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二章 愛一個人是不受控制的
兩人誰也沒再說話,各有心思的沉默。
燈火昏黃溫暖,清寧已經平靜下來,被蔣琛抱在懷裡也感覺更清晰,她漸漸坐立不安。
她再次試著推開他的手臂,低聲道,「很晚了,你回去吧!」
「又趕我?」蔣琛低頭凝著她,「上次你趕我,我回去后氣的一晚上沒再睡著!」
「我沒有、」清寧話說了一半,想到上次晚上的尷尬,一時頓住。
「司機送完李嫂直接回家了,我沒有車,你讓我走回去?」蔣琛不滿的道。
清寧默了片刻,垂眸道,「那你睡客卧。」
「我睡主卧陪悠悠,你睡客卧。」蔣琛不容置疑的做了分配。
清寧抬頭瞪著他。
「不哭了?」蔣琛眸光深邃,薄唇含笑。
清寧一窘,「其實我不在意別人怎麼說!」
只是在意他說的每一句話。
蔣琛聲音低緩,柔聲道,「別怕,誰欺負你有我為你做主!」
清寧微微驚愕的看著他。
四目相對,蔣琛眸光深諳的凝著她,抬手撫上她似被水洗過的眼睛、微濕的臉龐,最後凝著她的唇,緩緩低頭。
清寧心跳如鼓,在男人吻下來的那一瞬間,下意識的扭過頭。
蔣琛的溫涼的唇落在她下頜上,壓著她的動脈,震撼心扉的溫熱,順著血脈自她身體里汩汩流動。
清寧動不了,感覺到男人粗重的呼吸,不由的渾身緊繃,暗啞開口,「蔣琛,你是不是、想女人了?」
蔣琛努力平復,聲音不自覺的帶了壓抑,「嗯、」
清寧聲線緊澀,「我、我會想辦法治好你的隱疾的。」
蔣琛一怔,微微起身,「什麼隱疾?」
清寧目光閃爍,沒敢說話。
蔣琛想起自己之前跟她說沒法再碰女人的事兒,臉色驀然一黑,滿心柔情消失的無影無蹤,撫著她的手恨不得捏碎她的喉嚨。
他心頭怒火生出幾分邪意,歪頭看著她,勾唇道,「你想怎麼幫我治?」
清寧看著他道,「需要你配合。」
「好啊,我配合,你先說怎麼治。」蔣琛聲音愈輕。
清寧道,「去看醫生。」
「我不看醫生,你也說了是隱疾,要是傳開,我在江城還怎麼混?」
清寧皺眉,「那怎麼辦?」
「問你啊,你不是說給我治?」蔣琛似笑非笑看著她。
清寧眼珠轉動,「我、我買幾本醫書看。」
蔣琛嗤笑,「看幾本書就能治病,那些醫生也不用考什麼醫科大學了。」
清寧默然。
「還有別的法子。」蔣琛更靠近幾分,在她耳邊道。
清寧頓時麻了半邊身體,眼珠都不敢隨意亂動,「什麼、法子?」
「你啊,我想女人,你也是女人,用你自己給我治病。」蔣琛說話時,唇瓣幾乎碰到清寧的耳垂。
清寧滿身的血往臉上涌,立刻拒絕,「不行!」
蔣琛斜著她,「之前說報答我的話都是說說而已?」
「別的都行,就這個不行!」
「為什麼不行?」蔣琛捏著她下巴,「你為誰守著?悠悠的爸爸,你很愛他?」
清寧咬緊了唇不說話。
「說話啊!」蔣琛更加靠近的逼迫她。
清寧一咬牙,「對,我很愛他!」
蔣琛臉色倏地一沉,手指收緊,「你們認識多久?」
「喜歡一個人和認識多久沒關係,有的人是青梅竹馬日久生情,有的人可能只見過一面,就無法忘記、」
「閉嘴,誰要聽你的愛情觀!」蔣琛咬牙切齒,「你欠著我的帳跑到國外,竟敢喜歡別人?」
清寧豁出去了,「愛上一個人是無法控制的!」
蔣琛氣的臉色鐵青,額頭青筋砰砰直跳,冷笑道,「再愛他有什麼用,他還不是把你和悠悠甩了?」
清寧面色蒼白,慢慢低下頭去。
蔣琛看她這副樣子越發的怒,甩開她轉過頭去,一眼不想看到她。
清寧把散下來的頭髮攏到耳後,雙臂抱住雙膝,溫 軟的側顏看上去帶著一點感傷和無辜。
蔣琛睨她一眼,有些無法移開目光,心裡卻更氣自己,綳著臉道,「魏清寧,你一定是我的剋星,從認識開始,就一直在惹我!」
清寧轉頭看向他,輕抿唇角,「你恨我也沒用,還是治好自己的病要緊!」
蔣琛有一種被她要氣跳腳的感覺。
他狠狠的盯著她,「別在廢話,我要洗澡,去拿浴袍。」
「哦!」
清寧起身往卧室走,走了兩步回頭,「還用之前的浴袍可以嗎?」
蔣琛黑著臉,「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清寧認真的道,「沒有!」
在蔣琛徹底發火之前,她趕緊跑進了主卧。
還是那個粉紅色帶kitty貓的浴袍,蔣琛嫌棄的看了一眼,拿著進了浴室。
浴室里他之前用過的牙杯和牙刷還都在,和清寧悠悠的並排放在一起,看到這個,蔣琛心裡的火氣突然間消了一半。
已經來過一次,所有東西他都已經用的很熟練,沐浴露的香味甚至讓他有些懷念。
洗完澡出去,清寧正在主卧里看書,見到他,立刻站了起來。
蔣琛先冷了臉,「不許笑!」
清寧抿著唇搖頭,「沒笑!」
男人頭髮還在往下滴水,滾過他俊美卻繃緊的臉、沿著喉結滾落進微微敞開的浴袍之中。
清寧嗓音有些乾澀,問道,「要不要吹一下頭髮?」
「我沒找到吹風機。」蔣琛道。
「我去拿!」清寧逃也似的跑了。
等她拿了吹風機出來,蔣琛已經去了客卧,坐在床上等她,抬頭道,「別吵醒悠悠。」
清寧點頭,關上門,將吹風機插在床頭的電源上,遞給他。
「你幫我吹!」蔣琛理直氣壯的道,隨後又補充了一句,「照顧我的衣食住行是你的責任。」
清寧深吸了口氣,好吧,今天的事兒又是他幫了她,她對他好一點也是應該的。
清寧打開吹風機,在手心試了溫度,才慢慢給他吹頭髮。
蔣琛頭髮不長,抓在手裡有點硬,怪不得脾氣這麼臭。
她動作很溫柔,像是平時給悠悠吹頭髮一樣,歪頭問蔣琛,「溫度可以嗎?」
蔣琛聞著她身上的奶甜香,有些飄飄然,啞著嗓音回道,「可以。」