞彎子,直接道,「這麼多天了,我之前的話考慮的怎麼樣了?」
清寧咬唇,「我幫你治好隱疾,彌補我的虧欠好不好?」
蔣琛抬手捏住她的臉,「魏清寧,你就是我隱疾!」
清寧心頭「咚」的一跳,覺得自己好像終究是躲不過去了。
蔣琛單手撐地,俯身靠近,手指抿了一下她唇上的水亮的酒漬,低低緩緩的開口,「魏清寧,你欠別人的都知道還,不欠的也一再包容,為什麼欠我的就這麼心安理得?」
清寧搖頭,「我一直記得!」
「那就還給我,我只要你三個月,三個月後,我放了你,隨便你留在江城或者去芝加哥。」
清寧喉嚨發緊,似苦澀,似解脫,「真的只三個月?」
「對,三個月!」蔣琛越靠越近,伸手拿掉她手裡的酒,放在一旁,一下下吻著她的唇角,聲音誘哄且溫柔。
今晚的月亮極亮,透過玻璃,像一層銀灰輕紗照在身上,男人五官英俊,此時更添幾分雅魅,無聲的撩撥她的心跳。
清寧知道自己躲不過,從他再次出現在她的生活里,步步為營的靠近,她就知道會有這一天,所有的負隅頑抗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突然想到今天和蘇熙盛央央的談話,蔣琛越是得不到,便越不甘心,因為他從來沒有被人拒絕過。
可是他得到了,她的愛情也就沒有了,她的生命從此只剩荒蕪!
要用她的愛情,換他從此放過她嗎?
或者,她的愛情本來就一文不值。
「我算計了你一晚,還給你一晚!」清寧長睫顫顫,做最後的掙扎,「其他欠你的,我用別的還。」
「魏清寧,你真要把最後一點溫情也變成交易?」蔣琛眯眼看著她。
他靠的這樣近,她無法呼吸,也無法思考,乾脆閉上眼睛,惱恨道,「你要不要?」
昏暗中,蔣琛久久的看著她,突然勾唇一笑,低啞道,「魏清寧,我無法征服你的心,你猜,我能不能征服你的身體?」
清寧一怔,男人鋪天蓋地的吻已經落下來。
清寧倒在地毯上,仰頭看著天上亮白的圓月,簇簇光華映著她眼中,在她眸子里攏起一層薄薄霧氣。
蔣琛捧著她的臉,聲音低啞磁性,「怎麼教你的,吻我!」
清寧幽幽看著他,他墨眸深不見底,好像能將她吸進去似的黑暗,她心生惶恐,顫顫的合上眼睛,生澀的回應。
蔣琛手掌緊緊握著女孩纖細的腰,吻的越發炙熱痴狂。
清寧被他吻的腦子裡一片混沌,埋藏在心底的記憶湧上來,男人的俊顏重合,她不由的瑟瑟一抖。
蔣琛想起她之前的話,覺得她可能有不好的經歷,立刻慢下來,溫柔的哄她,「別怕,放鬆一點,我不會傷害你。」
「蔣琛!」清寧不由自主的喊他。
「叫我琛哥。」蔣琛在她耳邊哄道。
「琛哥、」
「清寧,我等你很久了!」
等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漸漸成了無形的習慣,只因為在等她,旁的女人都不再入他的眼。
今天,他終於等到了嗎?
「乖乖聽話,做我的女人,讓我一直寵愛你!」蔣琛低柔之極的嘆息從薄唇溢出,滾燙的印在她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